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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搏。我便要拿得大蒙江山,讓你享著兩年清福,無人再敢動你分豪。若兩年后你走了,我便讓世人詬病,隨著你去了,我倆也算是風風光光一場。” 凌宋兒方才尋著他的手,握了起來。“可你若也隨我去,誰來護著小人兒長大?我們還指著他呢。” 蒙哥兒笑了笑,將她腿放回去地上,“顧著眼下,看著腳下。兒孫自有福分,我們便管不到了,也不定是壞事。”他方才起身來扶她。“好些了,便回吧。山風涼了,吹久了要得病。” 她被他扶著起了身,方才隨著他回去。她只問著,“你們打算何時發兵?” “可有跟博金河阿臺商議過了?” “到底只是捉拿達達爾的,大可不必傷了汗營子民。” …… 聽得她囑咐,蒙哥兒一旁搖頭笑著,“知道了,夫人。” “我自會顧全周當,你且好生養著,給我生個小巴特。” 方才走來了山上寢殿外,凌宋兒心中感應班,望了望天上雙星。兩顆天狼遙相呼應,其中一顆卻忽的一閃,亮了數倍。她忽的氣息喘急,腳下失了平衡,差些摔落,好在一旁蒙哥兒將人扶著。 蒙哥兒順著她目光,也看了看天上雙星,見得那顆星宿光耀奪目,他緊了緊眉頭,望著懷中人臉色不好。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送回去了寢殿。 && 汗營夜色朦朧。多有幾盞燈火點在帳子前頭,為行人照著路。 三夫人和巴雅爾正往可敦帳子里去,德曼嬤嬤走在前頭,為二人挑著燈。 巴雅爾幾分不大情愿,“不是達達爾該伺候著的么?喊著我們來做什么?達達爾將赫爾真害得那樣,公主都跟著受苦。我們還來探他們做什么?” 三夫人頓了頓步子,直拉著巴雅爾也停了下來,“這話你在這兒說說便罷了,一會兒去到可敦帳子里,可不能再說了。” 巴雅爾無奈點頭,“我自是知道。額吉未免也太小看了我。” 三夫人這才繼續急急前行,“這戰場上的事情,我一個婦人也分不清,自由得你父汗去處理了。只這家中內院里頭的事情,我們本該為他分憂分憂。她再怎么說,也是你父汗發妻,你的主母。如今病重了,我們來看看她也是應當。” 巴雅爾一旁聽著教誨,沒再接話。直跟著三夫人進去了可敦的帳子。 姜琴嬤嬤聽得動靜,來了外賬,見得二人直問:“三夫人和巴雅爾來了?只可敦睡下了,怕是今日不得見你們了。請回吧。” 巴雅爾聽得她這話中逐客之意,幾分不爽,“父汗近日來為了赫爾真的事情cao勞忙碌,來不得看她。額吉也是好意,來探探可敦病情。” “說的不好聽了,你一個奴婢下人。哪里來的口氣,替可敦下逐客令?” 三夫人可不愿生了事端,忙拉了拉一旁巴雅爾,問著姜琴,“jiejie可還是很不好么?” 姜琴沒怎的將二人放去眼里,卻說,“三王子,那姜琴便再說一遍。方才可敦睡下了,臨睡前囑咐莫要擾了她。大汗若真有心,便自己來罷。可敦好著的時候,便也不大想和三夫人來往,三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這個時候,再來觸她的霉頭。” “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巴雅爾往前站去姜琴眼前,直護著自己母親。卻是被三夫人又拉了回來。 “姜琴嬤嬤,我知道了。這便回去了,你替我問候jiejie好。” 說完,三夫人便拉著巴雅爾又從帳子里出來。母子二人無功而返,三夫人卻是松了口氣,對巴雅爾道,“姜琴說的也沒錯,她不想見我們,那便不見了。我們回去也和你父汗有個說法。到底禮數我們是做足了的,領不領情,都是她自己的想法了…” ☆、 內賬里點著一雙燭火。一盞在床頭前, 一盞在案上。 達達爾守著床榻邊上,直扶著可敦咳嗽吐痰。薩仁手上潰爛之傷已經蔓延去了肩膀,近乎癱瘓。她十分虛弱, 靠著兒子身上, 輕聲做著囑咐。 “我去了也無妨, 只愿你父汗好生待你。” “這幾日他只忙著領著三十六部討好那個忤逆之子,卻全不顧你我…態度已是明了得很了。”薩仁說著, 抬手摸著兒子面龐。 “你且要聽他的話, 他若只讓你牧羊放馬,你便牧羊放馬,沒得什么比起能平安活著重要。那赫爾真,便讓老天來收他。他殺孽重,活不長。” 達達爾直望著懷中母親,“額吉, 你何時變得膽怯了?” “你可從不教我服軟認輸。我是父汗長子,我本就該繼承他的汗位。”他說著起了身, 由得薩仁兀自靠去了床頭直直望著他。 達達爾直指著帳子外頭的方向, “他一個養子。父汗又是捧著他, 現在還帶著三十六部去求和, 他憑什么?” “我也領兵打了勝仗了。是我帶著人殺入的北平, 為什么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如今額吉你還要讓我認輸?” “你可是和父汗商量過了?” 薩仁望著達達爾, 眼中泛紅:“額吉快不行了,日后的路全只剩你一個人。我怕呀…” “我只想著你平安便好。其余什么的,自不會有命重要了。” 話方才說著, 姜琴嬤嬤端著湯藥送了進來。見得母子二人生了些口角忙將湯藥送到案上,又勸著達達爾。“大王子,可敦身子可經不起,你莫跟她對著干才好。” 達達爾眼中猩紅,回臉狠狠望了她一眼:“我們母子在說事情,可要你來插嘴?” 姜琴慌忙低下頭去,“是,姜琴便先出去了。還請大王子好好和可敦說話。” 達達爾望著姜琴出去,哼笑了三聲。 “你們其實都沒拿我當回事兒。” 他直指著床上的薩仁,又指了指方才出去的姜琴,“她一個仆子,也這么跟我說話。你呢,你便只當我是你爭權的工具,如今你要死了,便讓我消停。我怎么消停?我還怎么消停?我若早消停便也罷了,便也不會讓阿布爾這樣恨我。” 可敦扶著床沿撐起來自己的身子,實在太過虛弱,捂著心口咳嗽起來。“你…你便這樣看你額吉不成?” “我這些年做的事情,哪樣不是為了你?不過你自己不成器!” “哼。”他笑了笑,“我不成器。” 說著,他尋著圓椅,在案臺邊上坐了下來。看著可敦咳嗽不止,隨之吐了一口心血。他卻冷冷拂袖將桌上湯藥打翻去了地上,又望著薩仁,問道:“我可還成器嗎?我的好額吉?” 可敦捂著心口的手,直指著他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達達爾方才起了身,走來她面前。“從小到大,什么都聽額吉的。額吉跟我說,我將來是要繼承汗位的人。我便努力,努力給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