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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女子內里白色裙裾,外罩羅輕紗襟子,足下竄金邊霧色繡鞋,不該是尋常人家的出身。凌宋兒又見得她身邊跟著婢子,身后還有三五侍衛打扮的高大男子跟著。更是佐證了女子身份非輕。 合別哥忙起了身,指了指凌宋兒,對那叫輕鶴的女子解釋道:“這是我家嫂嫂。” “我不信。”女子卻是執拗著,“你不辭而別,可知我推了三門親事了?你如今還帶著個女子回來,可是故意的?” “你可是嫌我長得沒她好看?” 合別哥只揉著自己太陽xue的位置,“襄陽城里,誰敢跟輕鶴你比美貌?我們只不過性格不合。” 女子卻不依不饒,“那你和她性格可就合了?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合的。”女子說著抬手便要打人,合別哥忙上前捉住她的手腕兒,又一手將凌宋兒拉到自己身后。 見得二人劍拔弩張,凌宋兒方才開口道,“輕鶴姑娘倒是誤會了,我真是合別哥的嫂嫂。我夫君方才下樓買桂花糕去了,一會兒便回來。” 蒙哥兒自從樓下上來,見得樓上似是出了事情,忙來護著人。又問了問合別哥,“什么事情?” 合別哥嘆了聲氣,“早前欠了些人情,來討債的。” “我是討債的?”女子正是氣頭上,聽得這話更加按捺不住了,反手一把擰著合別哥的手腕兒:“合別哥你今日定要和我說清楚!” 蒙哥兒只將手中桂花糕放去案上,見她動手,只輕輕一敲在她手肘麻xue上。 聽得輕鶴“哎喲”一聲,終是松了手,疼的退后兩步,被一旁婢子扶著。那多和昂沁也剛巧回來,輕鶴這才見得那多模樣,幾分兇神惡煞,身形更是高得可怕。 蒙哥兒直扶著凌宋兒坐了回來,與那女子道,“我帶夫人來這里吃個便飯,圖個悠閑。姑娘若是不介意,便一道兒用食。姑娘若是再要鬧下去,我家副將便親自請姑娘出去。” 輕鶴不情不愿,捂著自己手臂,上前回來,“我同你們一道兒吃飯。” “那便請坐。”蒙哥兒說著對那多和昂沁也招手,“你們也來。” 等得合別哥入了座,輕鶴方才貼著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輕聲念著,“我也不想鬧僵了。可你一走半年,誰能受得了?我爹爹不愿我等你,那些親事都是我親手去退的。你回來了,可是要跟我和好的?” 小二當巧上了三道菜。合別哥抓著救命稻草,只夾了一塊兒rou放進嘴里,“吃飯吧,輕鶴。大家都餓了。” 輕鶴只好抬眸看了看四座。那多大口吃rou,一碗米酒一口便干了。合別哥那師傅昂沁她也認識,一向溫和著的,今日見得她也是板著一副臉孔。只合別哥那兄長,依舊和和氣氣給身邊女子夾著rou,女子也捂著袖腳,給他添酒。神情嫻靜,動作幽柔,看來不似普通家中女子。 她只知道合別哥是大蒙人,來這里游商,射箭卻是一把好手。春日圍獵場上,她見識過他的箭法。后來和金人交手,合別哥更是一箭將敵帥射傷,方才解了襄陽危難。自那時起,她便生了欽慕。誰知道這木頭罐子,根本不領情,躲了她大半年了。 她自拿起來筷子,也學著對面他兄長的模樣,給他夾rou吃。 合別哥見得碗里的rou,皺了皺眉,只又夾了回去。“這個我不愛吃,我等著一會兒烤羊腿。你自己吃。” 輕鶴生氣,可方才又被那多嚇了一嚇,聲音只乖巧,卻又幾分埋怨:“你可不就是嫌棄我。” 合別哥借著機會挑明了:“不嫌棄,只是,也沒得私情!” “你!”輕鶴拿他無法,也只將那口rou塞進自己嘴里,囫圇咽了下去。 凌宋兒只將二人這事情看在眼里。若合別哥不愿意,倒也罷了。她直拉著蒙哥兒袖子,“這兒有烤羊腿?” 蒙哥兒垂眸望著她,見得她嘴邊沾著的芝麻,抬手忙她抹了,“方才問小二,說是有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樣。點來給你嘗嘗。” 凌宋兒笑著,“該也是那多和合別哥想吃。” 蒙哥兒頷首,夾著魚rou到她碗里,方才見得她捧起來他的酒碗偷酒喝。他忙奪了回來,“還要兒子不要?” 當著眾人的面兒,凌宋兒一臉羞紅。合別哥反應快,“別爾根有了?” 那多也是一臉驚喜,“赫爾真,可真是的?” 昂沁直舉起來酒杯,“恭喜赫爾真了!” 凌宋兒:“……” 蒙哥兒臺下拉著她手,忙解釋著,“還…沒有。只是她身子還不太好,喝不得酒。” 合別哥大笑:“我懂!我們都懂!” “木南不是有說法嗎?沒過三個月說不得。我們且等著便好了!” 那多端起酒碗過來,小聲跟蒙哥兒碰杯,“恭喜赫爾真了!” 昂沁也一同過來,“公主該給赫爾真生個小巴特。” 蒙哥兒倒也順其自然,端著酒碗和他們喝酒,“同喜…同喜…” 凌宋兒一旁看得扶額,三個月后她若沒得好消息,這可怎么辦? “公主?”輕鶴到底聽明白了幾分。 “早陣子來了個和碩公主。今日又來了個公主。”她卻仔細想了想,多有聽聞長公主和駙馬回來省親,正從西夏回去大蒙。“你們…該不會…是長公主和大駙馬?” 她兀地站了起來,“等等,長公主和親大蒙,嫁的是大蒙戰神赫爾真!” “你是赫爾真!” 輕鶴聲音大,滿樓子來吃酒的人都聽著了。 合別哥邊捂著耳朵,邊拉了拉旁邊的人,“行了行了,全襄陽你最聰明了。小點兒聲行么?” 輕鶴滿臉驚喜,卻望著合別哥:“你兄長是赫爾真!” “是了是了。”合別哥拉著她衣袖,“你快坐下。” 輕鶴忽尋來了新目標似的,“定是這月初一和祖母上香靈驗了,我竟是能見到赫爾真。” “對了對了,你的故事我都聽過。襄陽城里,都傳成話本子了。巫羌草原上一戰,鐵騎踏平金狗營帳。出岫山一戰,出其不意偷襲后方糧草,斬斷金狗去路。定北城一戰,置之死地而后生,將那完顏修的老巢都給端了!” 四周投來新的目光,蒙哥兒無奈嘆氣,只覺今日這頓飯,自是吃不好了。凌宋兒一旁聽著,怎的那些故事她全沒聽過,原來定北城那般,被這兒的人傳成了這樣。 輕鶴卻一把又站了起來,直走來蒙哥兒眼前一把跪了下去,“我白輕鶴今日定要拜赫爾真為師!” “我爹爹是襄陽城守白暮年。和金狗打了好多年的仗了,勝負只是參半,不似赫爾真,百戰不殆。我若學成了,也能幫我爹殺敵,將金狗趕得離我們木南遠遠的。” 蒙哥兒還未答應。卻是一旁吃飯的百姓們起了哄,“大小姐真是仗義!” “赫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