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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赫爾真卻是姍姍來遲,等得凌擴和凌昀雙雙都到了,二人方才帶著那副百鳥朝鳳圖,上來了偏殿。 由得兩個宮女架著繡圖走去御前,太后看得歡喜滿意,凌擴也默默頷首點頭。李銀枝方才端起來茶碗,正要入口,抬眼見得那副白鳥朝鳳圖,手中不覺發抖,茶碗直落了下去,碎了一地。 凌擴聽得一旁聲響,斥責道,“太后壽宴,你怎的如此不小心?!?/br> 太后身邊嬤嬤卻是會說話的,“歲歲平安。貴妃娘娘這可是在給太后娘娘討喜頭?”說著,忙吩咐了一旁丫鬟,“還不去幫貴妃娘娘清理了。” “貴妃娘娘可是受了什么驚嚇了?”凌宋兒接了話去,卻是對著上座的凌擴和太后道: “父皇,皇祖母,這百鳥朝鳳圖,是三年前我母后刺繡來,給皇祖母做壽禮的。怎想還未繡完,她便重病在身,是以這幅繡圖三年也未能完成。” “宋兒這次回來,在母后房中尋得了這幅繡圖,想來母后對皇祖母的一片孝心,便幫著她將這繡圖完成了?!?/br> 太后聽得凌宋兒此言,忙起了身來,由得一旁桂嬤嬤扶著,再仔細看了看百鳥朝鳳圖,卻是稱贊得不絕于口,“韓皇后秀外慧中,這刺繡做得已然堪稱木南一絕了?!?/br> 皇帝只坐著原位,卻是問著凌宋兒,“朕是記得的,這幅繡圖是韓皇后放在閨房中仔細琢磨的,可是那一件?” 凌宋兒忙是一拜,“父皇該是還記得母后的好的?!?/br> 凌擴聽得幾分安心。韓皇后于他,是結發之妻,自從當太子起,便鶼鰈情深,即便登基之后后宮三千,那份起初之時的情感亦是不能掩蓋的。 “韓皇后的心血,由得長公主完成,也算是得來一份安心了?!绷钄U說著,嘆氣一聲。 凌宋兒見得父皇神色,這才接著道,“母后心血難得,卻礙于重病。父皇,宋兒此行回來,是帶著大蒙軍醫來給小妹看病,可也是等得恩和來為小妹診了脈,方才聽恩和說,小妹根本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和母后一樣中了一味叫百日纏著的毒。” 凌擴猶豫幾許方才回神了過來,“什么?” 凌宋兒這才打算將話挑明了,“啟稟父皇,母后根本不是得了什么不得醫治的重病,而是中毒而死的。當年那毒,就下在了這百鳥朝鳳圖上。母后沒能完成,卻是用這些絲線給小妹做過一個錦囊。兒臣走后,小妹日日思念母親,將那錦囊日日帶了身上,方才得了此次的怪病?!?/br> “這些,宋兒已經和大蒙軍醫恩和核實過了,母后之死,含冤莫白,還請父皇明察,好懲治元兇,還母后一個公道?!?/br> 凌擴壓下來心中之氣,只對一旁蘇云青道,“你可知道這件事?” 蘇云青忙拱手后退,才是一拜,“皇上,云青并未聽聞?!?/br> 凌擴已然不大耐煩:“那還不宣太醫院那群老古董上來?” 蘇云青忙稱了是,這才吩咐一旁小太監,“宣太醫院首胡培英來壽安宮,聽皇上問話?!?/br> 李銀枝心中七上八下,卻是不知道,凌宋兒是什么時候知道的,韓皇后的死因。便又聽得凌宋兒對凌擴拜道,“父皇可等著太醫院來問話,可此下也該聽聽恩和怎么說?!?/br> 凌擴頷首,宣了恩和上殿。恩和只將九公主病情如實解釋了一道。方才見得胡培英被蘇云青的人帶了上來。 凌擴方才聽得恩和所言,幾近坐不住,等得胡培英上來,生了幾分怒火,“你說,韓皇后得的是什么病癥,是怎么死的?” 胡培英忙拱手跪去地上,道,“啟稟皇上,韓皇后當年,是得了哮喘之癥,咳血而亡的?!?/br> 凌擴大怒,一把從座上驚起,“你個老庸才你還要瞞朕到什么時候?若不是有大蒙軍醫在此,朕還得聽你多少胡言亂語?!?/br> “老臣…老臣不知圣上所言何事,老臣該死?!焙嘤⒎乖诘厣喜桓姨?。 “將這不知死活老庸醫壓入大理寺,待朕查明韓皇后死因,再治他的罪!”凌擴說完,胡培英已然癱軟在地,幾個小太監來將人扛了出去,只往大理寺收監了。 一旁李銀枝看得傻了眼。韓皇后明明已經去了三年,怎知道凌擴還會記恨到胡培英頭上,還沒問得清楚便治了罪。 凌宋兒只望著貴妃神情,幾分暢快,方才對著凌昀使著眼色。凌昀吩咐著一旁太監小廝,領著穆驚瀾上了偏殿。 穆驚瀾身后卻是跟著兩個近衛軍,壓著太監錢然晉。行至殿前,穆驚瀾先向著太后做了禮,方才對凌擴和凌昀交代道,“陛下,殿下,經臣查得,東宮婢女晴熙之死,是由著內務府太監錢然晉所為,實則并非自盡而亡,望皇上、太后知曉明察?!?/br> 一旁錢然晉儼然已經認了罪,被人壓著跪去了皇帝和太后面前,不敢抬頭。貴妃一臉驚異之色,生生吞下兩口茶。手卻還在發著抖。 凌擴只問:“內務府向來只掌管宮中內務,怎會有人殺人?”說著,看向一旁蘇云青,“這可是你管的人?” 蘇云青卻是伺候在凌擴身邊的人,也是內務府大總管,聽得皇帝問起來,忙也跪落下來,“雖是云青管的人,可這人命關天,云青定是不敢讓他們胡作非為的?!?/br> 穆驚瀾才接著道,“皇上,臣和大駙馬近幾日一同查著晴熙的案子,此人雖在內務府里做事,實則另有其主,該是和蘇公公無關的。” 蘇云青暗自舒了一口氣,方才又聽穆驚瀾道,“此人名叫錢然晉,內務府當差,本該一聲報效皇上,此人卻是在京城置了多處私宅,還養了三五小妾,為其生兒育女。這太監之身實不知真假。錢才之多,定非尋常俸祿所能置辦的?!?/br> “臣和大駙馬查得,晴熙那日,在鶴慶宮中身亡,便是被他推下井水的。長公主侍婢芷秋也被內務府的小太監追殺,好在天佑其人,保下來芷秋一條性命,被西夏令公所救?!?/br> 錢然晉伏倒在地,不敢抬頭。卻聽皇帝問道,“可真如穆驚瀾所說?”他半晌不敢開口,卻聽得凌鈞又問,“你一個人,殺東宮婢子何用?不莫交代了幕后主子,朕才好饒你一條活路?!?/br> ☆、 錢然晉依舊伏倒在地, 顫顫巍巍道來,“啟…啟稟皇上,沒有幕后黑手, 都是奴才自己的主意。奴才看著晴熙見色起意, 誰知晴熙不肯從, 奴才方才…痛下了殺手?!?/br> 錢然晉說著,扇起自己的嘴來, “是奴才貪財又好色, 殺了人還不算,非還拿了晴熙手上的玉戒…這才被穆大人和大駙馬破了案。奴才賤命不值得皇上姑息,奴才甘愿殺人償命!” 話落四座無聲。 皇帝卻開口問了穆驚瀾,“穆卿家,怎么看?” 穆驚瀾望了一眼蒙哥兒,蒙哥兒方才轉身出去了偏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