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藥,不日便能好了。 凌宋兒只垂眸下來,目光落在他胸前,“這么看著,我都要化掉了?!?/br> 他卻是嘆氣,“整整三日不見,消息也沒有,如今見到了,念想也沒有?你們木南女子看似柔情,可都是鐵石一般的心腸?!?/br> “我們木南出了多少幽怨女子,也不及你赫爾真一人怨氣大。三日而已,豈讓你這般了?” 他無奈笑著,點(diǎn)著她下巴抬了起來,尋著唇瓣細(xì)細(xì)吻落。方才觸及她唇齒,便已然動了情。尋著她脖間香氣而去。 凌宋兒只覺不妥,“這是偏殿,還是皇宮…你…” “嗯…”他喉間壓抑著三日思念,“我見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還管是在哪里?” 凌宋兒幾分驚慌,望著一旁舊物,都是母后曾用過的,母后又常常與父皇相伴于此。她忙用力推了推他胸前,本只是試著掙扎,卻不想輕易便將人推開了。 蒙哥兒自捂著胸口退后兩步,扶著一旁柱子,咳嗽三兩聲,察覺著對面人神色不對,方才捂嘴止咳。 “怎么了?你?”凌宋兒這才覺著不好,他身上本是有傷的…忙湊去他身邊扶著,方才見得他攏拳咳著咳著,嘴角滲出血絲來。她忽覺不好。“可是我太重手了?你快坐著!” 話出口,她方才后悔。她哪兒來的什么力氣,他定是舊傷沒好,一路忍著進(jìn)宮,還撐到現(xiàn)在的。 ☆、 蒙哥兒方才在飯桌座椅上落座下來, 面龐便被她雙手捧住了,她手帕伸來,擦了擦他嘴角血絲。見著帕子上的血色, 擰著眉頭直問, “真的是血?!?/br> 他方才扶了扶她腰肢, “不礙事?!?/br> “怎的會不礙事的?定是那日逼供鶴慶宮的時候,害得舊傷復(fù)發(fā)了。你怎的不早和我說?”她說著直將芷秋喊了進(jìn)來。吩咐道, “快去將徐太醫(yī)請來, 給他瞧瞧?!?/br> “不必。”蒙哥兒也是對著芷秋說的,咳著兩聲吞了下去,拉著凌宋兒的手,“恩和這三日都在給我看著,你可是信不過恩和?” “你我難得重聚,不稍再讓外人來打擾。便你與我呆著便好?!?/br> 凌宋兒這才嘆氣, 知會了芷秋出去,又將他扶著起來, “后堂里有暖塌, 你且去那里躺躺?!?/br> 蒙哥兒這才由得她扶著, 往后頭去。來了后堂, 凌宋兒卻又覺得不妥, 到底覺得還不夠舒服, 只又扶著他回來了自己閨房。 落落跟在二人后頭,送了茶水來。凌宋兒卻吩咐著,“晌午的蓮子百合羹湯, 本叫你們冰鎮(zhèn)好的。還是熱一熱再端來吧?!?/br> 落落欠身作禮,答了是,方才出了門去。 繞進(jìn)來屏風(fēng)里,蒙哥兒直被她扶去了榻前坐下。他這才聞見房中香氣,檀沉香里混著花香,清淡怡人心境。凌宋兒卻伸手來取了他頭上高冠,又抬手給他解了衣襟。蒙哥兒心間暖暖,被扶去床里坐著,只等她給自己蓋好了被褥,他才將她拉來自己胸前,抱了抱。 凌宋兒卻伸手去他衣衫中,想摸摸那處傷口,聽得他悶聲作疼,忙止了動作?!霸醯倪€越來越嚴(yán)重了?本都該長好了的?!?/br> “恩和說傷到了些骨頭?!彼曇魩追炙粏?,拉著她手,放來自己肩頭?!澳闱覄e管,由得他來調(diào)理便好?!?/br> “若不是玉兒她也病著,我該要隨你去和盛園里住著的。也好看著你。”她說來,方才起身去端了熱茶遞給他,“恩和可還說什么了,你都跟我再講講?” 想來又覺得不對,“不行。明日我得親自去問問他,你總不老實(shí)和我說這些。” 蒙哥兒喝著茶,聽她這般埋怨,只笑了出來。卻道,“那也好,你我明日也能相見。” 凌宋兒接來他遞回的茶碗,“我也想著,玉兒的病,宮中太醫(yī)都束手無策。也不知道恩和能不能有辦法。醫(yī)術(shù)南北有異,見識也不一樣,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jī)的?!?/br> 蒙哥兒頷首,“我也是這么想,方才要帶著恩和與你回來木南。你明日且?guī)е駜簛?。我讓恩和一早候著。?/br> 落落送了蓮子羹湯進(jìn)來,二人自一人一碗,在榻前享用了。凌宋兒方才也自行去了衣襟,隨著他小睡一會兒。午后潮熱,被褥卻不輕薄。蒙哥兒睡來多有打被,凌宋兒半醒之間見他滿頭大汗,抬著袖口給他擦了擦。 醒來時候,下午時日已然過半。凌宋兒只先去小妹房中看了看。見她臥榻未起,旁邊又有知夏和嬤嬤伺候著,便交代了聲,先送蒙哥兒出宮,回去和盛園。 回來自己閨房,方才見得他已經(jīng)自己著好了朝服,又戴好了冠宇。凌宋兒方才捂著他袖口,往慧安宮門外走。 出來宮苑小門,凌宋兒方才松了手,依著禮法,肩并肩走在他旁邊。蒙哥兒卻是幾分不適,想來拉著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她道,“到底是宮里頭,被娘娘們和meimei們見到了,該要笑話的?!?/br> 他無奈嘆氣。只得隨著她的意思。 二人緩緩?fù)矐c門去,身后跟著芷秋落落,和小太監(jiān)福新。 一路行來御花園門口,除了忙碌的宮女太監(jiān),也沒見得什么妃子公主,大約是盛夏暑熱,都在各自宮中貪著冰塊的涼。 直走來荷池邊上,凌宋兒卻遠(yuǎn)遠(yuǎn)望見兩個人影迎面而來?;貙m三日,除了憂心小妹病情。她卻試想過好幾回和這人相見的場景。 她離開建安之時,史爾元不過從二品尚書,和外公正一品,相差整整三級。如今已然成了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是踏著外公的血rou上的位。不光是她,凌昀自幼是韓默的門下底子,詩書禮儀,都是韓默教的。昨日夜里來看見玉兒之時,也和她說過。難以咽的下這口氣。 今日晌午凌擴(kuò)來慧安宮中之時,卻還先和凌昀吵了一架。史爾元謀害朝廷命官,敵國面前求榮。凌昀就著陳淵一事,又參了史爾元一本。卻是被凌擴(kuò)罵了一頓,說他心無權(quán)勢大局,只顧一己私怨。 蒙哥兒只忽覺身邊的人不太對勁,神色舉止似是都變了個人。他忙伸手拉著她的袖口,卻是被她一把甩了開。只見她瘦弱的身子,上前直攔住了來人去路?!笆坟┫啵@么晚還進(jìn)宮,面子大了?!?/br> 史爾元一早也見得對面是凌宋兒,忙悠哉行了君臣禮,“臣,拜見長公主?!?/br> “皇上晚上批閱奏折,臣是特地來輔佐,替皇上分憂?!?/br> “不想如今史相已然要幫著父皇批閱奏折了?!?/br> “還真是得父皇重用。” 史爾元聽出來幾分嘲諷用意,面上卻和善微笑,“公主可是誤會臣了。這幾日奏折多,皇上政務(wù)繁忙,方才宣臣進(jìn)宮的作陪。” “哦,臣想起來了?!?/br> “可是早前陳淵的事情,公主還在記恨?” “那陳淵早前確是臣舉薦給皇上的,只是他后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