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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拜過了。”話雖說了,卻不見他動作。 凌宋兒只問,“將軍可是覺著護送和親的事跡,你還有功勞?是以在本宮面前也無需下跪行禮了?那可該是父皇封賞了你什么驚天的稱號,才給了你這般狗膽?” 話落,殿前三千兵士已然齊齊跪落,行了跪拜之禮,“長公主殿下千歲。” 陳淵回首,見得身后兵士xiele氣,卻一臉不屑,獨他一人立在凌宋兒腳下,卻不肯跪拜。只對兵士吼道: “長公主帶著那大蒙將帥赫爾真回來,意圖刺殺圣上。是謀反之罪,你們可都是忘了!如今她身著朝服,定是私下里做的,這更是欺君之罪。” “還不隨我上去,捉拿叛賊!” 話說完已然幾個親信帶頭起身,往臺階上去。 凌宋兒卻忽的呼哧長嘆,朝天冷笑了三聲:“陳淵,我身上的謀反之罪,可是你定的?你假傳父皇旨意,才是欺君之罪!” “我這身朝服,是太子奉父皇之命,連夜為我送來鶴慶宮的。” 說著,只淡淡望著臺階下兵士們:“本宮自幼記性好,你們有誰膽敢上來試試?你們長什么樣子,本宮都記著了。” “你們果然都以為自己只是一個人么?家中可有兄弟姊妹?該也有慈母嚴父?或是妻妾雙全,襁褓嬰孩該還在鬧奶,不莫也該有三歲小童,日日問你們要飴糖…隔壁庭院的小表妹,及笄了嗎,待字閨中就該嫁人了?叔舅姑嫂他們可安好嗎?” 凌宋兒再捂嘴笑了笑。 三千兵士緘口不敢吐一字,陳淵喉結做滾,生生吞下一口氣去。 凌宋兒卻忽的收了笑聲,柔聲喝氣,只神態定定:“弒君之罪,株連九族。等本宮面見父皇,必,一一找你們清算!” && 雨后的鶴慶宮中,寧靜清幽。 除了少許悶熱,蟬鳴葉舞,正是夏日清閑時。 這庭深小院卻是鶴慶宮中,最別致的一角,不爭不鬧,依山而立。早前皇帝圍獵,這清幽的地兒,自是賞給隨行最愛的妃子的。 那多不動如羅漢,在小屋門口守著。蒙哥兒榻前閉目養神,卻無心聽蟬。院子里,樹葉被山風吹得沙沙直響,擾亂了心境。直起了身來,要往外頭去,便是被那多一把攔下。 蒙哥兒擰著他手臂,“她出去那么久,絲毫動靜都沒有,你還攔著我做什么?” 那多卻道,“赫爾真怎么犯糊涂了,就是沒得動靜,方才是好消息。” “公主該是心中有底數的。你且屋子里呆著,莫去擾亂她的心智。” 蒙哥兒氣早不打一處來,壓了下去,只好走回來榻前,繼續落座下來。擰眉閉目,卻無法靜心,眼前儼然全是前殿畫面。手掌捏在膝前,指頭生生恨入rou里。 也不知,整整三千人,她那瘦削的身子,如何擋得住… &&&&&&&&&&& 作者有話要說: 凌宋兒:論,如何優雅的,問候你們全家! 感謝在2020-06-06 23:19:59~2020-06-07 20:4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于較瘦先生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 他只意念隨行, 眼前不自覺閃現著前殿場景。如若眼下她能以一人之力抵擋三千兵士。若他是陳淵,必在暗處放箭… 念及此,蒙哥兒一把驚醒, 站落起來, 直往門外去。那多攔著門前和他交手數招, 卻是被他一掌擊退。他也動了氣,胸口舊傷作痛, 自行捂著咳嗽兩聲。卻推開門, 觸到腳下自己的長刀,鐵磁歲響,他拾起刀來。尋著前殿去。 殿前,凌宋兒攏袖而立。 方才那襲話,直入三千人心底。誰家無有父母要盡孝,誰家無有妻兒溫被暖心, 誰又不曾弄逗青梅暗許一生常伴?再是金戈鐵馬卻也都是普通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不莫一個家字。 兵士們定定原地不敢動。 陳淵只覺氣勢已敗, 偷偷回身看向兩側高瓦上的暗衛。 凌宋兒稍停了片刻, 待得他們想想清楚, 方才理著氣息, 再開口來。 “本宮奉父皇之命, 赴和親大蒙,本該要聯蒙抗金。可陳淵身為和親大將,和親途中, 讓驛站失火,途中遇劫,而他領著和親護衛隊作壁上觀。單單只此些罪行,他陳淵謀反之心可鑒!” “你們若想明白了,就當…”當下捉拿了他… 話沒說出口,她腰身卻是被人一把扣住,腳下不穩,直跌倒去了地上。方才落穩,一支利劍插在身旁玉石磚縫中。蒙哥兒一雙星眸,在她眼前晃過。摟著她地上一滾,忙又立起身來。 臺階下三千人幾分sao動。陳淵見得蒙哥兒,揮刀直喊,“這就是敵賊赫爾真!給我拿下!” 凌宋兒方才被他牽著站起,直擋來他身前,“你們誰敢?” 三千兵士,忽的后退。僅剩陳淵親信百余人,趕上前聽命。那多帶著親兵趕來支援,雙方廝殺在一處。蒙哥兒卻緊緊拉著凌宋兒,又護著來了自己身后。“有暗箭,你小心。”方才說著,便見得兵士揮刀來了眼前,蒙哥兒三招將人放下,目光卻放向了遠處墻瓦之上。兩邊瓦頂,各有數人,張弓正看向這邊的凌宋兒。他直將人拉進去正殿之中,合上二盞殿門,只道,“你在此躲好,不要出來。”說罷,轉身出了門去。 凌宋兒聽得外頭廝殺之聲,窗棱縫隙中,看得蒙哥兒飛身上了瓦頂,這才見得那處藏身的弓箭手,一一被他放倒。忽的一支冷箭,從另一側來,僅差毫厘,釘入墻里。 凌宋兒一驚,晃著身子回來,才見得另一側瓦頂也部下了弓箭暗衛。沒想到陳淵做了兩手準備,如若捉拿不得,便用暗殺。想來外公也是這般沒的,那史相到底是好狠辣的腕子。 那多領著親兵和陳淵親信糾纏,自己則揮著大錘尋著陳淵去了,擒賊先擒王。陳淵年過四十,雖是壯年卻不及那多年輕氣盛,直被那雙重錘招招壓得喘不過氣來。 蒙哥兒清理完一邊弓箭暗衛,方才見得對面墻瓦之上,已然數箭對著殿里射了過去,凌宋兒躲著的那雙殿門上,已然扎滿箭支。他只覺心口喘息不急,持刀捂胸墩身下來,舊傷作痛,咳嗽數聲。又不見得門里人的動靜,不知生死…脊背發著寒涼… 凌宋兒方才躲過一劫,臉上被疾箭擦了一道口子。只挪著身子,躲在紅柱后頭。閉了眼,眼前卻全是蒙哥兒的身影,他若要出了事,左右她命數無常,也好一道兒隨他去了…… 外頭的聲響卻忽的停了。 只聽得一人聲音幽柔,“住手”二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