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了帳子,芷秋一旁給她倒著茶,小心試探,“主兒,可還好?要不要芷秋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長嘆口氣,“也好。” 被芷秋扶著出來,尋著牧場旁邊走了走,凌宋兒方才覺得心口郁結散了散,只又扶著芷秋,打算去烏云琪帳子里問問,昨日夜里到底是怎的回事。 帳子里卻沒見得母女兩人的影子。里頭整整齊齊,連榻上的被褥都不見了,凌宋兒方才覺得不太對,卻聽得外頭動靜,汗民們都聚去了汗營大門。凌宋兒也跟了過去。 烏云琪和娜布其,正在馬車前頭,一一與汗民道別。昨日和阿布爾汗請了辭,烏云琪便張羅著要帶著額吉離開,免得遭可敦嫉恨,夜長夢多。 凌宋兒見得她真是要走,忙別開人群,摸了過去。便一把握著她手,“烏云琪,昨日到底怎的了?” “你急著走,可是因為赫爾真?” “公主可莫要多想。”烏云琪搖頭,“我本也沒抱著多大的希望的。自幼便一起長大,他若真有心思,也該早就能看出來了,何必等著昨日?” “我急著帶母親走,一來是去神山求師,二來,避世。公主該明白的!” 凌宋兒自知道她這避世二字,指的是可敦。卻嘆氣道,“赫爾真要出征了。你早走了也好,敖敦大薩滿該能庇佑你們母女。只你千萬別嫉恨于他。他只是一時想不明白罷了。” 烏云琪也聽出來幾分不對,“公主可是和赫爾真拌嘴了?” “可不該是為了我才好。” “不是為了你…”她說完嘆氣,“該也是我沒和他好好說說,事情沒辦得好。” “公主若要自責。烏云琪便更無地自容了。”烏云琪說著,卻轉身看了看汗營外頭的草原,“此去神山,是另一片天地。烏云琪早已心神往之,額吉我自會拖人照顧在神山之下,將來學有所成,不定還能替她治好手上的傷痛。” 凌宋兒聽得,這才覺得安慰少許,“敖敦說你福澤綿長,到底是和你這心性相關的。不拘泥著,不似我…” 烏云琪笑了,“公主可莫謙了。”說著又看了看遠處,才轉頭回來望著凌宋兒,“我走了,公主自要珍重。汗營里,若有什么事情,便直接去找大汗吧。他如今也是你的父汗了,會顧著你的。” “我自會照顧好自己。你且莫牽掛。來日再見,我們還做金蘭。” 烏云琪點頭,“嗯。” 車夫已來提點,“都好了,烏云琪,上路吧。不然天黑之前,趕不到河蜜了。” 烏云琪這才再和凌宋兒語別,扶著娜布其上了馬車。由得車夫緩緩駕車出去了汗營。漢民們紛紛相送,卻多有不舍。 “汗營沒得了醫女,這下可怎的好?” “聽聞達達爾新婚妻子依吉也是學過巫醫之術的,我看也不必太憂心了…” “烏云琪可是個好姑娘,若赫爾真也娶了,留在汗營。可該多好?” “哎,說來是。可離了汗營,不定人家前程似錦,多是被我們耽誤的。” …… 凌宋兒帶著芷秋人群中穿出,幾分悵然。今日送走烏云琪,明日蒙哥兒出征,還帶走了可卡先生。不莫兩日,她便已然孤苦無依。方才回來到帳子前頭,卻是被眼前情形嚇得一驚。抬袖遮眼,不敢再看,“芷秋…那是什么?” 芷秋自幼養在木南深宮之中,眼前晃過血色,也是不大敢看的。為了主子,無奈只得抬眼認了認清楚,“主兒,好像是顆狼頭…” 汗民們幾近湊了過來,都來觀看。凌宋兒也收起袖子,才仔細望著帳子門前懸著的那顆狼頭。那狼雖死了,可赤眼怒目,正生生盯著她看。脖頸下的刀口,趟著血,還在一滴一滴往下落…“可是誰人惡作劇不成?” 芷秋忙扶著主兒,“這…芷秋也不知。” 才有汗民在一旁說著。 “公主該是不知道,這是我們大蒙的狼頭帳!” “這狼頭該是赫爾真獵的!狼群之中,若有雌雄結為夫婦,便要鐘情一生,一夫一妻,至死不渝。這狼頭懸來帳前,是告訴別人,帳中男子,此生絕不二娶的意思…” “……”凌宋兒幾分遲疑,那人徹夜未歸,她以為是軍務繁忙。明日就要出征,怎的還有空去獵得顆新鮮的狼頭回來…怪嚇人… 芷秋一旁聽得汗民們說,方才恍然大悟,湊來凌宋兒耳邊,笑得怯怯小聲:“主兒,這可是椒房獨寵。” “你倒是都懂!”凌宋兒敲了敲那丫頭的額頭,只繞開還在滴落的血漬,進了帳子。 案臺上的茶早涼了,凌宋兒卻沒計較,端起來喝下兩口。才聽得芷秋跟了進來,笑著嘆氣,“誒,有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主兒卻還想著給他納妾…好在了,烏云琪如今也走了。到底也不用多吵架了。” 凌宋兒淡淡斥責:“多嘴!” 吉仁泰卻進來了帳子,見得凌宋兒回了,拜著道,“公主,方才赫爾真回來過。見公主出門去送烏云琪了,便也沒讓吉仁泰驚擾你。他走得急,只交代了,若公主在汗營住不慣,就讓吉仁泰帶著公主去北邊投靠赫爾真母族河蜜。避一避風頭。” 凌宋兒懶懶嘆氣道,“他明日出征,卻是見我最后一面都不肯了?” “這…吉仁泰也不好問的。不過明日一早大汗該會為大軍踐行。公主若想見赫爾真最后一面,還是有時機的。” 凌宋兒卻答得淡淡:“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31 02:04:46~2020-05-31 20:4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下了一整夜的雨,明天 5瓶;M&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山鬼公(二更) 天將亮, 軍營周圍起了晨霧。蒙哥兒自從帳子里出來,那多已經讓將士們收拾了帳子行囊,正準備行軍上路。 蒙哥兒望著汗營的方向許久, 便也沒見著她來。那多又來報, “赫爾真, 公主的白馬在軍營外,卻不見人。” 蒙哥兒皺眉, 跟著那多來了軍營外頭探了探, 確是只見得馬,并未見人。他想來便也明了,她不莫心里該是還在生氣… 阿布爾汗已然帶著馬隊,從遠處而來,是來給他踐行。蒙哥兒自也放下些許感情,只得上前迎著父汗。阿布爾汗激獎將士, 蒙哥兒一旁聽得心不在焉,不時望著汗營的方向, 依舊是不見人。等得阿布爾汗說完, 才打著前陣喝了碗酒, 領兵出征。 行軍三日, 日夜兼程, 方才到了西夏邊境。眼前風光和草原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