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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嫁給達達爾,住來汗營,你和娜布其可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抬頭不見低頭見…便就當看不見好了。我和額吉在汗營做了十余年醫女,大汗總該念念我們的功勞的。”烏云琪說著,收好了藥箱。“公主好生休息,烏云琪還得去汗營東邊去給吉雅家老人看病。” 凌宋兒點頭,她還幾分虛弱,便讓剛回來的芷秋將人送了出去。身上還傷著,午飯午睡照舊,養著。直到傍晚,蒙哥兒才從軍營里回來。一身風塵仆仆,進來帳子,見得她在案前寫字,一身薄衣,透著羸弱。 他先去帳邊放了長刀,又換下馬靴,才走來案前將她執筆之手捂著放下。“怎的還cao勞?方才吉仁泰說你火炙之時受苦,該好生歇息。” 凌宋兒方才便聽聞他進了帳子,不過忙著將剛卜好的卦象記下,好夜里觀著星象詳解,便沒起身。見得他來扶著自己,便索性撂了筆墨。往他懷里靠著,眼中迷離幾許,困倦著往他懷中鉆去。 “蒙郎…可不能再生我氣了。我昨日只隨意一說,那兩個字頗重,日后都不會再提了。” 蒙哥兒心尖兒一軟,只將她捂進胸膛。嘆氣道,“你若再想讓我傷懷,再提也無妨。” “…我哪兒想,我心疼你都來不及…”她靠在他胸前,卻是幾分安心了。指了指案臺一角的檀木盒子和銀邊布包裹,“煙槍和煙絲兒都在這兒,你若想管,便都幫我收好。日后我都不用了。” 蒙哥兒看著那檀木盒子和煙絲小包,不覺擰眉看著懷里的人,“好…” 凌宋兒再道,“如若真的想母后了,問你拿來看看,你可不能不給…” “自然不會。”他說著,捂著她肩頭,目光落在她方才畫好的卦象上。“這是什么?” 凌宋兒忙伸手將紙張抽了回來,“天機。” 蒙哥兒自知道是她卜卦用的圖像,便沒再多問,反倒是揪著自己交領前的刺繡小圖,“你還沒跟我說說,這是繡的什么東西?” “今日沙場,那多和哲言都問我…” 他頓了頓口氣,卻又幾分試探,“該不會…是貓…” “是木南國武將官服上的…窮奇!”凌宋兒連忙解釋。昨夜拿著他戰袍出氣,原本是真想繡個窮奇的,誰知變成了個軟貓咪… “窮奇?”他幾分不信,望著懷里人一本正經,義正言辭,便也只好作罷。“好,我知道了。” 凌宋兒呼哧一口氣,總算是逃過了一劫,忙端起來一旁茶壺,沏了盞茶給他,“蒙郎,你方才沙場練兵,多有辛苦。快喝口茶,好解乏。” 蒙哥兒接過來,小飲一口,卻覺得幾分不妥。無事殷勤…聽得她又道,“入了夜,你可否帶我去一趟黃沙塔?我今夜想看看星象。明日就是和查干之約,還需得小心些。” 他只道:“夜里風大,讓芷秋給你加些衣衫。” 晚膳伺候的是四道小菜,蒙哥兒陪著她一道兒吃過了,便又被阿布爾汗宣去了客營說話。凌宋兒自在榻前,做了會兒繡工。等得他回來,才讓芷秋給自己批好了斗篷,“該去黃沙塔了!” 蒙哥兒護著她出了門,外頭冷風來襲,他又轉身回來,給她帶好帽子。走來牧場旁,抱著她上了黑紗,他才騎來她身后。駕馬往黃沙塔的方向去。 一盞油燈,照得路面不平。好在黑紗本性認路,蹄踏平草,來得黃沙塔,不費吹灰之力。 從馬上下來,凌宋兒靠在他懷中。走來黃沙塔中,那彎清泉映著月色,幾分清清明明。 二人上了塔,凌宋兒自扶著黃土圍墻,望著北邊星宿。天狼臨月,已見初色。再仔細觀了觀旁邊陪星,和她原想的無異。她這才放了心,只一路奔波過來,肩上的傷早有些不妥。扶著蒙哥兒,便往他懷里去。“蒙郎…我們回吧…” 蒙哥兒卻是遲疑,“看好了?” “嗯…”她答著。 借著月色,蒙哥兒只見得她面色有些發白,忙扶著她坐來塔邊一角,“可是不舒服?” “沒有,還好…”她弱弱嬌嬌,聽起來卻不像“還好”…蒙哥兒警覺幾分,捂著她肩頭,便又去卸她的斗篷,“讓我看看傷口…” 她邊捂著,“今日烏云琪來火炙過了,該要快好了…” 蒙哥兒不許,掐著她的手腕下來,執擰著撥開她肩頭衣衫,只見得那處郁青變了紫色,血絲泛濫,竟是有潰爛之勢。他眉頭一擰,只用衣物重新將她捂好,又直抱著她往黑紗邊去。 凌宋兒卻不解:“怎的走的這么急?” 他將她放上馬,又自己跨上馬背,只捂著她落入懷里,夾著馬腹,扯著馬韁,疾跑著往汗營里去。 從黑紗上下來,蒙哥兒抱著她直去了烏云琪的帳子。 娜布其母女將要睡下了,才見得他抱著凌宋兒進來。 烏云琪見事態不對,忙問著。“公主這是怎么了?” 蒙哥兒只將人放去榻上,“傷口出了變化,你們快看看!” 娜布其敏銳,忙去取了凌宋兒身后斗篷,又翻開來脖頸衣物,見得那傷口,卻是一驚。半晌,皺眉看著蒙哥兒,“是有人重新下手了…” “什么意思?”蒙哥兒著緊著。 娜布其只道:“原來巫術之傷,本已經該要好了。又有人重新下了砝碼…” “那她怎么辦?”蒙哥兒頓覺心焦,“可是那查干干的?”說著抬步要往外去,“我現在就去了結了她!” 手腕兒卻是被一股力道拉了拉,本該是拉不住他的,他卻生生頓了足,見她清醒了幾分,蒙哥兒忙湊來榻前,“你可覺得好些?不舒服在哪兒?全跟我說說。” 凌宋兒搖頭,“不稍你去了結她,明日便是她的大限。你何必徒添罪孽?” 蒙哥兒只捂回她雙手,“好,我不去。你莫說話,好生歇著。” “到底該是不礙事的。”凌宋兒看著他說完,又望著一旁娜布其,“巫術是查干下的,只等我撐過明日,便會好了…” 娜布其湊來,“那老妖婆該是賭上了性命,與你一搏…” “不…不怕…”她聲線越來越弱,很快意識迷離,忙捉著一旁蒙哥兒的手,“你別驚,我方才夜觀天象。于你我有利,不必和他們太過計較…” “好…”蒙哥兒答話。捉著她的手,又去探了探她臉龐。都是冰涼。看得她緩緩入眠,蒙哥兒只覺世間失色…只將她從床榻上抱起,淡淡對烏云琪道,“你可隨我來照看她。” 烏云琪點頭,忙跟了上去。 蒙哥兒進來自家帳子,只將人放好在榻上。由得烏云琪和芷秋在一旁候了許久,才見得他起身,去木箱子里翻出來個玉枕,放來榻上她耳邊。 他細聲對著床上已然睡熟的人語: “本想等你傷好了,再給你。” “你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