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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勸著他,“二夫人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說要你放下,該都是廢話。我也就懶得說了。” “只是汗營就這么一個薩滿,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大汗還得靠著她給子民立著長生天的威名。你若明目張膽跟她作對,可不是給大汗難看么?” “可別跟自己過不去。等我改天去神山拜會一位真的大薩滿來,滅一滅她的威風!” 床上的人卻淡淡發了聲:“你說的是個辦法。” 博金河放下手中茶碗。蒙哥兒一把坐起,看著他道:“明日就去。” 博金河喝著一半的奶茶差些沒噴了出來,“你就這么對安答的?拿我當牛使么?” 蒙哥兒道,“還有小半月就是翎羽之婚。她若再胡說,我們連個倚仗都沒有。” “那你也得等我緩口氣。”博金河壓下一口氣,幾分不情愿卻又著緊著他這安答,“家中額吉剛失了個愛婢,我得給她物色個新的。” 蒙哥兒卻定定道:“這個交給我。” “既是安答,我自當你額吉如親母。你可還放心赫爾真?” “這倒是不錯。”博金河抿了口奶茶,“那行,明日一早我便去神山拜訪大薩滿。”邊說著,博金河目光邊落在一旁的風兜兒上。下午從凌宋兒那里拿回來赫爾真的帳子,赫爾真一直陪著大汗和赤嶺王子,倒是沒回來過。博金河這才拿著風兜兒起來,送到他眼前。 “差些忘了這個。下午去公主帳子里送山雞的時候,她說讓我帶給你的。” 蒙哥兒這才接了過來,卻見得風兜兒上畫著的那個龜龜兒,想來那日夜里她吃醉了酒時的憨相,方才心間焦愁一解而散,不由得笑出聲來。“到底是想起來了…” && 夜深人靜之時,阿布爾才畢了宴席,由得仆子領著,來了可敦的帳子。 薩仁躺在塌上并未睡沉,聽得人宣報大汗來了,忙扶著姜琴嬤嬤起了身來迎駕。薩仁卻是心中奇怪,阿布爾久居三夫人帳子里,已經大半年沒來過她這兒。可轉念一想,便又明白了。不莫是今日查干來了汗營,是她讓查干幫著達達爾說話。阿布爾何等智慧,該是猜到了。 打好了念頭,才迎了出來外帳,見得阿布爾一臉不悅。又屏退了其他人,薩仁便將姜琴嬤嬤也支了下去。 薩仁微微一拜:“大汗難得來這里,可是來歇息的?” 阿布爾自走去案前坐下,“你我夫妻一場,不必如此見外,你也來坐。”說著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薩仁這才走來,阿布爾對面坐下,抬手給阿布爾沏了一杯茶。“大汗,喝茶。” 阿布爾卻是沒動茶碗,“其木格去了整整十年,你還是不肯放過赫爾真?” 薩仁方才端起茶碗,放到嘴邊,卻忽的頓住了,“大汗,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其木格當年自稱是天狼孤星,自盡而亡,赫爾真如今也手握大蒙十萬兵權。薩仁何德何能,不肯放過他了?” 阿布爾卻冷笑一聲,“你我之間,還用打這些啞謎么?今日查干來獵宴上,先是聲稱公主是大海貴人該當嫁給繼承人,后是達達爾獵鹿討賞,問我要指婚。你可是當我看不穿這些伎倆?” 薩仁這才也是一笑,“大汗原是早看穿了,為何不當眾揭穿了達達爾便好?” 阿布爾頓了頓,“你是我發妻,達達爾是我長子。你們再是過錯,我也該護你們一程。” “大汗說得好。我是你發妻,達達爾是你長子。既然如此,薩仁都已經幫你鋪好路了,讓你將那和親公主許給達達爾,大汗為何還不肯答應?”薩仁卻是笑了笑,“莫不是發妻長子,都還比不過一個妾室,一個養子?” “兒女之事又豈能勉強?赫爾真那孩子喜歡和親公主。我欠他一個其木格,你莫不是還讓我再欠他一個心愛之人。”阿布爾說著湊來薩仁眼前,“那這人情債,你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那大汗你對我們母子就能還清了?發妻,長子,說得好聽。大汗這些年給過我們什么?”薩仁說著眼泛淚光,“其木格走后,大汗的寵愛全給了三meimei,父子之情又全傾與赫爾真和巴雅爾。那和親公主是個可人的孩子,達達爾喜歡,我看著也歡喜。跟大汗討要一回,路都鋪好了,大汗還要護著赫爾真,我這可敦也沒什么好當的。若三meimei喜歡,便讓她拿去。隔日,我便跟著查干去神山修行薩滿之道。” “你…”阿布爾壓下一口重氣,“你說這些喪氣話,可是用來激我?” “薩仁不敢。”淚還未干,薩仁臉上卻又掛上幾分笑意,繼續抬手倒茶給阿布爾,“女人年過中年,已然不求夫妻和睦,白頭偕老。我也知道,大汗的心思早不在我這里。我不過為自己兒子謀求一番,難道也有錯么?大汗,你總將對不住赫爾真掛在嘴邊,可曾為了達達爾謀劃過半分?” 阿布爾卻是啞口三刻,他對達達爾寄予厚望,卻顯有滿意。此下才當即反省,“不莫我是對他要去過高了?” 薩仁見他這樣,正中自己下懷:“大汗該好好想想,再來決定那和親公主的婚事。” && 凌宋兒一早起來,梳洗好帶著芷秋出門。本想去赫爾真帳子找找他,身后卻吊著查干這個尾巴,一路跟了過來。 赫爾真卻不在帳子里,聽牧場馬奴白音說,是一早跟博金河去軍營練兵了。正灰心往回走,卻見得達達爾迎面而來。查干見得兩人要說話,這才乖乖退去一旁。 “公主,可要去牧場逛逛?” 凌宋兒無甚興致。昨夜查干為他鋪路,便已然知道他的用心。只想著該和他保持些距離,“剛出來便有些乏了,大王子,宋兒便不陪你了。” 方才要繞道而行,卻被達達爾又擋住了去路。“公主,這幾日拒人于千里之外,莫不是對達達爾有什么成見?” 凌宋兒往后退了退,芷秋忙擋來主兒前頭,“大王子,既是知道公主拒人于千里之外,便該心里有點兒數了。何必再苦苦糾纏?” 達達爾卻是一笑,看著芷秋身后的凌宋兒,“這也無妨。公主,達達爾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不過你既是來和親,自當選繼承人為夫婿,方才能保木南國長久安寧,和親乃國事,更應當拋開兒女私情。” 凌宋兒一揖,“多謝大王子提醒。宋兒雖來汗營不久,可也不難看出。大汗寵愛巴雅爾,倚仗赫爾真。大王子雖是長子,總不得大汗心意。大王子可知道為何?” 達達爾聽得此話,更是上心幾分,他確是想求一個明白,“為何?” 凌宋兒這才接著道,“約是碌碌不知所往,平平不知己長。若連婚事都只能靠巫蠱之術,宋兒又豈敢嫁你?” “你?!”一字一句扎入他胸懷,達達爾怒冠而起,抬手一擰凌宋兒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