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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宋兒只覺得芷秋力氣好大,直將她往懷里捂。一碗茶水遞來她眼前,“喝點熱茶,解酒。” 芷秋懷里熱得很,她忙往外頭掙了掙,方才吐了干凈,那酒又辣喉嚨,是真的渴了。這才端著茶碗,自己咕咚了兩口。喝完,茶碗遞回給芷秋。“還你。” 蒙哥兒接過來。看她怔怔坐在床上發呆,問著,“還難受么?” 她搖頭。戳著一旁布枕頭,下面翻出兩瓣兒玉龜碟兒來。又掀了掀被子,床榻上空出來一塊地方。蒙哥兒不知她要做什么,那玉龜碟兒他也是第一回見,她的玉枕卻是不見了。 凌宋兒恍恍惚惚,只約莫看得清楚龜碟兒的輪廓,要卜卦定是不能了。卻小心翼翼將兩塊龜碟兒疊到一處,然后抬起身子來,拉著芷秋的衣袖,指了指那兩塊疊龜殼。“你猜這是什么?” “是什么?”蒙哥兒望著她。 “赫爾真。” “縮頭烏龜,還是疊烏龜最底下那個!” “……”蒙哥兒無奈擰著眉,又覺得幾分好笑,直將眼前人捂進懷里,“說得沒錯,赫爾真是縮頭烏龜。” “嗯!”和芷秋達成共識,凌宋兒嘆了口氣,看著眼前模模糊糊的芷秋,撲過去她懷里,摸著腰身忽的覺得不大對,“芷秋你怎的這么壯了?平日叫你克制些,你偏偏不聽。大蒙的rou是好吃,吃了貼膘了,以后誰要你?你可跟不了我一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最遲也就三年。” “……”蒙哥兒聽出來些許不對,直問,“三年后你去哪兒?” 那人沒答話,直往他胸前鉆,他捂著她肩頭,卻是察覺著她身子微顫。這才伸手去扶她的下巴,見得那雙眼睛空空洞洞,卻氤氳泛紅色… 那人抽了口氣,哭著,“芷秋你干嘛呀?你今晚太奇怪了。”方才眨眼,淚花滾落臉頰。蒙哥兒忙湊去舔著她的面龐接住。另一顆淚珠也被他粗糙的大拇指刮了去。 凌宋兒只覺得臉上大概是被鳥兒啄了一下,耳尖卻在發燙。她又無斷袖之好,怎的心跳得這么快? 定是喝了那烈酒。 被芷秋一把捂回懷里,卻聽他細聲道:“你等等我。” “等什么呀?”頭埋在他懷里,聲音像蒙了一層紗。 蒙哥兒聽來抿嘴笑了笑,“等我…算了…”他說不來那些rou麻話,干脆作罷。 芷秋和烏云琪一同從外頭進來,芷秋端著洗臉的熱水,烏云琪端著碗解酒湯。 蒙哥兒這才將人翻身過來,“洗洗,吃了解酒湯,早些睡。” 凌宋兒靠在他懷里笑了笑。“好呀。芷秋。” 真正的芷秋擰著帕子,一旁聽得離奇,小聲問蒙哥兒:“二王子,公主認錯你啦?” 蒙哥兒:“嗯…” 凌宋兒:“不準提那個龜龜兒。” “……”芷秋噗嗤一笑。 “……”烏云琪也沒忍得住。“我大蒙堂堂戰神,怎么在公主這里成了龜龜兒?” 凌宋兒眼皮兒睜不開,懨懨欲睡倒在蒙哥兒懷里,口氣執擰懶散:“他就是。” && 客營中,壽宴還在繼續。阿布爾汗正找赫爾真喝酒,問著博金河人去哪兒了。博金河搪塞了三輪,實在扛不住了只好出來找人。 方才宴席,公主剛被人扶了出去,赫爾真那副緊張的樣子,蹭著客營墻邊,跟了出去。博金河還真怕被別人看穿了。眼下猶豫著該先去哪里找,想來公主飲醉了,定在休息,他博金河一個大男人多有不便,在加上他先前還得罪過人家,只好先繞道來了赫爾真的帳子。 掀開來帳簾,發現里頭沒人。該不會真的在公主帳子里? 守了那么久,可不功虧一簣了么… 博金河無法,搖著頭又從營帳里出來,只好折回去凌宋兒的營帳找人。 牧場邊上,還有兩三牧民,正在清理入欄牛羊的飼草,又給它們留好干凈的水過夜。 博金河卻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茵茵自從來了大蒙,便一直跟著他做仆子。家中額吉見小姑娘可憐,買了新衣,又給她換了蒙人打扮。一直帶在身邊伺候。夜里一向都是要伺候額吉入寢的,怎的現在會來了牧場。 博金河幾分奇怪,走去敲了敲她肩頭。“你在這兒做什么?” 茵茵被嚇了一跳,轉頭回來望著博金河。“少主人…我…伺候著夫人睡著。有些發悶,便來牧場吹吹風散散心。” 博金河沒多想,“行。早些回去,別著涼。” 阿布爾汗還在找赫爾真,他說完,轉身便急急往凌宋兒的帳子趕了過去。 蒙哥兒照顧著凌宋兒洗好臉,又喝了醒酒湯,才起身打算出去。方才從宴席上溜出來,久了該要惹人懷疑。 凌宋兒被他放回床上,捂實了被子,不依不饒又伸手找他,“芷秋你去哪兒啊?你得陪我。” “……”蒙哥兒搖頭笑著,轉身回去將她手放回被子。大手捂了捂她的小臉。床上的人兒才安靜了,臉靠在他寬厚的手掌里,呼吸深沉了幾分。 蒙哥兒這才小心抽手回來,起了身,小聲吩咐著芷秋和烏云琪,“好生照顧。” “我來過的事情不要聲張。”說完又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她醒了若是想不起來,便不用告訴她我來過了。” “……”芷秋卻是不解,鼓起來三分勇氣,“二王子可真是烏龜么?” “你說什么?”蒙哥兒沉聲威嚴,這話塌上那人說他倒是無妨,別人說便不那么聽得入耳。 芷秋頓時被掐掉了三分氣焰,擰著自己袖腳,小聲嘟囔,“就是,好不容易,聽得公主的心里話。二王子還不明白么?” “那日博金河來收了骨鈴回去,公主將那玉枕都砸了。” 蒙哥兒方才覺著奇怪,她那玉枕不離身,金山鎮,定北城,一路走來不帶在身邊是無法安睡的。方才塌邊照顧她,他卻見她換了個布枕。“為什么砸了?” “公主那玉枕,是宮里工匠專門打的。里頭鏤空,能放她兩瓣兒用來卜卦的玉龜碟兒,算是最貼身的物件兒了。大王子和三王子雖說都給了信物,可公主都沒當回事兒。唯獨狼骨鈴鐺,公主卻一直放在玉枕芯子里的。” 蒙哥兒一旁聽得眉心緊鎖,手掌也不覺背去身后成拳,“然后呢。” 芷秋接著道,“那日博金河來幫你拿了骨鈴回去,公主便拿著那玉枕出氣。說那玉枕犯了誅心煞,留著不吉利,便砸了…” “誅心”二字流連耳畔,蒙哥兒恍惚了片刻。目光落在塌上的人身上。她小臉還紅著,呼吸也深沉。只壓下一口氣道,“我都知道了。”說完,掀開帳簾出去了。 博金河剛好從外頭來,見他從凌宋兒帳子里出來,一把拉著他,“你這是破了戒條了?怎的從這兒出來?” 蒙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