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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藏著純爺們兒的靈魂。中年男子沒過兩回合就被擒住,唐師傅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他后背一撞,中年男受不住痛,什么都招了:“那里……那里有條小路……他們從那里逃走了。我的同伴還沒回來……你的朋友應(yīng)該是安全的。”順其所指看過去,懸崖邊一塊大石之后果然有一條鐵鏈作為護攔的石階小路。由于路窄、鐵鏈又與巖石顏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人們常說走馬觀花容易錯過路邊的風(fēng)景,開車經(jīng)過此處的人們?nèi)舨皇翘崆暗弥l會注意這里有條小路?想來荀墨以前也是不知道的,只不過天不絕人路,他運氣極好,被人圍堵之下竟意外發(fā)現(xiàn)一條“生路”。再問不出什么,黃哲手刀精準落在中年人后頸、將其打昏,什么也沒多說,第一個朝小路走去。唐師傅緊隨其后,闞宇超也勇敢跟上。胡修寧故意落在最后,這樣的話,遇到危險施放妖法就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他伸指在中年人腰上戳了一下,不會要了對方的命,卻會讓對方昏睡的時間大大延長。------------------------------------------------------------在懸崖邊開鑿類似“攀山天梯”的之字形石階,其實是某一任浪漫的市政規(guī)劃者的主意。每當(dāng)潮水退去,懸崖底下就會露出大片千萬年來被海水侵蝕而成的“石雕”奇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作品,遠比人類作品來得更有想象力和藝術(shù)性。石階開鑿得整齊而穩(wěn)固,一手扶著巖壁、一手扶著大鐵鏈扶手,順石階而下的速度并不慢。因地勢而建,所以真正行走其上,其實不如想象中那么險象環(huán)生。一路上都有顯眼的標(biāo)示:“熱愛冒險,珍惜生命!請注意潮水漲落時間!”下到底部,迎面的大石塊上更是鑲嵌一塊金屬牌,中英雙語警告——漲潮危險!胡修寧仔細觀察,眼里只有嶙峋的深色怪石和帶著少許泡沫的海水;耳中只有大海的呼吸聲;鼻息只能聞到到海水的腥咸。黃哲有些著急:“我們分頭找吧!”看不到荀墨,只看得到東西兩個方向。石堆、石洞,完全隱藏了荀墨以及追殺者的形跡。“不行!”胡修寧脫口而出,“一起行動能夠互相照應(yīng),萬一對方有槍呢?”他會妖法,雖然不敢保證百分之百保護眾人安全,但眼下情況,跟著他無疑是最安全的。黃哲哪里知道胡修寧的打算?明明胡修寧的決定和他的決定相悖,他卻鬼使神差應(yīng)了一句“好”,完全沒有原則。還好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擔(dān)心荀墨的安全,沒有誰笑話黃哲。若是那幫CP黨粉絲知道這種細節(jié),大概人人都會說“真寵溺、氣死單身狗”吧?闞宇超眼尖:“那是什么?”幾步上前,從一個石坑里撿起一件事物。鞋——黑色的高跟鞋,細根亮漆,應(yīng)該是新近才被遺落在此的。黃哲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繼而開口:“譚秘書的鞋!沒錯,是譚秘書的鞋,我記得。”胡修寧立刻對黃哲投以古怪的眼神,雖然沒說話,但眼睛里的疑問卻再清楚不過:你對譚秘書倒是挺上心的嘛!黃哲干咳一聲:“既然高跟鞋是從這邊找到的,我們就從這邊搜尋吧!大家要小心!”真是冤枉,他只不過記憶力比較好,早上恰好多看了譚秘書的鞋一眼。只是,這種事再解釋也是枉然——就讓時間證明一切吧!沒走多遠,就聽到前頭有槍聲。四人心驚之余,腳下步伐愈發(fā)加快、動作愈發(fā)小心。胡修寧順手撿了兩塊小石頭在手里,一邊行徑一邊默念妖咒。他出自灰狐一族,灰狐天生親近大地,所以法術(shù)多以土系和巖系為主。胡修寧早作準備,省得到時趕不上子彈的速度。頌咒已畢,妖力已經(jīng)浸入手中巖石,胡修寧甩手把巖石扔了。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兩塊巖石落地之后滾了滾,竟化成同色的兩只小老鼠,黑豆般的眼睛里放著狡黠妖光,扭身鉆入石間縫隙不見了。再向前,拐過一塊巨石,懸崖底部內(nèi)凹形成一個大石洞。石洞不是喀斯特地貌那般口小肚大的葫蘆形,而是口大肚小的敞口喇叭形。一圈各色衣服的男人圍住洞口,洞底荀墨和譚秘書并肩而立。荀墨的司機躺在他身邊,腿上全是血。“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十倍付給你們!”荀墨的衣服在逃跑過程中被擦臟,但絲毫不能掩蓋他的冷靜,“你們是沖我來的,我死了沒關(guān)系,只希望你們放過我的秘書和司機。”錢,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的籌碼。荀墨很清楚,即使付出百倍金錢代價,眼前的兇人也不會放過他;不過,以金錢換取譚秘書和司機的生命,若對方動心,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拖延時間。荀墨收到過黃哲的短信,猜到自家救兵隨后就能趕到。只是,他沒猜到救兵一共只有四個人,而自己面前的敵人總共十七人,而且三人手中持槍,其余也是各種砍刀在手。“王哥!聽這小子啰嗦什么?一刀砍了好回去交差領(lǐng)錢啊!”有個手持砍刀的小伙子等得不耐煩了。“急什么?有錢不賺是傻子!”王哥果然中了荀墨的圈套,若是荀墨請求他放過自己,王哥早就一槍嘣過去,但荀墨求的是放過譚秘書和司機——既能從幕后黑手那里賺一筆,又能從荀墨這里賺一筆,何樂而不為?不過,王哥還是有些小聰明的,手槍晃了晃,問:“你想騙我?我殺了你,放走他們倆,我到哪里去拿十倍的贖金?”“你只要帶著我的秘書就行。她知道我公司的資金帳號,我再把密碼告訴她,很簡單的事。”荀墨刻意放緩語氣,明著是想讓對方聽明白,暗著卻在拖延時間。多一秒鐘,或許就足夠逃出生天,“不過,你一定要承諾不可以傷害他們。”洞里雙方對話這段時間,已經(jīng)足夠洞外的胡修寧四人把情況觀察清楚。以手勢和唇語溝通,胡修寧撿了一枚雞蛋大的石塊捏在手里,同時左手掐訣。“哎呦!這特么是什么玩意啃老子的腳!”石洞處傳來慘叫,夏天里穿著不多的黑社會分子被兩只長相怪異的老鼠給啃了。那老鼠牙齒似乎有毒,啃過之處立刻腫漲起來。兩只老鼠機靈無比,剛咬了腳踝,又立刻隨腿而上鉆到倒霉人的褲管里。就是那么恰好,那倒霉的家伙是三個持槍者的其中一位。褲管盡頭的交接處可是人體之大要害,本身防御又不高,兩只妖化的老鼠落齒之下,再猙獰玩命的漢子也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形勢頓時大亂,胡修寧趁機擲石而出,石塊中灌注了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