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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刷刷存在感,唯有拍錄戀愛綜藝的時候,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些。 只是那么多鏡頭盯著,他想做什么都放不開,溫凝又誘人,他在她面前的自控力幾乎為零,忍得相當難受,日子也并不怎么好過。 然而很多時候,誰都沒法保證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個率先到來。 五月中旬,寒城平靜的生活忽然被一聲巨響打破,緊接著便是大地和建筑劇烈的晃動。 這天下午正值戀愛綜藝的錄制間隙,幾對嘉賓正好前后腳進了任務所在的大樓。 地震來臨時,其余的人都已經進了大樓,江恕正在門口停車,意識到不對時,立刻回頭往大樓看去。 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和嘉賓都在往外跑,大難臨頭,大部分人都只能顧得上自己,不少男人丟下女人獨自跑得飛快,唯有江恕一個人,轉身拔腿一頭扎進大樓里。 那一瞬間,他什么都沒想,只知道他的溫凝還在里面,他的溫凝沒有和大家一起跑出來。 他的溫凝嬌嬌弱弱的跑步慢,一時半會兒是跑不出來的,他的溫凝膽子小,最怕黑,他必須進去陪著她。 大樓劇烈地晃動,溫凝正巧被卡在翻到的書柜后邊出不來,頭頂不停地有碎石粉末掉落,她被弄得睜不開眼,只能摸索著往外走。 江恕找到她的時候,往外跑的路幾乎已經堵死,進來的路已經出不去了。 他只是一把將溫凝拉進自己懷里,用高大的身軀牢牢地替她擋掉接二連三砸落的梁板。 “不怕不怕,我在呢凝凝?!弊詈蟮膸酌腌姡髽寝Z然倒塌,江恕拉著她靠近辦公桌底下,用一半的身子替她強行擋出了個能夠容身的空間。 溫凝被嚇哭了,大樓倒塌的瞬間,她明顯地聽到了江恕發出的一聲痛苦的悶哼,所有的石板都砸在他身上,他一定很疼,然而他卻第一時間安慰她。 劇烈的震感過后,世界稍稍恢復平靜,江恕的姿勢沒法動彈,一旦他動了,就有可能害溫凝被砸到,男人急切地詢問她的情況:“凝凝?和我說說話,有沒有哪里疼?” “沒、沒有……”溫凝抽泣了會兒,忍不住圈上他腰間,整個人貼著他,“江恕,你是不是很疼啊……” 男人聲音有些?。骸安惶?,就這?我小時候飚車摔的都比這疼百八十倍。” 他感覺到溫凝把手穿過了他腰間和身后碎墻的縫隙,牢牢地抱緊了他,然而他卻小心地握住她小手,將兩只手從腰上拉下來,藏回前面:“別伸到后面去,那碎石不平整,你這手背嫩嫩的,容易磨破。” 溫凝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你為什么要跑進來??!你不是在外面嗎!” 江恕忍著疼,扯嘴笑了笑:“開什么玩笑啊,你還在里邊呢,我不在你可怎么辦?” “我的寶貝這么怕黑,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呆在這黑不溜秋的地方。”江恕掌心好不容易才能摸到她臉蛋,忙替她擦了擦眼淚,“不能哭,你乖一點,現在不哭,留著體力,等之后出去了,想怎么哭怎么哭,對著我哭,我聽不膩。” 江恕這話幾乎是一語成讖。 兩天兩夜,他們被壓在最底層,救援工作很困難,溫凝體力本就不太好,不吃不喝的,整個人都蔫了。 江恕怕她睡著,哄著人說話。 男人嗓音沉沉的,帶著滴水未沾的?。骸澳?,不睡,我們說說話。我沒追過女孩,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追才是對的,我只知道愛一個人,就把自己能給的都給她,我知道我的身份讓你不自信,這樣的出身或許一度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可是我覺得并不后悔,我還是慶幸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你,不讓你吃苦受罪?!?/br> 溫凝縮在他懷中,努力睜著眼聽他說話。 “從香港回來的后面幾天,我辦了財產轉移,除了老爺子的一部分,只要能轉的,我都全數轉到你名下了,你不是害怕我不要你么?現在是我該害怕你不要我了,你要是不要我啊,我就是個窮光蛋了,以后所有的都給你管好不好?” 溫凝眼睛酸酸的,卻沒敢哭,只是開口喊了句:“江恕哥哥……” 江恕聽著心都軟了。 兩人正說著,寂靜兩天的上方終于傳來救援隊的聲音:“有人!有人??!” 江恕從褲兜里掏出個盒子,一下一下砸在碎石壁上。 “還有動靜還有動靜!!” “下面幾個人???!” 江恕卯足了軍嗓,又怕嚇著溫凝,捂了捂她的耳朵:“兩個!” 上方一陣挖掘之后,終于有了一絲亮光。 “兄弟!這塊太深了!交織繁復,隨便搬一塊就有可能整個口都塌了,目前只能先出來一個!” 江恕在這方面也算是有點經驗,至少理論知識相當豐富,溫凝懵懵地看著他,不知道什么意思,可他卻明白,也許今天兩人只能活著出去一個,一個出去了,這個支撐的空間必然會往下險。 “我太太先上去!”江恕這話脫口而出幾乎毫不猶豫,“凝凝,一會兒你踩著我這慢慢往上爬,上頭有人會接住你?!?/br> 溫凝睜了睜眼,總覺得心慌:“那你呢!” 江恕扯出點笑:“你到上邊了,我就順著上去,你個子矮,我得先托著你爬出去,這點高度我隨便就能出去?!彼麤]說實話。 可溫凝一想到要和他分開,哪怕是短暫的,都怕得不行:“不要,我和你一起……” “聽話,你先上去,我馬上就出來?!?/br> “真的嗎?” “真的?!苯〈丝倘f分慶幸當初早早將財產都轉移到了她名下,那些產業,夠她幾輩子花銷了,沒人搶得走,沒人敢欺負她。 溫凝半信半疑,又怕自己拖他后腿,只能乖乖聽話從他懷里出來,作勢要爬。 江恕雙手擦了擦她臉蛋上的眼淚,捧著她的小臉深深地吻了吻:“上去,我一會兒就來。” 男人肩頭扛著她一點一點往上挪,救援人員抓住溫凝的時候,江恕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后忽然往她手心里塞了個盒子。 溫凝被人往外拉的一瞬間,忽然覺得心里空了,好像什么東西生生地從里頭刨了出去。 她猛地回過頭,對上江恕的笑臉:“江恕……!” “那是戒指,我早就想看你戴了。”江恕仍舊揚著唇角笑著,只不過他這輩子大概沒法看到了,“出去了馬上離開這里!去空曠的地方!聽話!不要再在這里了!” 溫凝眼淚止不住地掉:“江恕!” 小姑娘從洞里出去的一瞬間,剛剛挖通的孔洞再次塌陷。 溫凝不停地叫不停地叫,可是那個總是喜歡纏著她,喊她寶貝凝凝的男人,卻再也沒有聲音了。 江恕被救出來,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之后了,溫凝不吃不喝不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