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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他會當面把這個人的面子撅回去,而不是只是在心里防備。 他的眼神很快,轉眼便看不見了,要不是褚焉看著他,可能都會錯過,但褚焉確認,梁澤很不喜歡鄔妙涵。 她抿抿唇,坐直了身體,圍觀鄔妙涵跟霍栩之說話。 鄔妙涵神色不變,但眼神微微有些緊張,她捏著筷子的手漸漸收緊,抬頭看著霍栩之。 卻見霍栩之神色更淡,他輕輕點頭:“國內國外都可以,這都是你的自由。” 梁澤突兀地咳嗽起來,褚焉看著他,他擺擺手:“被水嗆著了。” 鄔妙涵神色驟然蒼白了瞬,褚焉能感覺到,她眼神里的光熄滅下來,要不是還有外人在場,恐怕她的驕傲都撐不住。 她脊背挺直,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褚焉頓時興致好了起來,酒又喝下去一杯。 梁澤趕緊把酒瓶拿了,“這酒烈,你不能再喝了。” 不喝就不喝。 反正她今天喝了很多,已經舒爽到了。 這一舒爽,導致她看梁澤跟霍栩之都順眼了起來。 飯到尾聲,她又起身去廁所。 酒喝多了。 她前腳從包廂里出去,后腳霍栩之也出去了。 霍栩之剛出去,鄔妙涵也跟著出去。 整張飯桌就留了梁澤一個人,他一臉懵逼看著他們出去的背影:“這tm是集體上廁所打卡?” 集體不集體褚焉不知道,她是真的酒喝多了,所以出來后直奔廁所。 但等從廁所出來,她又不想回去了。 她身上沒帶包,之前找服務員要的煙已經沒了,這時候,身邊要煙沒煙要酒沒酒,她煩得整個人都帶著火氣。 正巧,一個服務員路過,她找服務員給她再拿煙過來。 她掏出手機,依靠在天井的牡丹后面刷微博。 牡丹花叢生得好,在這里等著還能曬曬夕陽。 她上了大號,大號快被私信擠爆,她又換了小號,小號上可以吃瓜,手滑也不怕。 她吃得很開心。 一個營銷號在盤點本世紀二十個美女,其中赫然有她,褚焉美滋滋地去點了個贊。 真是個有眼光的營銷號。 隨手翻翻評論,底下因為誰美誰不美都快吵起來了。 人的審美是個很私人化的東西,審美依托每個人的學識、閱歷、交際圈而存在。基于這些因素,可能你覺得好看的人,別人未必覺得美;同樣,別人覺得美的你也未必覺得好。 這也就導致單純看顏值的話,結果會相當唯心。 但對霍栩之這樣的極品,這些都是破除的壁壘。 褚焉吃瓜群眾的心態在刷微博。 評論底下有人在說她只會炒作,除了炒作其他什么都沒有。而不知道是粉還是路人的,咔咔甩了一堆她跳舞的動圖出來,并問層主,這樣的舞臺實力難道不行? 褚焉自打去年出道后,實在是個熱搜體質,只要她出現,必定是要上熱搜的,有些熱搜是有節目開播公司買的,有些熱搜確實是吃瓜群眾頂上去的。但這會讓路人覺得她確實愛炒作營銷,只要打開私信,私信里必定能收到一堆人罵她炒作精。 但褚焉知道她不是,只是這樣的辯解沒人會聽,后來她也就懶得說了。 那條微博的層主還沒回復,但炸了一堆潛水的出來,她跳舞的動圖發了一個又一個,搞得像是請了水軍大規模刷屏一樣。 她知道沒有,宋平安沒錢養大批量的水軍,她沒興趣。 那只能說明一個事實,人們唯一沒有分歧的,也就是她的舞蹈實力了。 褚焉默默把自己跳舞的動圖保存下來。 她從六歲開始學習跳舞,跳了十多年,舞蹈早就變成了她生命一樣的東西。她本想做個優秀的芭蕾舞演員,如果不是想著跟韓妙逆反一次,她也不會走上娛樂圈出道的路。 跳舞對她來說,每一次舞蹈都是她生命的一次舒展。 她享受每一次跳舞的舞臺。 這個時候,她身后的天井墻壁后面,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栩之,我.....” “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你現在這樣很好。” “我....我后悔了栩之。” “后悔?” “我們,還能回以前去嗎?” 褚焉抿了抿唇。 居然是霍栩之跟鄔妙涵。 這可不是她主動想偷聽壁角的,是他們自己送到她面前的。 褚焉收了手機,又往盆栽里藏了藏。 這個動作其實很多余。 她身后的墻壁是石刻鏤空的,兩面都能互相看,只是現在那面的人忙著說話,還沒注意到她。 褚焉輕輕側頭,借用盆栽掩映在線偷聽。 吃第一手瓜。 她探出頭去。 只見霍栩之右手插在褲兜,淡淡地看著鄔妙涵。 時間臨近傍晚,暮色從西方映照過來,薄薄在地上樹枝都打上一層暖色光暈,光線拉長,這層光暈還打在了霍栩之身上,照得他上半身的淺灰色襯衫質感極好。 連帶鄔妙涵的臉上都薄薄打了一層日光。 有一種穿越的感覺,像是瞬間穿越到了古代,站在長廊上的貴公子和仰慕他的女子相對而站。 畫面還挺美。 要是這個主角不是霍栩之,褚焉就覺得這個畫面更美了。 畢竟郎才女貌,男女都生得好相貌好氣質,這種可不好找。 但當主角變成霍栩之之后,不高興的感覺頓時梗在心口。 什么叫如鯁在喉,這就是了。 霍栩之開口,問鄔妙涵:“你想回到哪個時候?” 鄔妙涵眼里絕望更濃,她說:“回到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不好嗎?” 他看著鄔妙涵的眼神無悲無喜,甚至沒有任何波動,“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當時我默許了,但并不代表那是事實。” 鄔妙涵捂著眼,肩膀狠狠顫抖了下,“霍栩之,我是真的愛你的,你為什么不信我?” 這話說得,褚焉聽著都心疼,如果她不是還愛著霍栩之,何必這樣眼巴巴回來站在他面前問出來。 一個男人有沒有信過自己愛他,這個問題,問出來的那一刻就輸了。 褚焉心里梗得更難受。 霍栩之沉默著,良久,他開口了:“本來就是假的,何談愛呢?” 嘎? 褚焉本來為鄔妙涵難過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時候,立馬又收回她的眼淚。 假的? 什么玩意? 鄔妙涵愣了下,她又哀又痛地看著霍栩之:“沒錯,當時是我提議的,是我請求你幫我的忙,但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