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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她。 ☆、祭司與攝政王10 “阿棠,你怎么來了?”蘇修濯最先開口, “我不是叫他們保護好你嗎?”他看向跟著來晚棠進來的手下, 神色似有不滿。 “是我一定要叫他帶我來的, 不關他的事。”來晚棠先替他出言辯解道。 上首的太后輕笑了一聲道:“怎么,攝政王不準備告訴你的王妃她已經中毒許久了嗎?” 蘇修濯的眉頭皺起,來晚棠則愣在原地,中毒?她之前為自己卜測時怎么什么都沒算到。 她在內心喊了幾聲系統,系統卻仍是一言不發。來晚棠便知道系統有古怪, 可是現在不是糾結這件事的時候,她看向上首的太后,太后同她對視,慢悠悠地將她所中的毒與毒性盡皆說了出來。 “這毒可不是一般人可解的, 而解藥在何處只有哀家知道。”太后淡淡道。 “你有什么條件。”蘇修濯問道, 太后等的便是他這一句話, 心下稍定道:“攝政王退兵,哀家不會再追究你此次叛亂, 只要你仍愿輔佐皇帝, 哀家便仍尊你為攝政王,尊榮依舊。” 蘇修濯還未開口,來晚棠便先笑了:“太后娘娘怕是有些不清醒了, 現在您同陛下的性命可是盡皆掌握在我們手中,您哪里來的底氣敢叫王爺退兵繼續俯首稱臣?” 太后一愣,她也知道剛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但她沒想到拒絕她的居然并非是蘇修濯, 而是中了毒的來晚棠。 “攝政王妃可要想清楚,若是哀家不給你解藥,你過不了多久便會死。”太后威脅道。 “那又如何,難不成太后真的以為一個女子的性命會比這天下江山還重要不成?”來晚棠冷笑著道,蘇修濯剛想說什么,她一個眼刀飛過去,他便乖乖閉嘴了。 太后面上的神色變幻不定,良久才開口道:“你們的要求是什么?” “很簡單,皇帝退位,我家王爺登基,至于其他的……”來晚棠看向蘇修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蘇修濯無奈地笑了一下,仍是接了下去:“待皇侄退位后我會封他為王,你們母子二人可以繼續舒坦地過你們的日子。當然,解藥必須交出來。” 這個條件可比之前太后所要求的差得遠,但無奈現在人為刀俎她為魚rou,也只好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把皇帝放了,哀家要見他。”太后同他們提出最后一個要求。 蘇修濯沒有異議,手下很快便把皇帝送來,他們1并沒有把他怎么樣,只是這個少年面上仍一臉畏懼,進殿后看見蘇修濯先是有些敬畏地喊了聲皇叔,而后才踉踉蹌蹌地走向太后。 太后一把將他擁在懷中,面上偽裝出的淡漠終于崩潰,她低聲將蘇修濯提出的條件同他說了一遍,小皇帝看向蘇修濯道:“皇叔是要廢了朕嗎?朕做錯了什么?”他一邊說著,眼淚便一邊掉了下來。 蘇修濯沉默不語,這事本來與他并無太大干系,全因太后自作主張才會有此下場。他不會把這個皇侄怎么樣,下半輩子他會好好叫人供養著他,叫他做個富貴閑人便也罷了。 他不準備把小皇帝怎么樣,那個小皇帝卻有些崩潰,他看著一言不發的蘇修濯,看向他一向敬畏的母后,又看向早就躲在后面縮得像是鵪鶉一樣的大臣們,突然發了瘋道:“不,朕不讓位,朕才是大雍的皇帝,若是做不出皇帝朕也不活了!” 小皇帝突然從太后懷中沖出去,他拔出劍一頭撞向蘇修濯,來晚棠早早便預測到,此時便把蘇修濯往旁邊一帶,蘇修濯閃避過他,輕松從他手中將劍奪走,小皇帝面前無人擋著他,他又沖得太急,一頭撞到殿上的柱子上碰死了。 太后早就愣在了原地,此時看著刺目的血色,她先是怔了怔,而后緩緩走下臺階將將手指探至他的鼻前,果然已經沒了呼吸。 她大笑了幾聲,眼淚卻從眼眶里不住地流出來。“都是你們,是你們逼死我兒。”她看向蘇修濯與來晚棠,嘶聲說道,“既然我的皇兒死了,你們也給他陪葬吧。”話音剛落,她便也一頭捧在柱子上,頃刻死了。 來晚棠怔怔地看著他們的尸體,一時回不過神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兩個人死在了她的眼前,而且死得都那般突兀。尤其是太后死前的最后一句話,更讓她覺得十分冤枉。 一開始便是太后想要奪回蘇修濯手中的權利,蘇修濯在知道后才反擊的,那個小皇帝方才想殺蘇修濯,她幫蘇修濯避開難道是她的錯嗎,誰知道那個小皇帝最后居然會一頭撞在柱子上撞死啊。 來晚棠只覺得太后死前把所有鍋都扣到她頭上了,但同時她看著他們兩個的尸體心中又覺得五味陳雜。 蘇修濯并不像她一般想得那么多,無論如何,如今太后與皇帝都已死,而太后寧死也不愿告知來晚棠的解藥藏在哪里,她這是準備死了也不讓他們好過。 “叫人把他們葬了吧。”蘇修濯嘆了一口氣,他帶著來晚棠先回到王府。 根據太醫的診斷,來晚棠確實是種了一種致命的慢性毒,大概是活不過這一月了。 來晚棠心情有些復雜,她沒想過自己在第一個世界沒活幾年便要死了,還有蘇修濯,她需要輔佐的命運之子,也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夫君。若說她在這個世界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便是他了,可是根據系統的規定,就算她沒有中毒,在蘇修濯的一切阻礙都沒有后她也會以死亡的形式登出,現在不過是提早一些罷了。 蘇修濯將她擁進懷中,語氣堅定地同她道:“阿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找到解藥的。” 過了幾日,蘇修濯登基,立來晚棠為后,同時他叫人翻遍整個后宮,但卻始終沒有找到解藥。 來晚棠眼見越發嗜睡,即使在封后大典那日也是全程強撐著才不至于在中途睡過去。 她的食欲也愈發消減,本就是巴掌大的小臉,原本還有幾分圓潤,但現在卻消瘦得不成樣子。 蘇修濯心疼得不成樣子,他盡量把朝中政務都交給那些得用的大臣們處理,余下時間基本都在陪著來晚棠。 但來晚棠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有一日竟整整睡了十二個時辰,蘇修濯甚至以為她不會再醒來時,來晚棠卻在第二天睜開了眼睛。 她一睜眼便看到蘇修濯一臉擔憂地坐在她面前,眼下是一片青黑。 “不必擔心我,那日太醫說我還能活一個月,還有幾天呢。”來晚棠睡糊涂了,直接在蘇修濯面前自稱起我來了。 蘇修濯自然也不在意,他撫了撫來晚棠輕軟的發絲,輕聲哄著她道:“過些日子我帶你去江陵如何?你病前不是一直吵著要去嗎?我們乘船去,兩岸的花應該已經開了,我們去你之前住的院子看一看,你之前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