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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臉瞧她,她默不作聲,對沈新竹和她的外國丈夫禮貌地笑笑。 “爸爸mama哥哥!我好看嗎?” 于維星送了他meimei一身高定小禮服,小女孩兒穿著漂亮的粉色泡泡袖公主裙,扎著一個公主花苞頭,頭發上別著鉆石鑲嵌的迷你小皇冠,她提著裙擺、踮起腳尖,舉止淑女地小跑過來。 小姑娘走到客廳,很臭美地在眾人面前轉了幾圈。 小姑娘顯然是很喜歡她哥哥,圍在于維星身邊哥哥長哥哥短,給哥哥看她的漂亮新裙子,要哥哥替她玩消消樂關卡…… 不知這消消樂的游戲是哥哥傳染meimei,還是meimei傳染哥哥的。 姜知序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視線一直落在這對兄妹身上,于維星時不時地抬頭看她,她大大方方好奇地對上他的目光,反倒看得于維星生出幾分羞澀。 她挑了挑眉,厚臉皮的樂趣,就是能欣賞到于維星的另一面。 沈新竹坐在一旁,笑了笑說:“星星他一向有孩子緣,從小到大很得小孩子喜歡。我還記得他小時候,長得跟小女孩似的,唇紅齒白,個頭兒又不高,在外面玩常常吸引一堆男孩子,后來那些孩子知道他是男生,也愿意帶他一起玩兒,不過他的性子從小沉悶,后來……” 聲音倏地一頓,姜知序心下疑惑,轉頭望過去,發現沈新竹那張看著兒子的姣好臉龐顯露出微微迷茫的神色。 后來應該是她和于維星的父親離婚,她出國追求,再回國見到兒子,發現兒子比她走的那年漸漸長開,模樣俊氣,個頭更高,而性格也更為沉默。 “Sierra,你能過來下嗎?”沈新竹的外國丈夫解救了她,沈新竹面帶歉意地沖她笑,隨后起身緩步向廚房走去。 姜知序望著沈新竹走到丈夫身后,替他系緊身上的圍裙,而后夫妻倆齊齊走入廚房。 想不到堂堂國際大牌總裁竟然在家親自下廚,她不由得想起網上對于這對夫妻的傳言,說得確實沒錯,跨國真愛,年齡差婚姻,活脫脫一部言情小甜文的模板。 這頓飯大體上還算和諧,臨走前沈新竹給她了兩個紅包,說是她和丈夫對兒媳婦的見面禮。 她沒推拒,接過紅包的時候指尖摸了摸,薄而小的一張銀行卡,她看了看于維星,見他神色自然,和沈新竹道謝后收好紅包。 姜知序坐上車,笑吟吟地面向別墅,她揮手告別。 車子漸漸駛出度假區,臉上的笑容隨著黯淡的路燈光線慢慢地消失。她抿著唇望向車窗外,一大片人工湖上,蕩著一圈又一圈月影波紋,一團黑影在湖面上飄飄蕩蕩。車子繞著小路駛過,她慢慢地看清楚那湖面上的黑影是什么,那是一只黑天鵝鳧水,踏碎映在湖面上的月亮和幾點疏星。 耳旁傳來于維星略顯低沉的嗓音:“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話說得沒頭沒尾,可她聽懂了他的意思,她忽然回過頭,扯了扯嘴角,滿不在乎地說:“沒關系啊,你mama身份這么大,你瞞著人也是正常,不然早被人拿去做文章了。” 于維星不住地看她,只看了個不明情緒的背影。 他握緊方向盤,慢吞吞地把車子開出度假村,而后突然提速開過一個路口駛上高架橋。 正值這座城市進入繁華的夜生活,從高架上遠眺,星星點點染滿眼底,隔著不遠的距離,橋上彩帶緩慢流動,猶如銀河上的一座天橋。 “對不起。” 安靜的車廂突然傳來一聲道歉,姜知序聞言回頭,啊了聲,不確定地問:“你在說話嗎?” 于維星抿了抿唇,輕輕地應道:“我和你道歉,關于我家里的情況。” 姜知序不以為然,“倒也不必,這是你的個人隱私,沒必要告訴我。” 于維星:“……” 但其實說實話,她不是沒有喜怒哀樂的機器人,她在得知他mama是E.A中華區的副總裁時,除了錯愕,她的心底涌上來一股難堪。 若是說他一開始不告訴她,她能夠理解,然而這些日子兩人的關系趨近曖昧以上,她暫時把那份離婚協議拋卻在腦后,在她以為她或許可以和于維星談個戀愛,矛盾又臨門一腳橫跨在兩人之間,她心里很不舒服。 姜知序繼續說:“你家還有什么大人物嗎?你放心,我肯定為你保密,也不會過去抱大腿,” “我們能好好說話嗎?” “……行吧,你好好說,我好好聽。” “其實,我爸爸他……”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音樂打斷他,姜知序接起電話,聽那頭的人說了沒幾句,立刻掛斷電話,她系好安全帶,對他說:“點點發燒了,你趕緊開回去,隋燦在家里等我。” 于維星醞釀了許久的情緒被這通電話破壞得一干二凈,他看向她,她面露擔憂,低頭不停地發消息。 他頓時有些氣悶,此時顯然不適合再繼續談下去。他把話重新咽回肚子里,從高架橋下來后,猛地一踩油門,十幾分鐘后,車子風馳電掣般趕到城西的公寓。 兩人接上隋燦和點點,匆忙又開去了醫院。 隋燦在車上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白天她帶著點點回了一趟家,拿完東西出來,沒想到在小區門口碰到蹲守已久的盧啟,那會兒她叫的車還沒到,兩人便在小區門口吵了起來。點點后來被盧啟搶過去抱著,一直哭個不停。 最后還是小區的保安察覺不對,連忙出來幫她,護著她和點點坐上車離開那兒。 點點驚嚇過度,回來后沒多久開始發燒。 他們到醫院時,展原也剛到醫院,他從隋燦手里接過點點后對于維星說:“這里有我,你和小姜要不先回去?醫院人多口雜,到時候可能會被拍。” 于維星搖頭,說:“沒關系,點點先看病要緊。” 姜知序隨即開口:“我聯系了我的一個阿姨,她讓我們先去十樓的病房等著。” 一行人腳步匆忙地乘坐電梯。 過年這段時間醫院比平時冷清不少,過來的時候沒遇上什么人,只在坐電梯過程中進來一個帶著口罩的小護士。 小護士和他們一起到十樓,一前一后從電梯里下來。 小護士心下猶豫,出電梯后詢問道:“請問你們是去探望病人嗎?現在已經過探視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