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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務到點出去以導演找于維星為由,把壽星帶到休息室,姜知序手機振動,休息室的門隨即被人叩了叩,她壓低聲音應了聲,站在門口把門輕輕打開。 門口的人抬步踏進,從門后稍稍露出半個身子,姜知序手里的噴花筒直直地往那道修長的身影身上噴去,一個噴完,接著噴第二個,還跟著人從門口噴到屋里。 “生日快樂!” 屋里聲音嘈雜,祝福的聲音卻清晰地匯聚到一起,壽星應聲被噴成花仙子,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完好。 花仙子摘下短發上的一捧彩帶,轉過頭,長睫上也沾染些許亮晶晶的碎屑,眼尾的桃花痣仿佛微閃,他似笑非笑地望著罪魁禍首。 她不好意思笑笑,往小田身邊躲了躲,搶住話頭:“花仙子,祝你生日快樂。” 于維星面不改色,摘下耳朵上的一縷彩帶,有閑心地應了她一句:“謝謝寶貝,永遠愛你。” 姜知序立馬一臉驚恐:“……” 第二十七章 周遭人聲嘈鬧,唱生日歌的,鼓掌附和的,還有拿著蛋糕和捧著花從門口進來的,各種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幾乎沒人聽見他在說什么,只有她盯著他的臉,深深地皺起眉,懷疑她出現幻聽。 然而直到張修平捧著蛋糕走到于維星的面前,她看見那個熟悉的蛋糕以及蛋糕上那兩行字,又深深地皺起眉。 她明明只寫了生日快樂四個字,可這上面多了幾個字,什么寶貝,什么永遠愛你,這種rou麻兮兮的話怎么可能會出自她的手? 他方才之所以會那般說,許是提前知道這個情況,故意取笑她,因為他知道她不會說這話。 “生日快樂,小于!這是知序昨天下午親自做的蛋糕哦!”隋燦笑吟吟地捧著一束花,遞給于維星。 身邊圍觀的小盧和另一個女演員仿佛是奔著奧斯卡小金人適時地“哇哦”一下,表演要有多浮夸就有多浮夸,還有工作人員起哄鬧姜知序,因為他們“欺軟怕硬”,不敢鬧于維星。 姜知序不自然地清咳幾下,裝作沒看見于維星投來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后十分敷衍地跟著鼓著掌。 于維星接過花,目光隨意地掠過一旁的女人,他禮貌地笑了下:“麻煩大家為我的生日辛苦,謝謝各位了。” 一群人斯斯文文地圍在一起切蛋糕,半點兒沒有鬧騰。 導演喚著大家一起拍合照,壽星站在中心c位。姜知序原在最邊緣,被編劇和導演拱到了壽星旁邊,然后一群人擠著擠,挨得挨,把最中間的小夫妻擠挨得很近,稍稍側頭,氣息交錯,嘴唇相貼。 姜知序僵著身體一動不動,耳邊聽得他低沉的嗓音略帶幾分調笑說:“謝謝寶貝,我很開心。” 她默默地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嘀咕一句:“有完沒完……” 閃光燈閃爍,此起彼伏的“茄子”過后,畫面定格。 那張清俊臉龐蘊著一抹淺笑,短發上沾染著些許熠熠生光的金色小彩帶,而在他的右邊,姜知序與他靠得極近,目光溫柔地看著鏡頭。 漂亮的女人與英俊的男人,說不盡的故事,全在眼底。 合完照,壽星分蛋糕。 姜知序接過蛋糕的時候,指尖無意間碰到他的掌心,輕輕地一劃而過。 她看了他一眼,隨即拿著蛋糕溜達到她的好經紀人身邊,手狠狠地擰在隋燦的胳膊,“你做了好事怎么不留名呀?蛋糕的功勞全在你才是,我只是搭把手幫個忙而已。” 隋燦嘿嘿笑著躲開她的手,避到小田身后看她。 她們躲在角落說話,周圍沒有人,但畢竟隔墻有耳,一字一句都會引來網絡上的風暴侵襲。 她作了一個噓的動作,余光瞥見導演過來,她向姜知序搖搖頭。 今天是于維星的生日,又是圣誕節,劇組良心大發沒有安排夜戲,早早地放大家休息。 于維星的助理周炎早早地預定餐館請全劇組吃飯。 “維星一早就知道我們給他準備慶生,偏偏他還陪著我們辛苦地演戲,真是為難他了。”導演哈哈大笑,說完催促她們出去吃飯。 - 今晚依舊在上回吃飯的餐館,上下兩層都是劇組的攤。 飯桌上,于維星被灌了不少酒。 原先一大幫子人矜持客氣,就算有敬酒的也只敢“我喝你隨意”。后來導演和編劇連番過來敬一通,劇組的人都紛紛過來敬壽星的酒,蹭蹭壽星的喜氣。 這一來一往,于維星飯沒怎么吃,酒喝了一肚子,一張白皙的臉已變得通紅,連眼角都泛著紅色。 他喝了酒,整個人沒平日那樣冷淡,微紅的臉色在燈光下稍顯柔和,眼底仿佛蒙了一層水霧,濕漉漉的像易碎的玻璃,眼尾的痣隱在碎發里藏著光。 這模樣實在像極了受欺負的小可憐,前來勸酒的工作人員最后都忍心再下手。這會兒他異常好說話,基本問他什么,他都會回上幾句。 同桌的一個女演員好奇地問他和姜知序是怎么相識,姜知序突然咳嗽兩下,在桌底下點點他的腿,示意他別亂說話。 他喝多了酒,身姿卻依舊正襟危坐,腰桿兒挺得筆直,背脊后像拉了根尺子衡量,紋絲不彎。 他垂眸看著身側的那只手,手指叩在他的大腿上,下一秒仿佛準備隨時擰他。 他眨眨眼,眼中無意識地溢出些許難藏的笑意,待她望過來,他收回視線,語氣平平地回那個女演員:“我們是合作認識的,一塊兒拍戲接觸自然多起來……”聲音驀地頓住,他似是不愿意說太多,話題沒再圍繞私生活進行下去。 姜知序這一次也喝得不少,只不過她酒量好,喝酒如喝水,臉色如常,意識清明,只是腦袋微微發漲,她到一樓找老板娘端了一杯醒酒茶慢慢地抿著喝,一邊聽老板娘話家常。 她喝完一杯醒酒茶,去了趟洗手間,洗手間隔壁是餐館的一道后門,門外是一條隱蔽的小巷,由于小巷一處盡頭在修路,基本處于堵住的狀態,鮮少有人經過。 她打開門,冷風倒灌,逼迫身后的暖氣,她下了個冷顫,立馬戴上兜帽。 這一冷,被暖氣和酒精熏得暈乎的意識瞬間又慢慢清晰起來,她剛要坐在臺階上透氣,目光望出去不由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