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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陳情。 結果,她千算萬算,處處安排了妥當,最后竟把這將軍府的大將軍,給忘了。 皇后宴請的是官家女眷,自然是無任何前朝官員或男子。到了進宮的這一日,魏央神態自若地同她一起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踏凳踩車,掀起車簾,一眼望見了這張氣定神閑的臉。白問月有些詫異。 “將軍?” “不是夫君嗎?” 啞了啞聲,她又重復道,“夫君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魏央幽幽地望著她:“進宮。” 眉目轉了轉,似是嗔她明知故問。 見她一直彎著身子待在車門邊,魏央伸手將她拉坐在身旁,白問月并未放棄追問:“你進宮有何事?” “皇后宴請的不是女眷嗎?” 雖然是魏家的人,又是皇后堂弟,可這女席上坐著一位將軍,未免太過突兀。 “我何時說要去看皇后了?”嘴角輕揚起,隱隱有些得意,“我是要去看姑母。” 忍不住有些詫異,心中大致明了了他的意思。 這可不是一副想念太后了的表情。 “這個時候你倒是突然會喊姑母了?!?/br> “……” ☆、毒害皇后 碧瓦朱檐, 重垣疊鎖,青石鋪長路,宮墻夾道斜。 自乾和門望去, 議政的乾華宮正值中間, 謝歡所居的長華殿與另外一座朝華殿分于乾華宮左右兩側。 威武屹立。 再往里處去, 皇后的長樂宮同白問月前世的瑤華宮坐落在正左之地,而段聽竹的碧福宮與白來儀的歡喜殿則在右處。 至于魏榮芊居行的太宜宮, 位于乾華宮正后方, 與太華殿前后比鄰。 是除卻長華殿與朝華殿,最重的一處。 白問月與魏央一起進了宮。 這一日,皇后宴請所有二品官眷女子,乾和門停放了許多的馬車,各家的夫人小姐手執一方絲帕,穿戴隆重奢華。 前來赴宴。 將軍府的馬車穿過乾和門, 自太和門繼續往前駛去,然后擇了左門處停放, 于中和殿下車。 二人一同下了馬車后, 長路步行先致了太宜宮, 同太后請罷安, 白問月這才抽出身子再去長樂宮。 拜見皇后。 皇后設宴, 進宮的女眷自然免不了要先向太后請安, 太宜宮難得這樣多的人,宮殿內外處處皆是人影。 太后心情難得大好,方圭說, 娘娘今日特意起了個大早,挨個接見了這些請安的人。 若是放在平日里,三兩句話便打發了,輕易是不會見的。 然而。 她同魏央一起到了太宜宮后,太后微微有些詫異,似是未曾想到魏央也會來。 知曉他脾性喜靜,煩擾這樣的嘈雜。 太后又一改之前的盛意,將人全打發了去,之后再來人請安,只讓方圭稱是領了心意,無需多禮。 白問月輕笑褪去。 太宜宮通往長樂宮的道上,來回奔走的人還有很多,魏央獨自留下同太后一起品茶,看他那副樣子,似是要在宮中用罷了膳,等她一起回府。 宋書緊跟著白問月,宮裝繁重,步履極緩,他攙扶的仔細。 行到長樂宮時,這宮殿內外已經坐滿了女眷。 前一腳剛踏進門內,高成耳目明亮,連忙迎了上來。 “夫人,”他俯了俯身子,白問月輕聲應了一句,他又道,“時辰尚早,這里人多聲雜,皇后此時還正在暖閣?!?/br> “奴才引夫人去見吧。” 聽聞皇后正在休憩,不便打擾,白問月正欲擇處地方坐下,高成又道要引他去見。 他迎的這樣及時,神情又十分刻意。她心中便猜到,魏冉許是有事想要見她一面。 “那便有勞公公了?!?/br> 驕陽似火,綠樹成蔭,正當六月酷熱里的最熱,長樂宮的暖閣里,卻清涼沁人,心曠神怡。 她進門時,魏冉正在用藥,聞著空氣里淡淡地黃芩,無需多猜,定是張太醫為她開的安胎藥。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br> 宋書退留在門外,她只身進內,盈盈俯身行了禮:“恭賀皇后喜懷皇嗣” 聞聲。 魏冉放下了手中的藥碗,方帕輕拭。 “快免禮。”她使了一個眼色,宮女忙奉了一盞茶,“魏夫人請坐。” 高成順勢攙扶,榻上緩緩落座。 同皇后并坐一榻,無人覺得不妥。魏冉盛裝已罷,只等著到了時辰,再一同面見各位夫人小姐。 “可去太宜宮請過安呢?”魏冉輕聲問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方才來時,同將軍一同去罷了?!?/br> “魏央?”似是有些詫異,“他也來了?” 她同魏央接觸不多,但也清楚他是個不愛摻和什么宴請大殿之人。 知曉她心有疑云誤解,白問月搖了搖頭,出聲解釋:“他是來同太后請安的。” “眼下還在太宜宮,想來是要在太后那里用膳?!?/br> 原來如此。 魏冉后知后覺地頷首,去見太后,那倒是不足為奇。 畢竟在外人的眼中,魏央雖不參與政事,可同太后的感情卻深厚非常,他若是進宮,多數也只為一件事。 給太后請安。 頓了一下,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她又問道:“那……宜妃那里,你去過了嗎?” 白來儀? 她話問的遲疑,白問月嗅到了一絲異常,官眷進宮,規禮中是定要先面見后宮二后問安,之后再做其他說法。 皇后在長樂宮設宴,為的便是三宮有孕,白來儀此時不該在長樂宮嗎。 她又怎么會去歡喜殿見白來儀呢。 隱隱察覺到似是有事,白問月面色溫和,輕聲疑問: “宜妃娘娘她怎么了嗎?” 魏冉一愣。 知曉鎮國將軍府的夫人同現下正得寵的宜妃是姐妹,發生了這樣大的事,魏冉以為她進宮,定是要先奔歡喜殿去呢。 可見她這幅模樣,怎么……似是并不知情? “夫人不知曉嗎,宜妃她被太后禁足了?!苯z毫未曾掩飾自己的詫異,她又同白問月解釋道,“事情鬧得這樣大,本宮以為夫人是知曉的?!?/br> 原以為宜妃傳話回了太尉府,白太尉一定會將此事告知鎮國將軍府,白問月也會借宴請之時,針對此事向太后與她要個說法。 是以,她這才名高成在前殿等著,若見魏夫人到了,先引來暖閣里。 同她慢慢解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卻未曾想,她竟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倒是沒有想過這一層。 先前因著賀同章的事情,近一個多月里,白問月除卻去了一趟清若寺,再未出過府。 她多數的時間都是同魏央閉在府中,說是培養感情也好,日日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