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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慮,他自是為她解疑。 “我……”經過一番鬧劇,林雙玉也冷靜了許多。再加上魏央的話,回想起方才同白問月的質問,忽然有些茫然。 “你沒錯。”魏央似是看穿她的內心,直接給出了她確定的答案。 林雙玉再次抬起頭,眼中滿是困惑。 自顧自又飲了一杯水,望著玉瓷空杯,魏央雙目溫冷,聲音虛幻:“只是,以后莫要再這樣對她了。” 便是質疑,也不要質疑真心。 真心同用心,看似生于一處,但并不能混為一談。 又沉默半晌,答不出話。 過了良久,林雙玉呢喃出聲,有些不知所措:“我該如何做呢?”心中措辭,又補了一句,“或者說,你們想讓我如何做呢?” 她依然堅信,白問月之后,定然還是有所安排的。 魏央抬眼望她,神色不明。 他淡淡喚了一聲:“宋書。” 宋書站于身后一尺,聞聲上前。 弓了弓腰,同林雙玉答道:“夫人聰慧過人,不敢多瞞。” “讓您同賀大人安然無恙地回到從前,我們夫人也確實早有安排,需要煩請夫人再委屈一次。” 宋書頓了頓嗓子,接著又道:“魏氏外族里有位小姐,名喚魏玉。往后的日子,還須得夫人頂著她的身份過活。” 這便是白問月的安排。 “那魏玉本人呢?”林雙玉疑惑。 宋書誠然回話:“并無這個人。” 一切了然。 魏氏外族,查無可查,白問月心中早有算計,整個魏氏宗族這樣大,便是謝歡真的有心去查,他有無能力尚且不說,在魏氏族人里查魏氏? 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林雙玉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有所顧忌。 她如何這都無謂,只怕弄巧成拙誤了予木的前途。 謝氏同魏氏的關系,予木同皇帝的關系,這些她心中都是知曉的。 若是頂了魏玉這個身份,予木如何在朝堂立足?他日后的行事,又該是如何抉擇? 魏央知曉她心中所憂。 干脆直截了當地同她將一切說了個明白:“讓夫人頂著這樣的身份,所為其二。” “其一,林雙玉在旁人的眼中,已經死了,夫人日后以魏家人的身份嫁于賀大人,從此的榮辱自然也同魏家與共。月兒的用意,想必無需我多說,夫人自然明白。” “其二,夫人原先的身份,便是未死,罪臣之女,失貞婦人。再想要理直氣壯地活下去,只怕也飽受非議。” 魏央冷言沉聲,是非曲折說的清楚:“賀夫人自己可不顧名聲性命,心中許是也知曉賀大人的凌霄之志,那你又如何讓他為了你,辭官罷職呢。” 空杯翻回,倒蓋了回去,魏央筆直地坐著,盛氣凌人:“便是不談情誼,這樣的交易,二位也是不虧的。” 話至如此,于情于理皆都不可挑剔。 林雙玉心道,果然如此。 她日后同魏氏的生死榮辱皆綁到了一起,他日皇帝奪回政權,魏氏必定是死無葬身。 白問月這樣把她同魏氏綁在一起,說來還是因為要牽制予木。 見林雙玉有些躊躇不決,諸多猶豫,魏央緩了緩神色: “時間尚早,也無須立刻表意。” 言盡一切,從座上起身,魏央撣了撣長袍,提議道:“等賀大人醒來,你們一同再商議吧。” 宋書適時出聲提醒:“這個時間,想必張太醫也請好了脈,將軍要移步臨南院嗎。” 魏央無聲頷首。 離去前宋書不忘叮囑林雙玉: “勞煩夫人在此稍作等候,等送了太醫,奴才再來知會您。” ☆、太后有邀 張太醫遵循太后懿旨, 前往鎮國將軍府為賀大人醫診。 在太宜宮時,他正為太后請平安脈,魏將軍前來請安, 太后若無其事地問起, 將軍府上的賀大人。 魏央只答:“現下正在府里救治, 還未醒來。” 太后微微頷首,又問:“那賀同章, 同月兒是何關系來著?” 知曉她是明知故問, 魏央依然一五一十地同她解釋:“回太后的話,是林老丞相的門生。” “月兒的親母,是林丞相的幺女。” “是林承啊。”太后佯作后知后覺。 同林承是何關系,她并不在乎,其實她只是想要一個從魏央口中所出的說法罷了。 一個確定他別無他心的說法。 “既是未醒,讓張太醫稍后隨你回府去看看吧。”她轉首對著正收箱欲退的張太醫道, “勞煩張太醫跑一趟了。” 張之仲忙躬身,一陣惶恐:“微臣遵旨。” 他為太后打理身體多年, 一直謹言慎行, 頗得幾分信任。這其中醫術是一, 奉命唯謹也是一。 行禮退身, 馬車奔勞。 隨魏央一路來到鎮國將軍府。 等來到了賀大人的住處, 將軍與他稍作寒暄, 似是有事,便稱離片刻。 畢恭畢敬行禮,婢女接過醫箱, 張太醫往床前走去,見到一頭銀絲的賀同章,眼中難掩驚恐。 他同賀廷尉君子之交,曾有過幾次交談,算得上半個友人,對此人的印象一直頗有些敬服。 清正廉潔,虛懷若谷。 舉手投足,行事談吐間頗有些老丞相的遺風。 事情幾經輾轉,這才得知, 原是林老丞相的門生,難怪如此。 張之仲私下很少同朝臣有過深的交集,大多都是奉公守命,做分內之事,賀同章算是與他相識一場的極少數之一。 這樣的一個才學之人,遭此不幸,心中難免唏噓。 觀氣聽息,探問脈搏。 張太醫仔細為賀同章診脈,府下的丫鬟手中拿著醫箱,屏息站于一旁,等聽吩咐。 約有半柱香不到的時候,張之仲緩緩睜開眼來,心中有了定數。 賀大人這是心中淤結,氣順不通,導致經末受阻,陷入了長時間昏迷。 聞著這滿屋的藥味,張太醫皺了皺眉。 這病癥,吃藥是無用的。 他起身,拿過丫鬟手中的藥箱打開來,取出一副銀針。 婢女心中生怯,自知不該多問,可又難忍好奇。 “太醫,賀大人他……能醒過來嗎?” 張太醫停下動作,這才反應出聲:“哦……賀大人,無事的。” “氣順之事,我來為他扎針通氣即可。” 他答的從容,婢女心中難免敬服,這來了多個大夫,沒見哪一個像張太醫般,成胸在竹,鎮定自若的。 宮里的太醫果然非同凡響。 銀針纖細,長軟適度。 張之仲取針,仔細地扎入賀同章身上幾處大xue。 九九八十一針,他扎了約有三十多針,白問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