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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夫人心狠手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1

分卷閱讀61

    她語氣決絕,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可我自己的事,卻一定要有個真相與說法。”

    白問月握了握她的手,意為安撫。

    之后便面不改色地將她送上了賀府的馬車。

    清風不抵酷熱,馬車漸行漸遠。

    漠然收回了追尋的視線,心中不免感嘆。

    探尋真相?

    怕是還需得我來做。

    她知曉此事非同凡響,也知曉林雙玉是何樣的固執。這賀氏與林雙玉之間做取舍,她自然是以林雙玉為先。

    只是不知這賀大人,會更偏向誰呢?

    日頭越發高盛,魏央站在一旁,

    撫著她的腰身,輕聲道:

    “回吧。”

    ☆、借刀殺人

    不能怪宋書未能通曉白問月與魏央的用意, 本身他們的初衷與出發點都并非一致。

    若非是魏央的穎悟絕倫,想是一時半會也難解她的深意。

    賀同章要救,林雙玉自然也不能死。

    但并不急于一時。

    她們眼下要做的事情, 是如何把‘鎮國將軍府’徹底從這件案子里摘出來。

    前期, 她不得不頂著魏央的名聲, 去同賀同章接觸,給他幾分庇佑。

    也給謝歡幾分希冀。

    仗著將軍府的威名, 讓所有人不斷猜忌, 惴惴不安,卻又什么都不做。

    太后那邊,雖然尚未明確魏央的心思,可經過這次天牢走水之事,最終還是會把一切的源頭,歸到將軍府的身上。

    魏央本身是無意插足此案, 她更無心把權重的將軍府推到朝前。

    道是無心,卻也有心。

    即使如此, 那便一不做二不休, 先從此案中, 徹底抽身而出。

    再不動聲色地借力, 打力。

    白慕石欲讓她去承太后盛怒,

    她偏不。

    謝歡欲等魏央出言為賀同章洗罪,

    她也偏不。

    這樁樁件件,每一個人都想著把他們算計進去,惟恐無人敢逆太后。

    然而,

    偏偏不。

    魏央的心里,記掛著幫白問月救出賀同章。是否涉政目前已無關緊要。

    而宋書的心里,雖與魏央不同,但大意上所為還是同一件事。

    是以,他這才不明白,這樣的時期,將林雙玉送出的將軍府,究竟是何用意。

    賀同章的案子,前前后后耗時近有三月。

    謝歡若還是一心想要救出賀同章,須得明白,魏央的手并非是這樣好借的。

    想要救人?

    自己想法子才是正道。

    白問月將林雙玉的消息透給賀氏,那便等同于直接透給謝歡。

    孫關死了多日,那顆被墨書割下的腦袋也早被人發現。

    無論是謝歡還是太后,心中都明曉,孫關既死,此案唯一的定數,便只在林雙玉的身上。

    每個人都擠破了腦袋,想要取林雙玉的性命,可又連林雙玉的面都未曾見過,更是莫要提她的蹤跡。

    虧得白問月事先早有準備,將她接到了將軍府,藏了起來。

    她心中知曉,事已至此,林雙玉必須得死。

    事情的關鍵與區別,

    是死在誰的手上。

    她若死在太后的手上,等同于死無對證,賀同章也再無洗清罪名的那日。

    而謝歡這個皇帝的名望,也因賀同章的定罪,一損俱損。到時候不需太后說些什么,自有人會質疑他身為人君的清正。

    想要拿回政權?

    癡人說夢,比登天還難。

    可林雙玉若是死在了謝歡的手上,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謝歡不僅能將賀同章救出來,說不定還能因此收獲一眾臣心。

    又是一舉多得。

    總而言之,林雙玉的性命在誰手上,誰便能占得先機。

    白問月把消息透給他,自是有意給他機會。

    其深意便是。

    人我已經送出去了,能不能殺,就看皇上您自己的本事了。

    謝歡或許不會領情,但他定是能殺的。

    他再如何手無寸權,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是易如反掌。

    白問月不禁主動將林雙玉奉上,還千方百計地逼迫謝歡,不得不動用白慕石這顆棋。

    林雙玉回到賀府,唯一有機會下手的是賀氏,賀氏是他手中的一步重棋,后續的用處實在不適用在此處。

    她若死在賀府,賀氏再說什么,皆都蒼白無力。

    謝歡這樣會調兵遣將,斷然不會白白葬送了一顆好棋。

    那么,殺林雙玉的時機,便不能等到行至賀府以后了。

    只剩下回府之路,這個唯一的機會。

    正是因為意識到嚴峻的形勢,他才不得不又拖了三天,同白慕石精心布置。

    擬定詳細的計劃。

    在宮外動手,做的還是殺人的勾當,放眼謝歡手下所有可用的人,唯有白慕石有人,有勢。

    可進,可退。

    這正是白問月想要的。

    林雙玉離府的前一日。

    白問月將墨書叫到了書房,從香正用蔻丹為她染指,她傾坐在榻上,昏昏欲睡。

    “夫人,您找我。”墨書筆直地跪在地上。

    眼睫微動,幽幽醒來。

    “來了。”聲音沉啞,附帶慵懶,她清了清嗓音。

    “起來吧。”

    墨書畢恭畢敬地起身,立站在一旁。白問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微微側身,撐著頭。

    明眸清水,波光瀲滟,她望著墨書,輕聲問道:“這幾日在忙什么呢?”

    墨書垂首,誠然回話:“在軍營。”

    “哦?”白問月有些詫異,“你不是日日跟著將軍嗎?”

    “回夫人的話,正是。”墨書頓了一下,解釋道,“不過前幾日軍務這邊有些事情,將軍差了我去處理。”

    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

    白問月忽又起聲:“說來,你經常跟著將軍,我倒有件事想問問你。”

    墨書張了張口,似是有些猶豫,躊躇了半晌,才道:“夫人請問。”

    坐起身來,白問月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十分認真的詢聲:“你同將軍去過多趟清若寺。你可知他與慧一大師對弈。勝負如何?”

    聞聲,

    墨書一愣。

    他竭力回憶,語氣中有些不確定:“五五平開吧。”

    “對半?”白問月忍不住驚呼出聲,眉頭蹙起,似是有些不滿,“宋書只道運氣好些會贏一兩局,你卻直言五五平開。”

    心中有些不悅,撇了一眼墨書:“你可知慧一師父是何人?”

    魏央與他五五平開,又需得是何樣的實力。

    一番嗔責,墨書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啞然失聲。

    又過了半晌。

    他才磕磕絆絆地同白問月解釋道:“我平日里雖跟著去,但關注甚少。

    夫人若想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