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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夫人心狠手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手法極快。

    想來,孫關(guān)連自己是怎么死,死于何人之手的,都不清楚。

    將孫關(guān)殺了之后,四下望去,看到船上囤滿了水中撈上來的魚和一些可食用的水草。

    有一些草魚甚至被開腸刮肚,已經(jīng)晾曬成了魚干。

    看來他的確是打算長久躲在這里,并無回案的想法。

    不過這風(fēng)吹日曬,食魚吞草的日子,真的能堅持那么久嗎?

    墨書翻了翻孫關(guān)的衣服,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這下有些犯了難。

    沒有什么物件可帶,他如何證明孫關(guān)已經(jīng)死在了他的手上呢?

    頓了一下。

    望著手中的短刀,又看了看孫關(guān)仰露脖頸。

    微微皺眉。

    不知道這刀夠不夠快。

    林雙玉畢竟是個女流之輩,手無縛雞之力。

    她在案上守了近一個月,也只是被動地等著孫關(guān)現(xiàn)身,再伺機出手,要了他的命。

    而墨書下水去了不過三個時辰,接著便看到他幽幽地撐船返身上岸。

    船停靠在岸,他大步跨出,然后道:

    “死了。”

    林雙玉一眼望到了,船上放著的,孫關(guān)的頭顱。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

    “謝謝。”

    話中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激之情。

    墨書重新穿上長衫:

    “我不知曉你是否執(zhí)念于親自手刃,自作主張把他殺了。”

    “還請包涵。”

    搖了搖頭,她眼眶有些濕潤,喃喃出聲:

    “無礙,死了便好。”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刻頭顱,恨從心生,抑制不住地顫抖。

    可見他已死,又有些不真實。

    時過八年,方得報應(yīng)。

    墨書穿好衣服,蹬上長靴,綁好袖襟。

    “隨我回西平。”

    孫關(guān)的頭顱,被林雙玉重新擲進了水中,想來再過不久,自有人會發(fā)現(xiàn)。

    林雙玉頷首,心甘情愿隨他回京伏法。

    墨書沒有絲毫的耽擱,殺了孫關(guān)后,便想著立即動身,帶林雙玉返回西平。

    未曾想,她卻又要再留兩日。

    不知曉她意欲何為,但畢竟是夫人的表親,須得尊著。

    墨書應(yīng)下,與她道:“兩日后在西城門見。”

    接著便不知去向。

    林雙玉獨自去了廊平賀府。

    她與賀同章的家。

    依靠著殘存的記憶,摸索到了路,然后來到了賀府的門前。

    老宅舊院,屋門落鎖,誰也進不去。

    賀同章離開廊平時,并未將廊平的宅子變賣。

    這里總歸是他與林雙玉成親定居之處,也是他與妻子未出事前,唯一僅存的一點回憶。

    如何舍得。

    他做的很對。

    對于林雙玉來手,她人生的后十年,美好的光景也皆在這個府中。

    雖然時間短暫,可那時初到廊平,賀同章的母親還無消息,他們在唐叔與李叔,僅兩個人的觀禮下,拜堂成了親。

    賀同章兌現(xiàn)了諾言,給了她一家。

    并在往后的八年里,待她如初,小心呵護。

    郎有情,妾有意,夫唱婦隨。

    怎么,就未得個善果呢。

    時光如梭,八年春華悄然而逝,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她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純真的少女了。

    她也無法再配得上賀同章的一心疼寵。

    林雙玉撫著賀府的門鎖,心中是前無未有的安寧。

    她彎了彎唇,似是回到了八年前初到廊平的那一天。

    賀同章同她說:“停在這里,不再走了吧。”

    “我們在這里成婚。”

    她滿懷雀躍,小心翼翼地應(yīng)下。

    也想過做一個持家有道的賀夫人。

    然而……

    如今,不管是一場噩夢,還是一場美夢。

    一切都已結(jié)束。

    也該醒來了。

    林雙玉身著男裝,在廊平又轉(zhuǎn)了幾日。

    她將曾經(jīng)同賀同章一起去過的地方,又全都重新走了一遍。

    最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廊平。

    她愛這個地方,卻也恨這個地方。

    如再有來生后世,不管為人為畜,

    都不想再踏進這里半步了。

    回程的馬,步伐稍慢。

    林雙玉畢竟是名女子,墨書也不能同來時那樣日夜兼程的趕路。

    于是,從廊平趕回西平鎮(zhèn)國將軍府,又費了兩日。

    偌大的府邸拔地而建,坐落西平,威嚴盛氣。

    莊嚴肅穆。

    ‘鎮(zhèn)國將軍府’五個燙金大字,林雙玉并不陌生。

    聽聞魏將軍故去已有兩年多,如今這里也已經(jīng)換了主人。

    那是如何牽扯上的她?

    這個祖父的外孫,又是哪一位。

    她帶著疑惑,隨墨書一路進府。

    淡淡地檀木香味,青絲繚繞,紗幔鋪地,屋內(nèi)錦繡奢華。

    她正不解,一名女子忽推門而進。

    華服玉妝,眉目清媚,面上帶著淺淺地笑意,朱唇貝齒微啟:

    “表姐。”

    ☆、為何而死

    白問月與魏央下了三日的棋, 局局皆是因為四劫連環(huán)而和棋。

    導(dǎo)致平局。

    一次兩次,她尚還覺得是偶然。

    可連下了三日,二十多局, 每一次都是同一個原因和棋, 白問月饒是再后知后覺, 也該覺察出這其中的詭異了。

    那日沐浴時,從香問她那兩幅畫卷如何處理, 她才恍然想起, 魏央自潁州回來后,這兩年旁的事情沒做,去清若寺找慧一師父對弈倒是跑的勤快。

    慧一大師是誰?

    那是清若寺的住持方丈,北紹圍棋第一人。

    便是放到其他的國家,也是一位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br>
    白問月也曾有幸與慧一師父切磋幾局。

    然而,慧一師傅的棋藝風(fēng)云變幻, 高深莫測,她著實不是對手。

    開局不過半柱香時間便全然落敗下來。

    白問月似是不經(jīng)意地向宋書問起:“將軍去清若寺與慧一大師對弈。”

    “孰勝孰敗?”

    她這樣問, 本也是客氣;她從未想過, 魏央能勝過慧一師父。

    卻不曾想, 宋書思索了半晌, 然后認真同她答道:

    “大多數(shù)是平局, 運氣好的時候, 將軍能險勝半子。”

    她端著杯子的手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聲音不自覺提高:“險勝半子?”

    宋書看到她的態(tài)度,心中了然, 夫人這是打探將軍的虛實呢。

    他微微俯身,誠然建議:“我陪著去的甚少,夫人若是想問,該是問墨書才是。”

    “哦。”

    白問月放下杯盞,輕拭衣袖,漫不經(jīng)心道:

    “我隨口一問,不妨事的。”

    “那奴才……”

    “說來,墨書去了廊平幾日了?”

    “怎么還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