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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一睡就把整個下午都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待在中午的花廳里時,還有一些發愣。花廳內光線稍微有一點暗,是把燈關掉了。撥開身上的毯子,楚歌下地,走出了花廳,見到了屋外連卷成片的火燒云。晚霞絢爛綺麗,投映在湖水中,搖映出一片曳曳金光。他跟系統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明兒一定是個大好天氣。”系統語氣賊冷漠:“忙著呢!看風景別找我啊,找你的童童去。”楚歌一臉不可思議:“統子,你又在嘎哈呢。”系統說:“網絡學習答題呢,卷子我才做了一半,你別鬧我啊,這關系我以后的評級呢。”楚歌簡直是匪夷所思,但統子這做的又是正事兒,眼下忙著也不好去打擾他。一個人看了一會兒,楚歌回了屋,見到管家,問道:“童童今天不回來嗎?”管家說:“小謝先生大概比較忙。”其實謝童前段時間這個點兒也不怎么回來的,每每歸家都是半夜,他嘆了一口氣,上了樓,發現床頭放著一個紙袋子。楚歌回憶了一下,發現最起碼今天中午他醒來的時候,都還是沒有這個紙袋子的,他伸手把折著的口子打開了,發現里面裝著的是糖炒板栗,估摸著是放了一些時候,已經有一點冷了。伸手進去,捻了一個出來,燈光下的糖炒栗子大而飽滿,在殼的中部被切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楚歌順著縫隙把栗子殼給掰開了,露出了里面淡黃色的果rou,放進口中,香而甜潤。其實是熱騰騰的時候最好吃,不過冷的也可以將就,抿進嘴里甜絲絲的。剝了好幾個吃掉,連手指都沾著栗子甜甜的味道,楚歌倒不覺得膩,就著球賽一邊吃一邊看,最后把一紙袋子的糖炒板栗都吃完了。一看紙袋子上面印著的老字號,就知道肯定不是家里做的,鐵定是在外面買了帶回來的。能直接進他房間的,除了管家,也就只有謝童一個了。正是吃那些清淡小菜吃的受不了的節奏,能吃糖炒板栗都是很大的驚喜。管家想都不用想,這種從外面小店帶回來的食物決計不會給他,多半都是謝童。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又悄沒聲息的出去了。管家也真是,他問的時候回答的一板一眼,都不提醒一句,謝童先前回來過了。楚歌剝完了一玻璃桌的栗子殼,吃的嘴里都甜絲絲的,撐著不想睡,但還是困,忍不住的困。手里捏著本雜志,想看進去,又一點都看不進去,最后靠在藤椅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人攬住了他的腰背,把他給抱了起來。驀地騰空讓身體忍不住哆嗦,向里面靠的更緊。似乎有柔軟濕潤的物事,如蜻蜓點水般掠過臉龐,最后含住了他的嘴唇。用舌尖仔仔細細描摹勾勒的動作,終于讓人從夢鄉里醒過來,楚歌下意識的回應,換得探入口中的舌尖更加兇悍,幾乎是掃蕩一般舔舐過他的口腔。被吻的上氣不接下氣,楚歌徹底的醒了,禁不住的大口喘|息,就見到了貼著自己的人。月光自窗外灑入,給青年俊美的臉龐鍍上一層淺淺的銀輝,在黑暗中看到他的眼睛,專注而又深沉。是已經被抱離了藤椅,回了床|上。謝童一下一下啄吻過他的嘴唇,眼里含著笑意,輕聲說:“喜歡嗎?”楚歌卻誤解了,以為說的是帶回來的那袋糖炒板栗,舔了舔嘴唇,說:“挺好吃的,甜絲絲的。”謝童反應過來,啞然失笑。他想起剛才看到的一桌子板栗殼,沒想到楚歌卻把栗子吃完了。這卻是對于中午那番話,最好的反擊了。楚歌被他看的有一些窘迫,小聲的問:“先前回來了,怎么不與我說一聲?”謝童親親他的眼睛,無數咆哮的旋渦,壓抑著,克制著,最終變作了一片溫和。如每一個看著自己心上人的小伙子一樣,青年的聲音溫柔且體貼:“殷叔叔你剛睡著呢,怎么的舍得讓你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果脯第一攸彧,點擊相冊,里面有個專輯,叫做楚歌109,里面有三千字嗯……賬號都快忘了,試了半天密碼才登錄傳上去好了就是這樣的,所以我并不是幽靈車!.謝謝不高興的三顆地雷謝謝讀者“墨染瞳”×6的營養液2017.8.27第113章ACT3·罪血113.楚歌慢悠悠的想,那現在就不要把他弄醒啊?但其實他身體是有一些發熱的,昨晚還是太狠了些,謝童有一些擔心,最終什么都沒有做,壓抑著涌動的熱流,只是抱著他,一覺睡到天明。醒來時側頭,看向仍在夢鄉里的人,摩挲著柔軟的眼瞼還有微涼的嘴唇,謝童親昵的湊過去,一下一下的親吻。懷中人被親的有一些不耐,眼睫動了動,無意識的哼了哼,又朝著他的胸膛縮去。謝童凝視著他蒼白的面頰,回憶起動情時迷離的眼神,無聲的嘆了口氣。就這樣把。哪怕只是一個替身,他也認了。不是不酸楚的,然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謝童連挑明都不敢,只怕說破后,再也不能留在他的身邊。時針走過了某一刻度,謝童終于從床|上起身,他小心翼翼的撤開了自己攬住對方的臂膀,又好好的掖上了被子,等到楚歌睡安穩后,才終于下床。清晨洗漱,拉開衣柜,換上剪裁合體的衣物。目光掠過另一旁,那是屬于楚歌的,與他截然不同的衣裳,絲緞的觸感柔軟且順滑,摸上去輕輕軟軟,就如同丹鳳眼斜挑時,蘊著的淺淡的笑。兩種風格并不相同的衣物,卻被整整齊齊的放在這同一片空間里。謝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他已經將自己楔入了楚歌的生活,在這片私人的領域里,緩慢蠶食,不動聲色留下自己的痕跡。他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陪伴在這個人身邊,把自己的影子,鐫刻在心上。人心都是rou長的,天長地久,哪里能不生情呢?他走出了位于三樓的臥室,沿著木質的樓梯,緩慢而從容的下樓。他停在二樓的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毫不意外看到了管家的身影。年邁的管家察覺到了這一方動靜,聽著腳步聲,抬起了頭。謝童朝著他大方的笑,眉目舒朗,瞳色清明,看不出半點陰霾的氣息。他就站在回廊上,一字一字,輕緩且清晰的說:“殷叔叔昨夜累了,還在睡著,您可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