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但最后,他終于活了下來。謝童很驚訝,剛才那個年輕的男孩會把消息告訴他,畢竟他在學校里一向都以普通學生示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和殷家的關系。但是既然這個消息已經到了他的手上,那么絕不能辜負,他一定要阻止分子式到達另外一個地下黑幫的手里。誠然可以調動殷家的勢力,但他卻不想這么做,謝童使了個方法,巧妙的把信息捅給了警方,然后自己坐在咖啡廳里,慢慢的等待那個研究員到來。下午,研究員來了,是一個年輕的白人男子,穿著格子襯衫與牛仔褲,他極力想要鎮定,然而眼神暴露了他的慌張。謝童坐在角落中,悄無聲息地打量著,他的目光很快就鎖定到了,不遠處一桌上穿著黑衣,拎著銀色金屬箱子的那個人。果不其然,研究員坐在了他的身側,咖啡館里茂密清脆的綠植擋住了他的臉,然而藏在桌下的手,緊緊地捏著衣角,暴露了他的忐忑與不安。交易緊張地進行,就在這時,咖啡館外傳來巨大的動靜,全副武裝的警察沖入,包圍了這所咖啡館,幾乎是在同一刻,那個原本就驚惶的研究員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清脆的聲音驚動了剛剛闖入的警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們就鎖定了研究員與對面的那個黑衣男人。剎那間空氣里響起了劇烈的槍響,謝童翻身,藏到了安全的地方。四周劇烈的交火,尖叫聲,碎物聲,奔跑聲,雜亂成一片。等到所有動靜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咖啡店里已經亂成了一團。黑衣男子軟綿綿的倒下去了,蒼白瘦弱的研究員也一片頹然,警員目光非常冰冷,在帶走了這兩個人之后,開始了一一排查。“不,你們不能這樣!”“我們是無辜的!”哭泣聲與咒罵聲響作了一團,女人請求著放他們離開;男人,咒罵著剛才骯臟的交易。但都無濟于事,在咖啡廳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只能等待警察一點點排查。謝童排在隊伍的末尾,很是有一些漫不經心,消息是被他捅出去的,但他一點都不在意,他只知道,這次的分子式再也沒辦法投產就可以了。排查的時間十分長,一個一個,出示各種證件。咖啡館外已經拉起了夕陽,投下熏黃的暖光。謝童走到警察身前,替他檢查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眸光銳利,在看到謝童的一剎那,明顯怔愣了一瞬。男人開口,竟然是純正的中文:“謝……”謝通瞳孔驟然一縮,這個人為什么會知道他的姓氏!與之同時,最后兩個字被吐了出來。“——青橦。”謝童心中有驚濤駭浪,面上卻挑起了眉毛,非常自然地做出了一副困惑的神情。他看上去就像是沒有聽懂對方說了什么,也一點都不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您說什么?”謝童咕噥著,遞出了自己的證件,大腦正在飛速轉動。異國他鄉的咖啡館里,為什么,他會遇到一個人,喊出他父親的名字?謝童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親,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從他出生到現在,他的父親就像一個虛妄的名詞,從來都不曾出現過。警員反應了過來,朝他歉意地笑了笑,可是謝童分明能感覺到,在他眼睛里的探究與打量。在殷家分部里長時間感受到的惡意,讓他能夠非常敏感的分辨出他人的情緒,警員的探究與打量幾乎一覽無遺。而就在他抽出自己的證件時,達到了新的□□。年輕的男孩子,帶著笑容,拍出的一張證件照。任誰看了,都要感嘆一句,好俊的帥小伙。謝童早就習以為常,然后他感受到了對方更加隱秘的目光,就好像通過他,在研究和探尋著什么。謝童深思了一口氣,這樣的感覺很不好。排除嫌疑后他就迅速離開了這里。而私底下,他卻做了另外一件事,在地下渠道查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做:謝青橦。很荒謬的,不是嗎?兒子去調查自己的父親,并且他的父親早就已經死去了,但謝童卻控制不住。能夠查到的結果非常非常的少,在這片土地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謝青橦的人。這應當是很正常的,畢竟他的父親一直都生活在國內,查不到他的消息也一點都不稀奇。謝童把這件事放棄了下來,沒有再在上面投入過多的精力,他投入了緊張的學習當中。不久后,校園里發生了一場槍擊案,死亡五人,重傷六人,輕傷二十一人,在場的目擊學生被請去做口錄,謝童也在他們當中。這一次,他又見到了之前的那個警員。并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卻讓人想起了之前發生在咖啡館里的事。警員說:“……嘿,小伙子,你挺幸運的呀。”的確算幸運的,兩次都沒有受傷。謝童心里有種微妙的感覺,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做完筆錄后他走上街頭,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之前的那個咖啡館中。他點了一杯黑咖啡,苦得讓人舌根發澀,就在這時候,有人走過來,對他說:“……嘿,你介意我坐在這里嗎?”是那個警察。謝童說:“……不介意,你想喝點兒什么?”警察說:“奧格?索爾斯克亞,我的名字……和你一樣就好。”謝童看著他穿著的便服,說:“謝童,你知道的。”服務生上來,他又點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馬克杯被端上桌子的時候,索爾斯克亞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他喝了一口,整張臉都皺的不成樣子了,就像是感嘆地說:“……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還是一直都沒變。”謝童輕輕的皺了皺眉,他說:“……恕我冒昧,先生,我應當不認識你。”索爾斯克亞聳了聳肩,說:“……誰知道呢?或許是我認錯了,但是你長得真的很像我的一個同事。”謝童心里抽緊:“……誰?”索爾斯克亞說:“謝青橦。”盡管心里有所預料,真的聽到的時候,謝童還是愣了一下,他慢慢地說:“我認識他。”索爾斯克亞眼睛一亮,說:“……哦,他過得還好嗎,?當年一回國音信就斷了,十幾年,也不見得有個消息回來。”謝童聽到自己的聲音,非常的冷靜:“……很抱歉,他已經死了。”索爾斯克亞一瞬間臉上出現了近乎于空白的神情,過了一會兒,似是自嘲的一樣,喝了一大口黑咖啡,眉毛幾乎都要打結:“……也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人,哪個不是在死亡線上走,說不清什么時候就沒了命。”——我們這一行。那是哪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