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1
,他也在這里嗎?”系統(tǒng)說:“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什么叫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呢?謝童年紀(jì)輕輕就輟了學(xué),別人還在校園里埋頭苦讀十年寒窗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去打了好幾份苦工,為了維持家中生計。他的父親早早就死了,母親是個惡賭鬼,嗜賭如命,借了一地高利貸。謝童為了支付他|媽|的賭資都已經(jīng)快到了崩潰邊緣,屋漏又偏逢連夜雨,他奶奶生了重病,需要一筆昂貴的醫(yī)藥費(fèi)。打苦工來錢哪里會有這么快,累死累活也支付不了他母親的賭資,何況眼下又加了一座大山。謝童沒文憑,做不了別的,最后徹底放棄了打苦工,走上了打地下黑拳這條不歸路。但用命去換錢哪里這么好換,這地下拳場里,橫的,愣的,嗑藥的,不要命的……哪個不是頂頂狠得,謝童一個半大小子,在這群狠角色里面,又算的上個什么?所以這不是有人跪著來求殷野歌,大發(fā)慈悲,饒他一條生路了么?楚歌慢慢的捋了一下記憶,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什么叫求我饒他啊,謝童現(xiàn)在還沒被帶回殷家當(dāng)血庫呢,□□拳關(guān)我什么事兒啊?!”系統(tǒng)說:“你都說他是人滓了……你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楚歌那個“人滓”的評論只是針對于殷野歌最后抽干謝童所有血液的,并沒有特意針對其他的什么,系統(tǒng)的這番話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極其糟糕的聯(lián)想,他不得不更加仔細(xì)的去翻殷野歌的記憶片段。然后他更加想把這個“人滓”切碎喂金魚了。總之謝童他爹是被殷野歌放火燒死的,謝童他媽是被殷野歌派人引|誘沾染上賭癮的,謝童自己苦工打不下去,進(jìn)入黑拳場,里面也少不了殷野歌的影子……大概就只有謝童他奶奶的病癥,是跟殷野歌沒有一點(diǎn)干系的。系統(tǒng)說:“那也說不準(zhǔn),萬一是因?yàn)槟愫Φ乃移迫送觯棠蘡ao勞過度,結(jié)果患上尿毒癥呢?”楚歌:“………………”竟然無法反駁。楚歌幽幽的說:“謝童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生了P型血。”系統(tǒng)也幽幽的說:“他這輩子造的最大的孽,就是遇見了你。”楚歌已然絕望:“都這個樣子了,我還怎么拯救他啊!”系統(tǒng)安慰他:“乖啊,克服艱險,迎難而上,充分發(fā)揮你的主觀能動性啊!”縱觀殷野歌的手段,他大概是想把謝童所有的道路都封死了,然后讓謝童自己不得不乖乖的投身于牢籠中去。偏偏他地位又高,手段又妙,周圍沒一個人敢透露的,以至于謝童去往殷家后,一直都覺得他是個救人于水火的好人,無比的相信他。問題是殷野歌這個人,真他|媽|的就不值得相信啊!楚歌敲了敲椅手,示意心腹過來,讓他去問,謝童到底在哪里。按照劇情點(diǎn),謝童在這地下拳場里待了段時日后想逃走,卻沒有逃得掉,反而被打斷了一條腿,好不凄慘。這里面他是舉目無親,連個幫他的都沒有,拼死把消息傳遞出去,舉報給警|方,差點(diǎn)又沒了一條命。那時候他的處境已然十分凄慘,但卻還不是最凄慘的,所以在最后,乍逢殷野歌將他帶出去的時候,他才會把殷野歌當(dāng)成一個好人。對處于生命中最黑暗境地的謝童來說,殷野歌與他生命中的陽光無異。所以他深深的迷戀著殷野歌,即便是生命最后被抽干鮮血,也毫無怨言。楚歌嘆了一口氣,一陣陣的頭疼,他眼下還不知道劇情進(jìn)行到了哪個節(jié)點(diǎn),如今謝童是還完完好好的,還是被打斷了一條腿呢?過不得多時,包間的房門便被敲響了,在四下狂熱嘶吼的氣氛里,差點(diǎn)都被忽視掉。還是寧舟注意到了,向他請示后,打開了房門。進(jìn)來的只有一個人,是先前在外面接待他們的主事,此刻瞧上去幾乎是誠惶誠恐了:“殷爺,不知道您找那個姓謝的小崽子,是要做什么?”如水燈光下,楚歌的眉梢輕輕挑了半分。他這具身體如今不過三十四歲,正算得上是風(fēng)華茂然的好年紀(jì),天生一雙丹鳳眼,若水墨勾勒畫中人般飄逸有神。此刻眉梢輕挑,丹鳳眼尾也略略斜飛,仿若明鏡上兩泓清光,清邃寒亮。卻透著化不去的冷意。登時便看的那主事人一愣,待得反應(yīng)過來時,忙不迭的把頭低下去,未等到楚歌開口,連忙解釋道:“殷爺,沒有半點(diǎn)冒犯的意思……實(shí)在是您吩咐來之前,那姓謝的小崽子就已經(jīng)安排了一場對戰(zhàn),眼下正要上場呢。”楚歌聽得簡直是汗毛倒豎,渾身冷汗都要起來了,剛才那兩個壯漢,一個倒地一個猝死的場景一直在他腦海中循環(huán)播放,揮之不去。假如謝童出個什么意外就大發(fā)了……楚歌幾乎是立時截斷:“讓他先過來。”主事人一臉為難,臉皮皺起,只得賠笑。燈光聚集在擂臺中央,兩個選手互相對峙,看臺上觀眾尖叫著,嚷嚷著,吵鬧著,幾乎與夜市無異。新的兩名選手站在擂臺上,隔著并不遠(yuǎn)的距離,彼此對峙。主持人在中央,拿著話筒,嘰里呱啦的說話,想要調(diào)動起觀眾的情緒。楚歌卻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所有目光都投注在那個瘦削的少年身上,幾乎是第一眼,他便反應(yīng)過來,這個少年,就是謝童。他生的很瘦,如竹竿一樣的身材,看上去只要一陣風(fēng)就可以吹倒;然而他的眼睛卻極亮,雙瞳漆黑,深邃鋒銳,宛如被清水浸潤的兩顆黑水晶,滴溜溜的透亮。眉宇宛如刀裁,輪廓仿佛斧鑿。無聲的站在擂臺上,臉上卻沒有絲毫狂熱迷亂的意思,他的目光非常的清醒,整個人都透出了截然不同的生機(jī)。楚歌原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被□□拳折磨的痛苦不堪的疲弱少年,已經(jīng)做好將謝童直接帶走的準(zhǔn)備了,此刻乍一見得他清瘦挺拔的樣子,一時間都怔愣了一下。主持人很快就宣布這場比賽開始,兩邊霎時間出現(xiàn)了如暴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而面對那個肌rou賁張的大漢,謝童身形敏銳矯健,靈巧輕盈,如月下奔跑的野獸般矯捷有力。兩人看上去一來一往,拳腳招呼,虎虎生風(fēng),楚歌卻十分敏銳的察覺到,那個壯漢正在漸漸落入下風(fēng)。沒辦法,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內(nèi)力,練過劍法,這點(diǎn)眼力起碼也是有的,楚歌在上看著,感覺那個大漢肌rou隆起歸隆起,卻沒有一點(diǎn)力道,全是被藥物堆積出來的。果不其然,沒得多久,那大漢就被謝童干脆利落的擊倒,落地不起。謝童并沒有像剛才對抗的那一對一樣,拼了命把對方往死里揍,而是停了下來,看向了裁判,似乎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