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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系統說:“讓你平復爭端不是讓你去挑起爭端的。”他坐在原地,唉聲嘆氣:“統子,我能怎么辦,我只是個小人質,我也很絕望啊!”暗衛把烤的焦黃流油的兔腿掰下來,遞給了他,兔rou表層已經被烤的焦脆,聞著都是一股撲鼻的香氣,令人食指大動。楚歌道了一聲謝謝,開動前看了一眼,然后發現周圍暗衛們的食物,都是硬邦邦的干糧,直接就著熱水,生吞下咽。楚歌覺得手里的兔腿跟燙手一樣,一時間重的他都拿不動。一只兔子并沒有多少rou,被剝皮除去內臟后,也只有小小的一只。被架在篝火上,抹足了調料,此時被掰下來了一只腿,但剩下的那大部分,并沒有一個人開動。大家好像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像是從沒考慮過一樣,只是在吃手里的干糧。楚歌想了想,示意暗衛把那只兔子劃開,給每個人都分一點。暗衛搖頭:“卑職不敢,這些都是給殿下的。”楚歌說:“本王吃不了這么多,你拿去給大家分了。”暗衛還是搖頭,沒一點要答應的念頭,堅持著這只兔子都是楚王的。楚歌挑起了眉毛,說:“還沒到北疆呢,就把本王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是看本王是個人質,所以說的話都可以不聽了?”派來的暗衛都是選的忠心耿耿之輩,在皇帝面前發過誓,要誓死效忠楚王,護衛于他的。楚歌這話說的是有一點重的了,于是暗衛沒法違拗,把剩下的兔子全部分吃了。楚歌半夜醒了,餓醒的,肚子咕咕叫。是在野外露營,伸手不見五指,側耳不聞人聲,只有娑娑風響。系統第一次見到他半夜醒:“咋了,楚三歲。”楚歌說:“餓了。”系統說:“讓你把兔子讓出去,知道后果了吧。”楚歌盯著帳篷頂,小聲說:“道理我都懂,但看著他們都吃干糧我一個人吃烤兔子,有點吃不下。”系統說:“看不出來你還心地善良。”楚歌:“………………”他都不知道這統子是在夸他還是在罵他。實在是很餓,有點睡不著,過了會兒,楚歌問系統:“統子,你說我能逃跑嗎?”系統說:“你要是敢跑估計這和約直接作廢,沒多久就又打起來了。”楚歌“哦”了一聲,自己也知道剛才的提議有多么不靠譜,他要是想離開這個劇情直接走程序登出就好了,壓根就不用搞逃跑這么費時費力的事情呀。也不知道究竟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楚歌動了動,無意間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他將那冰涼的物事抽出來,發現是望君歸。長劍因為蒙塵而顯得暗淡,并不復先前的清澈透明,楚歌日日在馬車里都抱著這把長劍,就是在睡覺的時候也不曾離身。系統跟他說,程序已經走好了,什么時候想登出,用這把望君歸捅了自己就好了。到時候會幫他屏蔽痛覺的,保證安全高效。楚歌將信將疑,跟系統說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系統語氣聽上去十分嘆惋,好像因為不能夠騙到他而可惜。手指捏住劍柄,緩慢的摩挲,又觸及到了鑲嵌著金鱗臺信物的凹陷。楚歌發了一會兒呆,摸著那里的縫隙,想起來當初趙從一做的事情,下意識想把內力輸入進去。念頭都動了他才發現有什么不對勁,他的內力早就消失了,根本是調動都調動不起來的。剛剛這么想著,楚歌卻察覺到了一絲古怪,身體深處竟然涌出了一股熱流,沿著經脈行走,從丹田冒出,悄無聲息的流轉過整個身體。楚歌一開始都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等他按照心法真真切切捕捉到這一絲熱流的蹤跡后,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統子,我內力啥時候回來了啊?”明明在帝京的時候,都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啊!系統檢查了一下,說:“那可能是太子把解藥給你了。”楚歌云里霧里:“我哥啥時候給我解藥的?”壓根就想不起來有這么一回事兒。仔細回憶著,就只能回想到出發前的那天夜里,太子帶過來的青花瓷酒壺,當時態度十分古怪,想要勸他喝下去。楚歌因為有著統子做堅實的后盾,因此毫無壓力的喝了,現在回想起來,那酒還有股隱隱的藥味兒。那就只有這么個解釋了,否則說不通為什么他的內力突然就回來了。楚歌發了一會兒愣,說:“看來我哥好像還不是徹底的無可救藥,想著要坑死我。”系統說:“醒醒,距離產生美。”.內力回來了可以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尤其是在去北疆異族里做人質的情況下,起碼意味著他有一點點自保之力,不再是一塊任人宰割的魚rou。楚歌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消息不能這么快的走露出去。既然異族看不起他,認為他是個拖后腿的累贅,那他就還是扮演一個累贅好了,這樣也可以稍稍降低他們的警惕心。眼下一路北上,雙方相安無事,但楚歌有種隱隱的預感,這樣平靜的日子不會有太久。異族實際已然也蠢蠢欲動,只不過是按捺下來,如今是楚歌身邊的暗衛稍稍強勢一些,而一旦進入他們的大本營,被壓倒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跋山涉水,過江渡河,走的是坦途的官道,過了大河之后,四周的景物都是一變,漸漸蕭條了起來。是漸漸要到冬天了。秋風蕭瑟,群草枯黃,便在這樣的季節里,楚歌終于北上,到達了異族的大都。作為大周送來的人質,他就像天荒夜談般稀奇,遠在北方的草原上,也有許多故事在流傳,關于大周前一個皇帝是如何將他寵到了天上去,眼下的這個皇帝又是多么的縱容他。可惜再是金尊玉貴,天潢貴胄,此刻也不過為一人質,僅僅好過階下囚。為了迎接大周楚王的到來,也或許是為了展示勝利的喜悅,異族決定在城南月壇舉行盛大的儀式,不僅朝堂上的官員們到時候會出席,連城里的百姓都可以前來觀看。旨意被傳達給了過來,暗衛們無不憤怒,看神色就像是遭受了奇恥大辱。楚歌心想這活跟看耍猴戲兒一樣,可惜,他就是戲把式手里的那只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楚歌沉默了一下,對著暗衛說:“不過是一場儀式罷了,又沒丟了性命,有什么大不了的。”暗衛跪在他身前,低聲道:“殿下千金之軀,何至于受如此之辱。”楚歌笑了笑,說:“韓信□□之辱都忍過去了,我這點兒……又算什么。”.黃道吉日,儀式開始。城南月壇外水泄不通,放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