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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的難耐勾|人,千回百轉(zhuǎn),跟貓兒也似。那一下下仿佛是搔|刮在他的心上,肆意而又放縱的輾轉(zhuǎn),幾乎要將胸腔里的所有火都勾起。趙從一喉結(jié)滾動一下,他驀地停住腳步,欲|要平息。然而卻隔不開畫面,斷不了聲音,那一聲聲輕軟且黏|膩的呻|吟,語語皆入人心。只要聽著,便可以想象,在那鮫紗帳中,究竟是怎樣一幅旖旎光景。持著玉碗的手不見一絲晃動,唯有呼吸聲驀地粗重起來,他將玉碗擱在一旁的檀木小杌子上,拂手,撩起了朦朧的紗帳。被撩起的紗幔卷起了一陣微風,于帳中人來說,幾乎與甘霖無異。如有所覺,他下意識抬起了頭,潮紅的面龐水光淋漓,眉梢眼角氤氳著薄薄霧氣。見到來人,下意識張口,唇瓣翕張著,卻只有溫熱的吐息。趙從一手指收緊,聲音低沉到近乎于嘶啞:“主子。”因著太久未曾說話,他的聲音粗糲而沙啞,偏偏卻是這樣的聲音,帳中人竟分辨了出來,水潤的唇瓣翕張著,迷茫而又遲疑的問:“……從一?”那是有一點點疑惑的語氣,就像是并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吐出的詞,又是那么的清晰。趙從一并非第一次聽見楚王喚自己的名諱,仿佛自從那日里,東宮歸來之后,小王爺就一改往日,喜歡上了這么喚他。他一日日聽著,并不覺著有何不同,只是今日聽來,心里卻柔軟一片,幾乎想要落淚。帳中人神色茫茫,依舊是懵懵懂懂的,像是沒有明白,只仰著頭,望著立在床前的身影。氣息是無比熟悉的,在日日夜夜的陪伴里,早已經(jīng)銘記于心,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還呆愣愣的站著。他開口,輕軟的如同撒嬌:“從一,我熱。”趙從一呼吸驀地一緊,他俯下身去,用手背貼上了少年的額頭,所及之處一片火熱guntang,那溫度幾乎就像要燒起來。挨得近了后,便可以嗅到那彌漫著的淡淡酒香,少年唇瓣水潤,連領□□疊的雪白衣料都已然浸濕。腦海中不期然便想起昔日在東宮里接觸到的畫面,又想起前來時,除卻皇帝外,目光掃到的另外一個人。緩帶輕裘,風華高標,論驕傲幾乎不輸于楚王的人物,卻直楞楞跪在庭院里,連頭也不能抬。日前東宮那場喜事里,趙從一親眼見著,小王爺奉上了一枚梨形墜飾。那么,便當是……永永遠遠分離了罷。經(jīng)年練武,又常年守在屋外,趙從一的手是微微有些涼的,帶著夜風的氣息,偏就是那一絲涼意,卻教昏昏沉沉中的人愈發(fā)想要追逐。趙從一試過溫度后,便要撤開手,無奈卻被人貼住,少年手指纖細秀美,根根如明玉雕琢,卻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抓住了他欲要離開的手。臉頰泛著薄紅,輕輕的在他的掌心里蹭著。相貼的肌膚柔軟到不可思議,一下一下蹭過他的掌心,又擦過指尖,酥麻的感覺順著手臂直直電入心底,趙從一手臂一僵,定定望著癡|纏|嬌|軟的少年,一時間竟如同被定格。趙從一鬼使神差扯動手指,輕輕的點上了嫣紅的唇瓣,卻不妨少年唇齒翕張,竟然將他的指尖含|在了口里。所觸一片濕潤與柔軟,溫熱的舌尖舔|舐過頂端,嬌嫩到不可思議。趙從一被輕輕舔|舐著,渾身僵硬,仿佛成了一尊泥雕木塑,徹底沒了動作。素日里楚王雖然口是心非,常常板著面孔,又待他十分溫和,但終究不曾如眼下這般,忘卻了所有身份與束縛,如平常少年。那無數(shù)次痛苦到幾近昏厥的藥浴中,無數(shù)次煎熬到幾乎昏迷的鞭笞里,趙從一只有靠著一點微不足道的念想,一點近乎于奢求的渴望,才能度過那段漫長而又難耐的時光。此時此刻,所求成真,他一時竟然癡了。.呆立了片刻,所幸還未曾忘記,究竟是要做些什么。趙從一都不知自己是從哪里來的忍耐力,強行掰開了少年握住他的手指,攬住他的腰背,將人給扶了起來。軟軟一聲嚶嚀,少年腰肢軟到被抽掉了所有骨頭,如一灘春|水,化在了他的懷里。空蕩蕩的胸膛被溫熱的軀體所填滿,輕淺的吐息劃過了所有縫隙,噴灑在了他的下頷,趙從一幾乎難以控制住自己,總算伸手到一旁,端起了玉質(zhì)小碗。他將玉碗遞到了少年唇邊,柔聲哄道:“主子,先把藥喝了罷。”藥汁是暗沉的深褐色,濃郁的只要一見著,便可以想象出是怎么樣苦澀的滋味。趙從一來時便用小指蘸著,入唇輕輕嘗了點兒,便是已他常在藥罐子里泡著的舌頭,也覺著是苦澀非常。偏偏來時還被叮囑了,這藥決計不能加糖。如此苦澀的湯藥,以楚王那個驕嬌脾氣,哪里是會喝下去的。換做別人指不定早就連碗潑了,換做趙從一,也只能讓他擱在案幾上,卻不去動分毫。果不其然,懷里的少年秀氣的眉毛都蹙了起來,整張小臉都擰住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埋在了他的懷里,小聲嘟噥著:“不要。”這哪里是楚王拒絕便能夠不喝的,趙從一可沒忘記程太醫(yī)的叮囑,小王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經(jīng)不住任何折騰了。他開口,聲音嘶啞暗沉,可其中柔和的意味都快要擰出水來:“主子可要乖乖的喝了,否則身體經(jīng)受不住。”然而任憑他怎么勸說,懷里人翻覆著,都是一句相同的咕噥。那不知道是有多討厭這碗苦藥,埋在他的胸膛里,連臉龐都不愿意露出來。一雙手在懷里亂動,衣衫仿佛被剝開了些許,只要一聽見懷里人咕噥,溫熱的吐息就像透過層層衣物,直直撲卷上他的胸膛。春衫單薄,揭開外面裹著的侍衛(wèi)服后,也不過薄薄一層,又是哪里經(jīng)受的起的。趙從一被他蹭來蹭去,心都被蹭的柔軟一片,哪里還舍得把他從懷里挖出來,逼著他喝藥,只是一疊聲的哄著,盼著他能略微明白一點,為著身體,也乖乖的出來。這個嘗試注定要無疾而終。趙從一忽的一僵,胸口傳來了些微的痛意,咬著他的人似乎心里憋著氣兒,用牙齒惡狠狠的碾磨。然而隔著一層布料,又能夠使勁兒到哪里去,便是再用勁兒,也不過咬得人酥麻難耐。胸前最敏|感之地被人如此報復的輕咬,又像是得到了新奇的玩意兒,撥開遮掩的衣料,舌尖輕巧的舔|吻上,淋漓一片濕潤水光。趙從一被咬得幾乎魂魄出竅,只疑身在天際一時幾乎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從那一瞬回過神來,趙從一望著埋在懷里的少年,幾乎要嘆氣。就怎么能這么磨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