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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都給找出來,充實充實自己。他基本把所有記憶片段都給翻遍了,才找出來了可憐巴巴的一點點,似乎自從姬楚褪去臉上的嬰兒肥后,也就徹底沉迷享樂,不可自拔了。明明小時候,還被皇帝稱贊為“吾家千里駒”,寄予厚望的呢?!對比一下姬楚的經歷,從小到大的聰慧程度,真的是讓人明白,什么叫“一蟹不如一蟹”。楚歌仰望房梁,四十五度明媚憂傷嘆息:“從三劍客到圣誕樹,從自行車到養老院……天才神童淪落為廢柴紈绔,究竟發生了什么?”系統說:“敬請收看走進科學……?”楚歌:“………………”但就算這樣,寄出幼年時打下的底子也給予了楚歌很大的幫助,在魔鬼讀書半個月后,應對那些白發蒼蒼、學識絕頂的老頭子,總算不是那么的艱難了。甚至有些時候,在他能夠應答起一些提問后,得到了也終于不再永遠都是臭臉了。日子痛并快樂著,楚歌頭懸梁錐刺股,總算讓自己的生活在東宮講課團手下討生活容易一點的時候,皇帝又召他入宮了。楚歌讀的睜眼春秋閉眼左傳,滿眼豎排繁體字的進了宮。皇帝問他:“我兒這段時日過的可好。”楚歌道:“甚好,甚好。”皇帝又道:“我兒覺著諸位大人怎么樣。”楚歌道:“甚妙,甚妙。”皇帝又道:“我兒苦讀這么些時日,可從中學到了什么。”楚歌道:“甚多,甚多。”皇帝:“………………”楚歌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蔫縮縮的把頭低下去了。皇帝說:“既然深有收獲,我兒不如說說,學了什么。”楚歌有點犯愁,在皇帝面前說自己學了什么,跟班門弄斧沒什么區別,人家雖然后來被喊做昏君,好歹也是皇家精英教育出來的呢,他學的這么點,就像一滴水和大海的對比。然后楚歌想了想,就把最近正在學的的一篇從頭到尾的背了一遍,聲音朗朗,背誦流暢,一個停頓都沒有。皇帝:“………………”楚歌慚愧的低下頭,感覺自己辜負了一位望子成龍的老父親的期望。他小聲說:“是我太愚鈍,讓父皇失望了……”皇帝瞅著他縮起來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你啊。”這里面的無奈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楚歌覺著更加慚愧了。皇帝擺擺手,說:“不說這些了,我兒且來看看這些畫像。”于是拍了拍手,宮人們魚貫而入,將一卷卷畫軸送進來,展開一看,環肥燕瘦,裊裊娜娜,放眼望去各個嬌花照水弱柳扶風,全是美人胚子。楚歌萬萬沒想到前一秒還在談讀書,下一秒就開始談對象,中間跳躍跨度之大,簡直令人一臉懵比。皇帝饒有興致,一張一張給他翻著講,這姑娘是丞相家的,飽讀詩書,素有才名;這姑娘又是平南將軍府的,聽聞不愛紅妝愛武裝,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風;這姑娘是清河侯家的老幺,聽聞生的花容月貌,國色無雙……皇帝講的是興致勃勃,各種小道流言消息都可以找出來,細細點評一番,楚歌直直懷疑皇宮雪浮屠暗衛是不是成立了一個八卦小組中心,全部去打聽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了。等到講完了,皇帝說:“我兒可有中意的嗎?”楚歌:“………………”當然是沒有的,他遲早要離開這個世界,何必去禍害人家姑娘。皇帝說:“其實趙常寧家里的那個倒是不錯,可惜了,沒那個福氣……”大殿里響起一聲嘆氣,楚歌聽出來了一絲惋惜,他云里霧里完全摸不著頭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趙常寧又是誰?系統說:“你不是天天見嗎?”楚歌黑人問號,他天天都能見面的,名字里跟趙有關系的,他只知道趙從一。系統說:“……國子監祭酒啊,人家教了你這么久,你連名字都不知道?”楚歌一下子都愣了,他都不知道國子監祭酒的名諱是趙常寧,整日都是先生先生的叫著,對方也沒有提醒過他。趙常寧家里的那個……楚歌忽然覺著不妙,鎮定的問系統:“統子,趙常寧家里有幾個啊?”系統說:“和你年齡相當的就一個。”還一根白綾上吊抹了脖子,年紀輕輕香消玉殞。楚歌陡然反應過來,這姑娘就是無辜陷入了姬楚和太子爭端中的那個,一開始是皇帝意屬的太子妃,后來人死如燈滅,了斷了性命,也再沒有人提起來了。顧不上想為什么皇帝突然會提起上了吊的姑娘,楚歌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主意,他對皇帝說:“父皇,就她吧。”皇帝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奇怪道:“我兒說什么?”楚歌說:“趙晼晚,倘若父皇一定要讓我定親,不若就她吧……”氣氛一度非常之沉寂。大殿里還侍奉著的太監與宮女,大氣也不敢出,察言觀色的早把頭顱低垂了下去。皇帝目光倏的一下子犀利了起來:“我兒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楚歌頂著壓力,硬著頭皮道:“知道。”皇帝道:“倘若你都瞧不上眼,再等等也就罷了,何必定要挑選一個死人?”話一說罷,目光卻轉得森然了:“還是說,你被你府上那個侍衛迷得昏了頭,連這等荒謬的念頭都生的出?”一牽扯上趙從一,楚歌就有一些緊張,他是不希望皇帝注意到趙從一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皇帝卻屢屢注意到他,不知道該說是劇情的慣性還是既定的宿命。頂著皇帝的目光,楚歌搖了搖頭:“跟他沒有關系。”皇帝語氣淡淡,卻帶足了壓迫:“那是為何?”楚歌嘆了口氣,小聲道:“她畢竟因我而死……這樣沒了性命,連妥善安葬都得不到,黃泉路上,不知道有多么凄涼。”皇帝似乎短促的笑了一聲,道:“朕卻不知道,我兒甚么甚么變得這般好心。”這是拐著彎子說他平日胡作非為不安好意的吧!就算這段時間他安安分分的,姬楚給他背上的鍋子依舊甩都甩不掉。楚歌優點想哭,低著頭,戳著玉帶上的墜飾,半晌才說:“她畢竟是先生的掌上明珠……不過一個虛名而已,又何必計較,不如給了,讓她安安心心的去。”——從此以后擦亮眼睛,選個好人家投胎,再莫被姬楚這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給迷花了眼。后面一句楚歌卻是沒說出來的,先前幾句卻像是勾起了皇帝沉思,他沉吟了良久,目光終于緩和下來,徐徐道:“也罷……趙常寧畢竟是你的啟蒙老師。”楚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