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同意。”李曼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平生就沒受過這樣的羞辱,氣得臉色煞白。楚歌簡直嘆為觀止,他發現只要方燭愿意,可以將任何人都堵得啞口無言。和眼下這兩位被氣得臉色一紅一白的比起來,當初在山洞里對他還算手下留情的。刀疤臉也聽得一愣一愣的,被這兩人這么打岔,對方燭的觀感反倒比一開始要好了。他打量了一會兒方燭,問:“我憑什么相信你。”楚歌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根被搔了一下,羽毛似的。然后他的左手就被執起,一枚銀白的戒指赫然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銀光閃爍,璀璨如星,環住了少年的左手中指,而里面的意思,幾乎不言而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里,楚歌覺得要是化成實質,他的中指估計都得被剁下來,碎成渣渣變醬醬的那種。他一臉木然的跟系統說:“……這戒指是你給我帶中指的?”系統沒說話,系統裝死,系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跑路跳河前戴的戒指,好死不死戴的左手中指,自那以后用盡任何辦法都拿不下來。無論是羅諶、楚歌還是方燭,都沒能做到。楚歌一開始并沒有注意,眼下終于發現了……這戒指,是不能隨便戴的。方燭溫柔的撫摸著他的指根,溫熱的指腹從戒指上劃過,輕柔而不容拒絕的插|入了他的指縫。從此十指相交,纏綿相扣。方燭低聲道:“這就是信物。”溫熱的吐息擦過了他的耳垂,楚歌滿面呆滯:“……還能這樣的?”他怎么記得小花瓶剛才可了勁兒的要干|掉小戒指啊,沒過一分鐘戒指就成信物了?系統不確定的說:“大概是利用情敵更有快感?”楚歌心想好有道理,要是情敵知道被當道具給利用了,還不得給氣得一魂出竅二魄升天,然后他就覺得不對勁——等等,花瓶戒指都是方燭一個人,哪來的情敵啊?.刀疤臉幾乎都要相信了,但還是有一點懷疑。他回憶了老半天,發現自己記憶里壓根就沒有這枚戒指存在的痕跡,狐疑道:“你不會是剛給他戴上去的吧?我怎么之前從沒看見。”但是這一次,另一側的旁觀者們卻再無質疑,有眼力尖的甚至已經辨認了出來那枚戒指的材質。“銀星砂。”價值連城的珍貴礦石,只產出于星墟的遼闊曠野,隨著通往星墟的道路消失而徹底斷絕產出,市面上早已沒了流通,只有幾個古老的家族里才有那么一點點儲備。而方燭的家族,誰都知道正是最古老的那幾個之一。這枚銀星砂戒指不作他想,只可能是方燭從家族中帶出。如果不是他將這枚戒指親手予以了他懷中的人,那么又還有什么別的可能呢?在這枚銀白戒指亮出之后,終于所有人都沒了閑話。即使他們內心里再怎么質疑、再怎么不敢相信,也通通閉上了嘴巴。然而他們依舊覺得很荒謬,出自于帝國最古老家族的方燭,就這么隨隨便便和一個鄉下人訂婚?——他父親,那位高高在上的公爵閣下會打斷他的腿的。.刀疤臉扔下了其他人,將楚歌和方燭一同帶回后院,看在跟在一路的學校老師的份兒上,總算沒把這群人給趕出去。方燭小心翼翼的將楚歌放上了柔軟的床鋪,側身倚在床頭,目光如水溫柔,輕輕撫平了楚歌擰著的眉心。不動聲色的在一旁觀察了這一切,刀疤臉心里有些復雜,假如真的像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的話,那么這個年輕的男孩子顯然對楚歌有情。可是,假如這樣的話,當初楚歌為什么會被家里人給趕出來呢?刀疤臉可沒有忘記楚歌的回答,他從頭到尾就沒指望楚歌的家里人會良心發現出來找他,事實上過去的兩個月已經證明了他的這種想法。刀疤臉曾想過終有一天楚歌會離開這個小鎮,但沒想過是以這種方式,也完全猜不到來的人是以這樣的一種身份。未婚夫。這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戀愛關系了。刀疤臉說:“你知道他來這兒時是什么情況嗎?”方燭低聲說:“我不知道,還請你告訴我。”刀疤臉說:“從河里爬出來的,腦子都磕了,什么都記不得,在街上面流浪,被人潑了一身冷水也不知道反抗。”方燭問:“誰潑了他一身冷水。”明明很平靜的語氣,周圍的氣溫仿佛下降了三度。楚歌有點懵比:“我記得潑我冷水的就是他啊,這大叔抖出來是想嘎哈啊?”楚歌以為刀疤臉是想要把潑冷水扣在別人頭上,以顯得他是有多么的可憐。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刀疤臉一臉坦然的說:“我。”方燭沒說話,但楚歌哆嗦了一下,他覺得身周更冷了。刀疤臉活跟沒感覺似的,也可能是感覺到了并不在意,擺擺手說:“這不是關鍵,問題是,我后來知道,他無家可歸,父親不要他,母親死了,哥哥jiejie又把他從家里趕了出來。結果出來后又遇上了洪水,好在命大,漂了一路總算死里逃生。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給他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讓他安安生生的活下來,好歹不至于到街上去流浪……”這樣所描繪的處境是他從來都不知道的,方燭心里有些酸楚,幾乎不敢想象楚歌當時是怎么熬過來的,低聲道:“多謝你救了他。”刀疤臉搖頭,說:“我做不了別的什么,只能給他一碗飯,讓他不至于餓死。你知道嗎,他整天除了發呆,幾乎不做別的事情……讓他去讀書,他覺得還不如待在這里洗盤子,除了洗盤子就不知道別的事兒。”這語氣堪稱是恨鐵不成鋼,又有幾分無奈,楚歌都聽得有點瑟縮。“我后來送他去鎮上上學,結果沒去幾天就測出來數值為零的精神力,學校斷言他沒有任何潛力……”刀疤臉上下打量著方燭,目光很有幾分意味深長,“恐怕他失憶之前,并不是這樣的吧。”方燭呼吸一窒,又想起相逢的夜晚,苦笑了一聲,道:“是,他原本擁有相當高的精神力……”已經都達到擁有特質的閾值了。刀疤臉打斷了他:“我不想問這個,我也不想知道他以前擁有多么好的資質,因為現下他什么都沒有了。”方燭心里一驚,連忙道:“這只是暫時的情況,會好起來的。”刀疤臉頰抽動,像是笑了下:“好不好的起來不是你的一句話,我說這么多,想問的只有一件事。”方燭不明所以:“……什么?”“你是他的未婚夫?”方燭點頭,然而他直覺刀疤臉想問的并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