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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奇叼著一張支票,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我奔來……不不不,我晃晃腦袋,我的傻狗絕對不可能是哈士奇。那好歹也得是個薩摩耶。但是我確實有點動心了……我想我的傻狗開心一點,但我知道我直接給他錢,他也并不會很開心,他只會把錢寄回家給他奶奶看病。而且給的太多就把包養坐的太實了,我私心不想這樣。除了錢,我想給傻狗更多的東西,只要我有,只要他要。楊璨又說:“唉,你要是不贊助我就得找別的人贊助了,那小萬為了對得起我辛勤的勞動也得好好練習啊,不然晚上ktv的兼職就別做了,回頭我跟沈獨言說一聲,辭了他得了。”我惡狠狠的瞪他:“楊!璨!”他還也瞪我,還問:“怎么了?”我給他轉了六千塊,罵道:“認識你真是我交友不慎,倒了八輩子血霉。”楊璨迅速收錢,沖著我離開的背影大喊道:“唉,比賽那天記得來看啊,你還得上臺致辭呢!”我致個錘子!很巧的是,那時候剛好有個德國的大單子,我實在是抽不開身子,傻狗準備比賽的那一個月我一直呆在德國。有一天晚上,我實在是擔心的緊,也……想他想的緊。我試著給他發了一個視頻通話。我差點以為是豬八戒接的視頻。傻狗的臉腫的像個發面饅頭。“你怎么了?”傻狗似乎是在宿舍里,背景音吵吵鬧鬧的,他說:“打籃球打的……”我強壓著滿腔的怒火和把楊璨碎尸萬段的心情,問道:“你打籃球還是籃球打你?”傻狗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都有……”……真他媽是個傻逼,六千塊錢至于嗎?于是我沒忍住,就問:“就為了六千塊?”傻狗趕忙擺手,說道:“不止六千塊,我們院每年的獎學金是全系前20名可以拿的,是十二萬呢!”……行吧,怪不得楊璨死皮賴臉磨嘰我,我還以為什么時候他這么摳門,六千塊都拿不起了。是我數學不及格。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但我還是不理解:“那攤到你頭上也就六千塊啊,你至于這么拼命,實在不行我……”我給你啊。算了,我還是沒說出口。傻狗就是傻狗,就算腫成了豬頭也能看出來他很開心的傻狗。傻狗的傻氣簡直要溢出屏幕:“能給同學多謀點福利多好呀……而且這樣我們學院的同學今年會更努力學習啊,這不是很好嗎?”好什么好啊,大家都努力了,把你比下去了怎么辦啊,你個傻狗。這時候視頻背景音里傳來一個年輕孩子的聲音,那個聲音叫道:“萬哥,你明天能不能稍微減少訓練量啊,我快累死了……”隨即又有幾個聲音附和道:“是啊萬哥,咱們意思意思得了,咱們哪里打得過機電院啊,他們有好幾個是體育生特招進來的,這錢命里沒有別強求啊!”還有個聲音也說道:“而且我也拿不到獎學金啊,我拼死拼活為誰啊我!”傻狗把目光從屏幕移開,我便只能看到他硬朗的下頜線。“說什么呢,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能行嗎,都堅持了這么久還想著放棄,以后輸了也會遺憾,還不如堅持到最后,輸贏都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啊!”傻狗就是傻狗,說話也是又土又蠢。但是就是很有說服力。那幾個孩子的聲音不再說話了。我的傻狗比我厲害多了,不需要強撐著自己做霸道總裁做著違心的事就可以如此有威信了。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了。真好啊……我的傻狗。他又說:“我剛才買了點紅花油,一會我給你們按按吧,活血化瘀可好用了!”背景音又說:“哎呦,萬哥牌馬殺雞,學姐學妹還不得羨慕死我!”傻狗笑罵道:“去你的,說什么呢!”背景音里是一陣哄笑聲,開心,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干凈。他把嚴肅和溫柔結合的那么好,他的同學們喜歡他,也愿意聽他的,傻狗怎么做到的,我這輩子也學不會了。你看啊,他對誰都那么溫柔,我好害怕,我只是分走了他百分之一的溫柔,和剩下的九十九個人沒什么不一樣,我們每個人都擁有百分之一。我是個商人,我唯利是圖,我想要的更多。起碼,我想拿到百分之十的他。傻狗又說:“別瞎說啊,我視頻呢!”背景音又說:“和誰啊,女朋友啊?”傻狗的聲音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沒……沒有,我一個哥哥。”他轉頭小聲跟我說:“你等會哈,我出去跟你說。”我其實很想掛斷,我對于他來說應該是難以啟齒的一個存在吧。一個包養大學生的齷齪中年男人。但是傻狗似乎在下床,畫面一陣影影綽綽,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掛斷。傻狗走到了一個陽臺上,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說道:“那個……你在德國哈。”我有些心不在焉了:“嗯。”“冷不冷啊?”“還行。”“啊……那你別感冒了啊,多喝熱水。”神他媽多喝熱水。我沒說話。他突然把手機的視頻轉了個個兒,照著黑嗦嗦的天空,問我:“你能看到嗎?”我有些奇怪:“看見什么?”傻狗樂呵呵的:“月亮啊。”“只有一個小光點。”他又問:“你那邊是不是白天啊。”我“嗯”了一聲,說道:“有六個小時時差。”傻狗又說:“雖然我們看到的一個是月亮,一個是太陽,但是我們看到的光是一個來源哦。”我莫名其妙:“不然呢?”傻狗把攝像頭轉了回來,又抓了兩把頭發說:“我的光,都來自你那里。”我:“……”不得不說,理科生又土又尬又莫名其妙的話,確實會讓我心跳加速。大概是老了。但我不敢肯定,他說的到底是不是情話,又或者是出于什么心理說的情話。于是我就板著臉沒回話。傻狗看我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沉默了半晌問道:“籃球賽……你來嗎?”我冷笑:“看你這個豬頭三嗎?”傻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哈……那你還是別來了。”我們又相對無言了半晌,我看清了他臉上的每一寸傷口,眼角的淤青,嘴角的破裂,下顎的創可貼……我眼眶有些發熱,我的傻狗你在干嘛呀……不行,我不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