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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打算往外爆料你的話,一定不會忘記加上這么一條……那么,您這次來,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嗎?”陸以圳忽然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他好像自己掙扎了一下,接著道:“我覺得,我好像又沉到了許由的那個角色里了?我現在對容庭……會有對待趙允澤的感覺……在意他的情緒,他的事業,他受傷的時候會緊張,還會因為他和別人的接觸……”他話音滯住。昨天,在陸以圳冒出回北京看病這個念頭的前一個小時。當容庭向他解釋完戚夢的來歷以后,問了他一個問題。“以圳……你有沒有發現,你其實很在乎我和戚夢的關系?”容庭靠在病床上,醫生已經完成了對他傷口的消炎,戚夢也解決了手術的問題,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病房中。是少有的安寧。陸以圳聽到容庭的問話,手里的動作不由一頓,他抬起頭,迎上的是容庭溫和的目光。“當然,我真的很高興你的在意,你不要多心,我只是想問你……你有沒有覺得,其實你是在為我和戚夢的親密吃醋?”陸以圳當即一愣。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心針,牢牢地刺了過來,讓陸以圳整個人反駁不得,他的嫉妒,他的風聲鶴唳,他恨不得與容庭寸步不離卻見不得戚夢多出現一刻,似乎確實是因為……吃醋?陸以圳幾乎從來沒有思考過,他對容庭會有這種近乎占有欲的情感在。這種感情對陸以圳其實并不陌生,在拍攝后期的時候,他就曾經為許由和趙允澤的關系中處理出了這樣的感情。希望徹底地擁有對方,希望成為對方生命里最特殊的存在。可是,這樣的情緒,應該出現在他和容庭的關系中嗎?“陸以圳?”心理醫生輕聲打斷了陸以圳有些過于漫長的停頓和遐思。陸以圳緩慢地抬起頭來,將適才的話補充完整。“我會因為容庭和別人的接觸而吃醋。”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發錯了。艸……這個月全勤徹底沒有了,作者哭死。☆、第59章“回北京了?”容庭一覺醒來就發現陸以圳不見了。因為醫院里不允許帶寵物,容庭昨晚讓小郝回酒店去照顧金毛,所以他現在只能面對不茍言笑的戚夢。戚夢點點頭,然后晃了晃手里的手機,“他昨天半夜走的,小郝今天起床發現留言,剛剛給我打了電話,陸以圳說他好像有抑郁癥復發的可能,所以提前回北京看病,然后向我道歉……你昨天和他說什么了?把他罵跑了?”容庭臉色變了幾變,“我怎么可能罵他?我就是……”戚夢歪過頭,露出了一點好奇的表情。“點撥了他一下。”容庭緩緩攥緊拳頭,陸以圳的變化讓他欣喜若狂,可同時,卻也讓他更加小心翼翼。比起讓陸以圳意識到他愛上了自己,容庭更擔心的是陸以圳對成為同性戀者這樣的身份而感到不認同。他猶記得自己青春期時第一次為男性的身體感到沖動,接下來的惶恐、失措,甚至是對自己的厭惡,所有的負面情緒充斥著他整個少年時期。直到他衍生出自暴自棄的情緒,不管父母怎么阻攔,最終離開家里,放棄重點高中,半途去了藝術學校。然后接觸到形形□□的世界。從懵懂到恍然。從見識到社會邊緣上最光明與最骯臟的交織,到有了屬于自己的信念,再到真正懂得愛的意義。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從跌跌撞撞中走出來,他見多了自甘墮落、繼而在欲|望中掙扎的同志。他不愿陸以圳走上那條路。就算一等再等,一忍再忍,他也希望陸以圳慢慢認清自己,再去坦白心跡。容庭深呼吸,最后向戚夢解釋:“我問他,是不是吃醋了。”“呵呵。”戚夢一副“早就看透你”的表情冷笑一聲,接著抱臂,“你這哪叫點撥?你分明是撩撥……把人都嚇跑了,怎么著?現在取消手術給你辦轉院還來得及,我打電話給我哥,讓他從北京給你安排醫院做手術也可以。”容庭遲疑了一下,很理智地回答:“北京太亂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肯定要鬧得滿城風雨……況且……我還不知道以圳是怎么回事。”一貫工作狂的戚夢到這個時候反而不逼著容庭了,她主動勸說:“哥們兒,機會稍縱即逝,你確定不要追到北京去?反正媒體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會等工作室聲明出來以后再發通稿。”容庭狐疑地瞥了眼戚夢,“你這么勸我回北京……是不是星宇那邊有消息了?”戚夢忍俊不禁,“你還挺聰明……沒錯,我哥給我打電話了,那邊有人撤資,暫時沒法建組開機了,只要你兩個月內腿能恢復正常,我保證你能拿到男一……當然了,可能稍微需要你付出一點代價,比如帶資進組,再比如……和薛瓏瓏再次合作。”容庭嘴角抽了抽,“又是薛瓏瓏。”“哎呀,這個我都不計較,你就不要計較了,我爸現在授意底下雪藏瓏瓏,瓏瓏根本接不到戲,我這邊怎么能不幫她想想辦法?”戚夢難得透出幾分溫柔,“作為交換,我答應你回北京,如何?”容庭盯著戚夢幾秒,接著果斷下定決心,“成交。”-北京街道兩側最常見的龍爪槐,一陣清風拂過,淡黃色的槐花撲撲簌簌落在陸以圳的腳下。他沉默地沿著青磚路走著,灼熱的日光在樹蔭的隔斷下,顯得溫和起來。地上有兩道影子,一道屬于他,一道屬于跟在他身后,似乎看起來不太放心的白宸。陸以圳停下腳步,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師哥,你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事,我就是想……想清楚自己。”“以圳……”白宸有些猶豫。但陸以圳只是微笑,“師哥,真的,你回去吧,有些事我總要自己來才能看清。”白宸認真地盯了陸以圳片刻,最后自己離開。陸以圳深吸一口氣,掉轉身,闊步往與白宸相反的方向走去。從診室出來以后,陸以圳就不斷地在回想心理醫生的話,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醍醐灌頂,撥開這漫長的一段時間里,遮在他心頭的陰翳。從法國回來就無法擺脫的、關于容庭的種種夢境,住在容庭家里,每一天身體的接觸帶來的戰栗與興奮,戚夢出現以后,縈繞在他心頭遲遲不散的煩躁,還有每一次患得患失的驚恐。從生理到心理上的變化,原來,不是病魔,不是幻象,不是許由留在他身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