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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懷里的人呼吸淡淡。煉云杉心都軟了。緊了緊雙手,把煉羽祭更深的抱進懷里。凝視這張蒼白的臉,想起昨天晚上,煉云杉眼中恨意涌現。他當然知道煉羽祭在害怕什么,他甚至無數次后悔對血蟻教下手太輕。他也不會忘記剛把煉羽祭救出血蟻教的時候,陷入昏迷的人兒還在不斷囈語“別碰我,別碰。”☆、煉情37阿穆從老家回來后有些奇怪。對誰都很客氣,尤其是玉溪。“阿穆,你可以幫煉琴師奏幾日琴嗎。”煉云杉要帶煉羽祭到洛陽去。已是夏日,醉夢樓的酒是四季酒,如今到了夏季,夏酒卻遲遲未到。為了不失信于客人,二爺云杉只能親自查賬。但他二人剛剛和好,云杉實在舍不得煉羽祭,就只好帶他同去了。“阿穆?”原穆低著頭擦拭著琴弦。醉夢樓的后院夏日寧靜,安詳又忙碌充實。玉溪笑瞇瞇的站在原穆身邊,問道。看他沒有反應,又叫道。“啊?哦,好。”諾諾的答應,又低下頭。“阿穆,你怎么了,為什么不開心?你回來就不太對勁,是不是原大媽出事了?”玉溪蹲下,仰臉看著他。眼前的女孩笑顏如花,讓原穆更加心亂。別開眼,“沒事。”便抱著琴徒自走開了。玉溪站起來跺了了跺腳,也負氣離開。她承認她喜歡原穆,可是原穆呢,為什么離她越來越遠。煉云杉此時正帶著煉羽祭行在路上。一路上鶯歌燕舞,琴聲悠揚。在當他得知原穆與玉溪的事情后,木已成舟。原穆最終還是娶了別家姑娘,玉溪卻還守著醉夢樓,直到蒼顏白發。愛別離,怨憎會,幸福終究是少數人的瑰寶。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愛也永遠存在。也許原穆到了生命的盡頭,他會想起曾經有個丫頭笑瞇瞇問他,今日君樂否?☆、煉情38煉云杉帶了三個人,除了羽祭,還有兩個小仆——水糖,水果。兩個小孩大約只有十二齡,天真可愛。從京都到洛陽要經過數座山林。因為位于內陸,所以離海很遠。煉羽祭沒有見過海,幼時活在南部,那里是紅壤巖土。要么一片荒涼,要么深山叢林。“羽兒喜歡海嗎?”二爺云杉此時正舒舒服服的躺在馬車里,懷里抱著他的美人。“喜歡?我不曉得…沒見過……恩…海……”煉羽祭有些表情淡淡,但卻神色柔和。縱然在馬車里,煉羽祭仍是長袍遮發。青色的長袍從頭遮到腳,因為趕路有些臉色蒼白。煉云杉讓他側躺在身邊。一只手攬到他胸前。察覺到他寂寞的情愫,煉云杉附身。長吻、糾纏。起碼先讓他習慣自己的觸碰,煉云杉不泄氣的想。“海是藍色的,和天一樣,而且很干凈,就像,就像是掉下來的天空。公子早些年帶我去了好些地方,那些景讓我畢生難忘,怪不得齊公子要和公子一起云游四海。”趁煉羽祭緩氣的時候,煉云杉全身放松,仰面躺在馬車里。透過馬上的窗戶上偶爾掀起的窗布,夏日天高空藍,有些出神,似是在懷念那些時日,似是向往著天藍海闊。“那二爺也帶琴師去嘛~~~~”水果在馬上外聽見,立刻笑道。“哎哎哎,那…怎么行,我們…最…最忙碌的二爺…怎么有那個閑情~~”水糖緩緩的回到。“嘖嘖。你猜猜煉公子若想去,二爺會不會同意?我賭一塊酥糖,同意。”水果有些壞心。“我…也猜同意,賭…兩塊酥糖”他們二人旁若無睹的調笑著馬車里的人。“二爺我賭十塊黏糖,看能不能粘住你們兩個的嘴。”二爺云杉惱羞成怒的聲音傳出來。身邊的人兒縱然臉色蒼白,但仍是臉帶羞赫低頭不語,顯露微笑。☆、煉情39已是夏末。路邊的碎花闌珊。靠近古國的中部,又見雨帶推移。不信,你瞧。“二爺,又下雨了。”水果看了看天空晨時就掉了幾滴雨水。不得不感慨一場秋雨一場涼。接過水糖遞上來的長袍披風,向天撒去,轉眼便披到煉羽祭的身上。“還有兩日就到洛陽了,還好嗎?”煉云杉等人停在荒郊的一家客棧前。客棧名叫寄秋客棧。天有些黑了,客棧不大,燈光有些昏暗。前面加上掌柜的共五人,三男二女。因為同是酒樓生意,煉云杉已經養成了到處巡視他人的經營來充實醉夢樓。煉羽祭有些不適應趕路的生活。本來養好的胃有些吃不消。隨身帶的干糧太干太硬,二爺心疼他,不想讓他吃,可又怕他餓著。好不容易看見了家客棧,二爺立刻令水糖去準備下榻。客棧里的人,一位年紀大些的掌柜,自稱姓祝。還有兩個小姑娘,看起來羞羞答答,不太說話。剩余的一個是小二,看起來圓滑,一個是算賬的,平凡的不行。二爺把煉羽祭半扶半抱的扶到房間,水果水糖住在隔壁。“你先休息下,我去讓他們準備些飯菜。”把煉羽祭放在床上,拿過被子蓋在上半身,親了下煉羽祭的額頭,說完走了出去。煉羽祭心里暖的不行。二爺疼起人來,那是誰都不能比的,就怕心上人餓了,冷了,不高興了。煉羽祭從身上的錦帶里拿出一個青瓷琉璃瓶。打開來,里面的三只蠱有些躁動,似是在不安什么。煉羽祭拿根銀針扎破手指,滴進去幾滴血,安撫蠱蟲。蠱蟲得到了食物,不再扭動胖胖的身體。有些暗的燭火里,蠱蟲看起來讓人有些渾身發寒。誰都沒有想到,最后在三只小小的蠱蟲成了這次旅途的最大的功臣。☆、煉情40二爺云杉下了樓,看見掌柜正在訓斥兩個小丫頭。煉云杉很少訓斥醉夢樓的人,每個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