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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br>聽對方斷然拒絕,弘曕正要爭取,忽覺得下邊一涼,自己的褲子已經(jīng)落地。緊接著,那話兒便進入個溫暖的所在,被伺候的精神抖擻。弘曕只覺得爽快之極,腰不由自主的動作。到了最后,什么也顧不得,只知道按著對方,將自己一下一下往深處送。喉嚨被強行撐開,射入jingye的感受是痛苦的;完事后紅著臉又咳又嘔,亦很難堪。弘曕扶起肅濃坐到椅子上歇息,心中難免心疼,卻也有按耐不住的滿足。饒是這樣的程度,兩人還是出了汗,出門前不得不換了身衣服。德祿難得的興致,被弘曕攪了局,自然不快。再見到他們二人,便打趣了一句,“呦,去哪兒談事兒了,怎么還換了身衣服?”因為這句話,此后肅濃便盡量不與弘曕獨處了,學(xué)洋文也寧可去找別人。就這樣在濟南呆了半年,議和便排上日程。派去與洋人談判的大臣,第一個便是留守京城的孟戚元。雖說打了敗仗,他是戴罪之身,但如今睿親王不在了,也就他有議和的經(jīng)驗。第二個,選定了留過洋,如今又手掌重兵的弘曕。終于要回京了,即便是被別人占著的京城,也難免近鄉(xiāng)情怯。肅濃與弘曕同行,心中還有幾分寥落,城中舊友散盡,自己的那個小院也荒了很久。肅濃不愿意住王府,這件事九頭牛也拉不回。“大哥,你怎么還……”半道上,就這個問題弘曕已經(jīng)抱怨開了?!把巯录依餂]什么人,就算有,我也能做主讓你住進來?!?/br>“我知道,這王府,我不是不能進,只是不想進?!泵C濃笑笑。“難道你還在怨阿瑪?”弘曕有些詫異。在濟南時,因感念他對弘曕的幫襯,謹郡王夫婦對肅濃有了不計前嫌的意思。肅濃也沒有拒人千里,客客氣氣盡了為人子的禮數(shù)??烧l知到了這兒,卻連家門都不肯入。“哪里,我……”肅濃搖頭,張口欲辯,卻沒什么言語。最后只好道,“好弟弟,你就別逼我,讓了我這一遭吧。”肅濃說這話時,倚馬而立,雙眸帶水的看人。微風(fēng)吹在身上,衣衫隨路邊的花草搖擺。弘曕眼睛直直的,腦中已經(jīng)一片空白,口中胡亂答應(yīng)著,心里卻酥癢難耐。“那你可不準亂跑,我隨時去找你?!?/br>“好?!泵C濃一口答應(yīng)。當(dāng)天下午,肅濃去杏花樓,纏著老板拿了壺好酒,提著去拜訪孟戚元了。因為在孟府住過一陣子,熟門熟路,門房也還認得他,直接放他進去。肅濃在花廳等了片刻,又有人來通報,引他往里走。推開臥房的門,孟戚元正躺在榻上吸鴉片。里面昏昏暗暗,大煙燈如鬼火一樣的閃,甜絲絲的煙繞上來,又將肅濃拉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肅濃進去,也坐到榻上,擰開蓋子,就壺喝了口酒?!按鬅熚医淞耍驮谶@兒陪你喝口酒吧?!?/br>孟戚元笑笑,放下了煙槍,坐起來道,“自打我水師被滅,大貝勒可是第一個登我府門?!?/br>“孟大人是在感嘆,人情薄如紙?”“還有大貝勒待我親厚?!?/br>被對方這么一贊,肅濃卻不好意思起來,“你怎么只是我不是別有用心?”孟戚元示意仆人過來將煙具收了,自己則靠過來,躺倒在肅濃身邊,“真心來看我也好,別有用心也罷,老子都閑出鳥來了,有人來就行,更何況是你?!?/br>肅濃由他靠著,過了會兒開口問道,“洋人真這么厲害?”孟戚元猛地起身,拍了下大腿,“你別怪我爆個粗,他奶奶的真是厲害,船快不說,發(fā)的炮又準又狠。我的水師不能比啊,兩年沒發(fā)餉了,請洋人來保養(yǎng)要花錢,我們不懂,臨上陣了這兒不行哪兒不行,白耽誤工夫。”“難道平常不cao練?”于是肅濃如此問。說到這個,孟戚元免不了有些心虛,“我人在京城……”“罷了?!泵C濃往后一靠,冷冷道,“都是你的親信,他們胡作非為,你也脫不了干系?!?/br>“這是什么話!”孟戚元夜靠過來,湊到肅濃耳邊,“朝廷不發(fā)餉,難道喝西北風(fēng),總得給人家一條活路不是?”“所以就拿戰(zhàn)船走私,還卸了零件,偷了炮彈去換錢?”“這……這些事你怎么知道?”見孟戚元發(fā)慌,肅濃反而失笑,“放心吧,我隨便一說,沒仔細查你。之所以知道這些,不過是推此即彼罷了。這些事兒,我都遇過?!?/br>孟戚元這才安下心來,拿起酒壺也灌了一口。建這支水師他是化了心血,但自己也撈了不少,不然哪有之前的慷慨解囊;還有安插親信這種事……誰他媽沒有私心,換個人來,可能還不如我呢。孟戚元心中憤憤,如此想道。肅濃也明白他,無意指責(zé)。他只是問,“那水師還能重建么?”孟戚元立馬搖頭,“餉銀都發(fā)不出了,朝廷還有錢買船買炮……”“那怎么辦,以前還能裝裝樣子,如今不是任人宰割了?”孟戚元翻翻白眼,嘆一句,“勢不可為啊。”勢不可為,這句話李或勤也說過。肅濃如今想起來,竟然是一種說不出的無奈和無力。“為什么?”他心里這么問,口中也不知不覺說出來。“你問我,我也說不清。總之是積弱難返……”孟戚元已經(jīng)喝得微醺,紅著臉靠在肅濃肩膀。“要說長毛反賊,不管有了多大聲勢,我都明白,但是洋人我不懂。我知道他們是為了錢,打仗為錢,做生意也為錢??晌也幻靼诪槭裁矗谠蹅冏詡€兒的地界,怎么就打不贏?”“咱們的兵器沒人家厲害。”“就只這個?”“恩。”肅濃從孟戚元手上接過酒壺,“接下來,就是跟洋人議和的事兒了?!?/br>“知道,不就是賠銀子么?賠吧賠吧,反正不是自個兒的腰包,沒人心疼?!泵掀菰呀?jīng)開始說醉話。“當(dāng)初是你和睿親王跟洋人談判……”“睿親王……”孟戚元醉眼迷離,看著肅濃,“睿親王是厲害,但當(dāng)初我們也有點底氣。”肅濃忽然正起顏色,認真對他道,“孟大人,此次城下之盟,談起來恐怕艱難。艱難不怕,更有甚者,恐怕是……”“屈辱?!泵掀菰谷贿€有幾分清醒。“對,屈辱。所以,我在這里還請孟大人,幫舍弟擋一擋?!边@才是此行目的,說出來后,肅濃竟然一陣羞愧,難受的臉也紅了。“你這么護著他,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沒了,這大概是最后一次,往后就是我想幫,估計也幫不上了。”孟戚元沒有言語,只是舉起壺來,一口氣喝光了里面的酒。手一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