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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琴音辨識度只怕是整個修真界也找不出第二個,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他們在這里么?“真是便宜你了。”譚青的手原本是撫在琴中間,緩慢的劃向了琴頭,手指再松開的時候,指尖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著一根琴弦。不愧是本命法寶,譚青不過是心念一動,琴弦的一頭就插在了宿鎮(zhèn)的內(nèi)府之中,另一頭系在了他手腕上。心念動錯了……“反了。”譚青有些無奈的說道,隨著他聲音的落下,那琴弦轉(zhuǎn)了一個方向,這下被插在內(nèi)府之中的是譚青,而那一根帶著生機的琴弦中,一點也沒有留給他可以后悔的余地:雖是緩慢,但確實一點一點的將譚青的生命之力盡職盡責(zé)的運輸?shù)搅怂捩?zhèn)的身上。“到底是虧了……”譚青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就算是沒有他,宿鎮(zhèn)也是都要叛出鳳鳴的,自己不過是搭了一趟順風(fēng)車罷了,怎么就要壽命搭給他了?作者有話要說: 唔,譚青從頭到尾就在算著自己哪里虧了哪里賺了,但是宿鎮(zhèn)從來沒有算過。第51章宿鎮(zhèn)醒來的時候暫時沒有了百里之外可辨飛蚊的本事,屋外日暮殘陽,有些帶著紅色的光亮透過窗棱照了進來,灑在譚青的發(fā)間,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褪去,褪去的不只是光亮,還有發(fā)間那烏黑顏色,宿鎮(zhèn)的雙眼的不可置信的睜大,他看著自己師兄滿頭青絲從發(fā)頂褪去了顏色,陽光褪去之處皆變成了刺眼的銀絲。他平日最常看到的,譚青師兄那總是半冠著發(fā),烏黑猶如綢緞一樣鋪在白色弟子服上的青絲,如今毫無生機的貼在他衣服之上,仿佛是他弟子服抽了絲所結(jié)成的雜亂的一個線團。宿鎮(zhèn)不可置信的伸手,顫抖的想要摸上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條殷紅的線,有生命一樣的扎在自己的手腕處,源源不斷的像是輸送著什么東西,他卻是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支撐著他清醒,并且逐漸好轉(zhuǎn)的那一股力量是從手腕上而來的。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那根琴弦連著的源頭是何處,那一根線抽干了對面最后一滴血一般,殷紅一寸一寸的退去,露出了木靈力一樣的顏色,從譚青的內(nèi)府之中抽出,整個進入了自己的經(jīng)脈之中。那是一股強大的生命之力,一瞬間他還有些虛弱的身體,整個人忽然有了精神,除去不能動用靈力的以外,整個身體健康極了。與此同時,譚青整個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來,遲暮的老人一般毫無生機。“師兄!”他嗓子清亮,絲毫不像大病過的人,聲音一出宿鎮(zhèn)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卻不是因為其他什么,只是因為害怕聲調(diào)太高刺激到了面前的譚青。他支著身子往譚青處挪動了半步,手指顫抖的伸出,緩緩的上移想要去探他的鼻息,兩尺來長的距離卻像是什么東西阻隔著,宿鎮(zhèn)就是探不過去……師兄……他無聲的說著,他長到這么大在遇到師兄之前沒有一日不是受盡坎坷,卻沒有一日體驗過像是今日這樣產(chǎn)生出一股叫做“害怕”的情緒。那是一種連確定都不敢的懼怕。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若是面前這人沒了呼吸,他日后的日子還如何過下去。食指輕輕壓在了譚青的人中之上,鼻尖處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任何的氣息呼出。“譚青!”撕心裂肺的聲音從他嗓子中吼出,還不等接下來的動作,他撫上譚青的手被輕飄飄的打了一下,面前的那人閉著的雙眼緩緩的睜開,透出那雙清明的眸子,毫無血色的唇也慢慢的張開。“叫魂呢你?老子還沒死。”就算是死了也要被你這嗓子給吼起來。他這話說完忽覺不對,果然是生命力流失的過多腦子都有些不好使了,“譚青”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崩人設(shè)了么?他愣愣的看著面前已經(jīng)呆滯的宿鎮(zhèn),原來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這么傻兮兮的盯著自己。一瞬間世界崩塌又瞬間重組的感覺是如何?宿鎮(zhèn)今日極致的大喜大悲都體驗了一次。他的內(nèi)心翻江倒海,地動山搖,萬丈山崖崩塌成廢墟,海水倒灌其中,鳥獸成了森森白骨。但是在那一瞬之間,萬物復(fù)蘇,山河歸位……不就崩了個人設(shè)么?你至于這種天塌地陷的表情么?就在譚青在思考要不要說些什么話來彌補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黑,對面的宿鎮(zhèn)猛的撲了過來,兩個胳膊的跟包快遞的膠帶一樣狠狠的將他扎住,一時之間他覺得自己都像是一個的裹著防撞泡沫的易碎品。“你放開我。”他正要將這句話說出口,忽然自己正欲張嘴的唇瓣上壓上了個東西,上下兩瓣柔軟至極。卻是狠狠的堵著他的雙唇,一點都不顧及他這個垂死的軀體,臭不要臉的掠奪著他口中的空氣。“你住嘴~”他含糊不清的將這三個字說出來,可通過兩人唇瓣之間縫隙冒出來的,卻化作了軟塌塌的靡靡之音。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譚青無法閃躲,他哪里能想到就剩下半條命了還要被這樣的對待,他對于男性同胞那種過線的感情現(xiàn)在可是從心里上的厭惡,好歹與那個姓宋的交合是在他意識不清的情況系啊,這可是自己實打?qū)嵉牡谝淮伪荒腥擞H!這個念頭一出來,譚青可謂是掙扎的更加的激烈起來,激烈到宿鎮(zhèn)無法忽視的地步,他輕輕的移開了唇,給了譚青所說話的自由,譚青正要開罵的時候,忽然覺得臉頰又涼涼的東西劃過的,從他的臉頰劃向了來不及閉合的嘴角,原是有味道的,是一股藏在其中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的咸澀。明明是有一絲的味道,進入口中原該化開才是,但是譚青怎么覺得這一絲的味道讓他渾身上下都品嘗了一番沒來由的也跟著咸澀起來,過了一會,他讓宿鎮(zhèn)抱夠了,才安慰似的說道:“我沒事,這不是還沒死呢。”“師兄。”宿鎮(zhèn)與他四目相對,原著作者用:狠厲、深潭、野獸般嗜血的雙眸形容過的眼睛,他卻能一眼望到底,淺的一根手指插進去就能碰到底,濕漉漉的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剛出生第一眼見到主人的小狗一般。“沒事。”他安撫的笑了笑:“不用擔(dān)心我。”“那根琴弦……”宿鎮(zhèn)自然不會相信臉色慘白如紙之人說的話,他看向了譚青從不離身的九霄琴,五根琴弦之中平白的空出了一格,數(shù)了數(shù)僅剩四根。這是師兄的本命法寶,若是受損,自當(dāng)在宿主身上的造成同等傷害的反噬,更何況他聽說這九霄琴的琴弦可掌控生死,能醫(yī)白骨,也能弒人命,每一根的作用都不同,如今卻少了一根。他自然聯(lián)想到了醒來之時,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