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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急跳墻。再過兩個小時就要開標了,昨天他給嚴淮打電話的時候,嚴淮還叫他時刻提防小橫和卓征。初皚頓了頓,強行壓住了心神。他和小橫已經有好多天都沒有聊過天了,小橫發錯了的可能性極小。初皚拿起手機給小橫回了消息:“這是什么?”然而小橫卻遲遲都不回他。他等了十分鐘,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來,直接撥通了嚴淮的電話。機械音卻提示說電話關機。初皚皺著眉毛再次撥了阿誠的電話,也同樣是關機狀態。他頓了頓,直接扔掉被子下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屋里轉了兩圈之后,再次撥了一遍嚴淮的電話。依舊沒有打通。他站在原地愣了愣,平復了下心情,推開書房的門,打開了電腦。手機關機,但是策劃部那么多人,總有筆記本是開著的吧?只要那邊有電腦連了網,他就不愁找不到他們。初皚頓了頓,在等待開機的途中再次看了一眼手機。嚴淮依舊沒有回電話過來,反倒是小橫回過來了一條消息。這次他只回了一個表情,是一個正在推眼鏡的小黃人,小黃人嘴角勾著一點笑。平時小橫經常用這個表情表示“并不簡單”,還說他很喜歡這個小黃人笑著的樣子,然而現在卻怎么看它翹著的嘴角怎么覺得詭異。初皚皺了皺眉毛,看電腦開了,抻過鍵盤就敲打了起來。然而十分鐘過去后,他還是沒能找到嚴淮或者是他公司里任何一個人的電腦。初皚坐不住了,直接抓起手機出了門,往地下車庫走的途中還給嚴淮發了條語音:“看見這條消息后立刻回我,好不好?”然而直到他坐進車里嚴淮也沒有回他。初皚把手機扔在一旁,發動了車子。嚴淮的電話從來都沒有打不通的時候,這兩天里更沒有超過十分鐘不回他消息的情況出現。而一旦出現了,就只能證明,是出了什么事情。初皚把車開出了車庫。天色有點陰沉沉的,頭頂也布滿了烏云。初皚把油門踩到了底,在清早的馬路上一路狂奔。正常情況下,嚴淮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公司。直到他快到公司門口了,電話終于打了過來。初皚手一抖,差點沒撞到馬路護欄上,迅速地按了接聽,聽見了聲音才稍微松了口氣:“喂,出什么事兒了?”嚴淮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但總歸是安全的。初皚如釋重負地咧了咧嘴角:“你沒事兒就好,我已經快到你公司樓下了。”嚴淮眨了眨眼,猜到這小傻子可能是收到了什么恐嚇信息,而自己昨天一晚上都在看標書,手機沒電了也沒發現,他打不通電話才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嚴淮笑了笑,溫聲安慰他:“我沒事,你放心吧,我們正在下樓呢,一會兒就能看見你了。”初皚將車子拐了個彎,繼續往前走著:“行啊,我馬上到,就在門口等著你們,一會兒直接護送嚴總經理去競標。”嚴淮不由自主地彎了彎嘴角,最終還是沒忍住,露出了一口白牙:“嗯,等我。”他跟著手下的一群人一起出了公司大樓,下一秒就看見了臺階底下停著的那輛十分眼熟的黑色轎車。雨點已經開始往下掉了,小家伙看見自己出來了,按了下喇叭,又打了兩下車燈,之后就趴在車窗上探出頭來,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自己咧嘴。嚴淮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去開車的阿誠,瞬間有一種想把自己專職司機丟下,跑去坐寶貝兒的車的**。然而那小家伙卻伸出手來指了指那邊停車場:“不,說了護送,你去坐那輛車。”嚴淮:“……”初皚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家大狼狗失落的目光,自顧自地縮回了車內。哪能讓他上來呢?上來自己還開不開車了?他還去不去競標了?然而還沒過兩秒,開著的車窗那邊就伸過來了一只狗爪子,之后腦袋也進來了,抱住他就嘬了一口。嚴淮滿帶笑意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等中午一起回家。”初皚拍了一下他的狼爪子:“下著雨呢,回車上去,我等你。”嚴淮:“……”嚴淮又親了他一口,最終還是坐回了阿誠的車里。被喂了滿嘴狗糧的阿誠頓了頓,從后視鏡里看見老板坐好了,這才發動了車子。然而剛剛駛出停車場,迎面有一輛四米多高的大皮卡沖著他們就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下雨天剎車失靈還是怎么回事,反正速度一點都不帶減的。阿誠瞬間心里一驚,急忙往左打方向盤,卻還是有些晚了。卡車的車身越來越大,在朦朦朧朧的細雨里像是催命的巨獸,不屑地看著眼前還不及它半個身子高的小崽子團團轉地逃命。千鈞一發之際,從左邊沖出來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像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下被它盯住的小崽子一樣,直接撞上了巨獸的車子中部。小轎車把自己的整個前蓋都撞了進去,皮卡如愿被撞離了原本想要行駛的方向,打著滑停了下來,阿誠急忙腳踩剎車,聽著后座上老板撕心裂肺的一聲“舒意——”,趕緊把車門上的鎖解開,沖下車去看。天空上的雨越來越密了,遠處的天邊隱隱有滾滾雷聲傳過來。初皚伸手摸了一把帶血的安全氣囊,又把手指挪到了稍微偏左的位置,想把刺進了他胸口的那根鋼筋□□。皮卡上面全是鋼筋,這一根沒綁好,掉下來了,正好砸進了車窗,又直接砸到了自己。不覺得疼,就是覺得,生命流失地太迅速了,他可能等不到他的愛人過來了。他頓了頓,隱約聽到耳邊有一個人在說話。“……我要了。”“我要了。”那是嚴淮說的第一句跟他有關的話。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充滿了性-感與誘惑,真他-媽好聽。他閉了閉眼睛,仔細地用耳朵辨別著,還想再聽一遍,眼前卻不自主地浮現出了他第一眼見到嚴淮時的樣子。當時自己也挺難受,跟現在差不多,嘴角也淌著血,下巴上卻勾著一只柔柔軟軟的手。他當時就在想啊,這個人渾身的氣息那么冷,可是手怎么就能那么暖呢?不愧是自己的愛人啊。他當時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嚴淮,小屋里面的燈光昏暗,他卻依舊覺得他背后有光,就那樣看著他,猶如一尊神祗,風吹不壞,雨打不破,能保護自己生生世世,自己跟在他身邊,就什么都不用擔心。而現在,終于有這么一次機會,讓自己也保護他一遍了。旁邊伸過來了一雙手,連帶著的還有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