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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阿誠不僅把舒意的身世都查到了,還給了自己一個網址,說上面是一個自爆與舒意同校的人發的帖子,帖子內容還挺有趣的,阿誠說他可能會感興趣。嚴淮打開電腦,點進了阿誠給他發過來的網址,網頁出來的下一秒就瞇了眼睛。發帖人的ID確實很有意思,叫“白毛狐貍”。嚴淮頓了頓,默默地看完了一整篇帖子,面色凝重地靠在了椅背上。幸虧這個帖子沒火起來,不然還真就麻煩了。因為從帖子上的口吻來看,講的分明就是舒意的事情。嚴淮頓了頓,點進了“白毛狐貍”這個ID。注冊時間是在前天晚上四點多,發帖時間差不多是六點。除去一個多小時的文字編輯,前后的時間差剛剛好。嚴淮順藤摸瓜地找到了白毛狐貍的IP地址,顯示的是境外。他微微瞇了下眼睛,屈起手指敲著桌面。這不符合常理。這個樓主是舒意的同學,現在是深秋,正是學校上課的時候,不逢年不過節,他在家里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他既然自己已經承認了B大學生的身份,就沒有理由再用VPN了。嚴淮頓了頓,感覺一個念頭在自己的腦子里逐漸成型。——四點到六點是藍天最安靜的時候,幾乎大部分人都去睡覺了,就算沒睡也昏昏沉的頭腦不清醒。這種時候干點什么,通常是不會被發現的。嚴淮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臥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如果是舒意發的這個帖子,那一切就都可以說通了。一個身上處于不間斷的疼痛中的人,不能要求他什么都考慮地面面俱到。他頓了頓,再次瀏覽了一遍帖子,感覺是舒意發的可能性極大。畢竟一般的大學生,在凌晨四點到六點之間可都是在床上睡覺的。如果發帖人真的是他同學,他大可在其他時間里發,白天一整天,甚至到晚上一兩點,隨便什么時候都比“凌晨四點”更能說通。嚴淮又默默地把網頁拉到了最上面,看著那個ID名字出神。ID明顯是剛剛注冊的,也只發了這一個帖子,然而它的主人卻依舊給它貼了一張頭像。“白毛狐貍”的頭像也是一只白乎乎的小狐貍,正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捕食,只有身子和毛茸茸的尾巴露在外面,整個腦袋都是扎進雪地里的,呈倒栽蔥的樣子在那里蹬后腿。嚴淮看這那只狐貍的蠢樣,不由自主地笑了,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甜滋滋暖洋洋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以為你喜歡的人是個小倉鼠,沒想到他卻是一只軟萌軟萌的小狐貍。難怪剛才看自己的那件根雕看得出奇。嚴淮頓了頓,又自顧自的靠在了椅背上。其實那件狐貍根雕的擺件根本就不是老先生的即興發揮,更不是他為了殺自己的銳氣故意雕的。他剛才這么說,只是想逗一逗那個小家伙。當時是一個有求于他的人幫他搭上了那位先生的線。老先生頗有些仙風道骨之姿,本職是給人卜算看相的,平日里喜歡刻一刻東西,實屬打發時間之舉。他去了之后,老先生僅看了他一眼,便接過了他手里的那一大塊根木,讓他半個月之后再過來取,除此之外沒多說一句話。而半個月后他再過去,老先生直接把狐貍給他刻好了。嚴淮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形。老先生摸了摸狐貍的耳朵,這才看著他道:“你以后會遇上一個人,”他頓了頓,把根雕推了過來:“他會陪你一輩子的。”嚴淮溫柔地眨了眨眼睛。他總感覺,他是遇到那個人了。嚴淮頓了頓,抓過手機來給阿誠發了個消息,讓他看著點這個帖子,別讓帖子再浮起來,這才關上了電腦,又踮著腳鉆回了屋子里,躺上床睡了。……一個月后。初皚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某嚴姓總經理終于同意他回到了B大。然而回到學校上的第一門課,初皚就看見了一個并不想見到的人。上課鈴打響了十分鐘,小橫才施施然拎著書包從后門進來了,環視了一圈教室后看見他,也驚訝地挑了下眉毛,之后就翹著嘴角坐在了他旁邊。初皚微微瞇了下眼睛,沒搭理他,繼續聽臺上的老師講課。舒意是一個很刻苦很好學的人,之前門門功課的成績都非常棒,靠的全是他一點一點認真的積累。雖然那些課程初皚隨便看看就能掌握,但總歸還是得做足了樣子,不然前后差距太大,難免讓人產生懷疑。然而小橫根本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坐下還沒兩分鐘,便晃蕩著往他這邊看了過來。初皚頓了頓,不打算裝了,也直接扭過頭來看著他。小橫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連粗話都不會罵一句、可以任由人擺布的三好學生的狀態,根本沒想到他能把頭轉過來,遂瞇了下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沖著講臺舉起了手,大聲道:“老師,我室友肚子突然不舒服,要去廁所。”一語既出,不僅是在前面講課的老師,連教室里的同學都回過頭來看著他倆。初皚面不改色地看了大家一眼,眼神鎮定,表情正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鬧肚子的人。——小橫根本就沒有上過大學,他并不知道,大學教室里要上廁所是不需要跟老師請假的。初皚突然沖著大家笑了笑,下一秒,舉起了自己的手機晃了一下:“沒事沒事,是他爸爸怕他逃課,查崗呢。”作者有話要說: 什么……我以為這個世界我已經寫到05了,怎么才剛04。。。☆、第113章富商05之后的一整節課里,小橫都十分老實,沒再搞出來半點幺蛾子。直到下課鈴打響了,小橫終于靠在了椅背上,決心用更適合自己的也更直接的方式來找他的不痛快,遂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嚴總終于同意你來上學了?”初皚把課本收進書包里,看了看他:“是啊,”他瞇眼笑道:“求了他好長時間呢。”小橫冷笑了一聲:“之前不是還寧死不降呢嗎?”初皚把書包拉鏈拉上,看了他一眼:“好歹也是他救了我。”小橫:“所以你就以身相許咯?”小橫嘖了下嘴:“想不到你一個大學生,腦子里想的還是舊社會里的東西。”初皚挑了挑眉毛,再次看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那你呢?你怎么也來上學了呢?”小橫頓了頓,也學著他的樣子瞇了瞇眼:“關你什么事兒?小爺我想來讀書了,自然就來了。”初皚笑著“哦”了一聲,把書包背在了肩膀上。其實他猜也能猜出來了。小橫應該是也找到了一個固定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