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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鈞:“……”他伸出手來指了他半天,而對方依舊咧著嘴沖他笑,如同一只明知自己犯了錯卻依舊一臉正義的小貓。沈鈞:“……”算了……初皚彎了彎嘴角,指了指地上的那只依舊一動不動的狗:“它死了。”沈鈞默默地點了點頭。即便是人喪尸,遇見了安然的血也要退避三舍的,更何況是比人的鼻子靈敏百倍的狗。沈鈞皺了皺眉毛,沒有再看那只狗,翻出創(chuàng)可貼來給這個小混蛋包上了,之后又看了他一眼,警告性質(zhì)地捏了捏他的手,這才疑惑道:“喪尸還會自己死亡嗎?”初皚默默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在原主的那一世里,至少是在喪尸爆發(fā)的三個月之內(nèi),還沒有聽說過有喪尸死亡的傳聞。然而他所在的這一世卻處處都與原主的那一世不一樣,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末世最終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初皚頓了頓,猜測道:“它沒有吃的,可能是餓死了吧。”這間房子里面沒有人,就只有這一條狗。而末世爆發(fā)的時候是工作日的下午,主人應(yīng)該是去上班了,然而一出門卻再也沒有回來,狗自己在家里沒吃的也沒水,也就這樣死了,變成了一條喪尸狗。然而喪尸狗卻依舊無法出門,只能在家里亂轉(zhuǎn),茶幾角上的那一小塊薄薄的灰塵區(qū)域應(yīng)該就是在那時留下的。之后,在這一個月內(nèi),不知道又發(fā)生了什么,這只喪尸狗也死了。初皚和沈鈞互相對視了一眼,決定不再管這間房子里的事情,背起包來,又拎上了門口的大米,抬腿便邁了出去。初皚隨手解決掉了在樓道里徘徊著的兩個喪尸,剛要和沈鈞一起下樓梯,卻猛地聽到樓下響起了一陣槍聲。他倆頓了頓,不約而同地往樓下看去,發(fā)現(xiàn)就在離他們這棟樓的入口幾米遠的地方,圍了一圈的喪尸,正在慢慢地縮小著包圍圈,而包圍圈的正中間,是一個拿著手-槍的小孩子。初皚瞇了瞇眼睛。那是前兩天來地鐵口里與副手談判的“小江”。小江的槍法很準(zhǔn),一個子彈解決一只喪尸,有的時候還能來個連環(huán)串。然而喪尸的數(shù)量太多了,他的子彈卻有限。眼看這孩子就被包圍了起來,外圍的喪尸還在源源不斷地涌過來。初皚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毛,下一秒便與沈鈞一起往樓下奔去。救了小江可不僅僅是救了一條命,還會救下他們想了許久的武器鏈,至少可以與那邊的軍火商搭上線。現(xiàn)在喪尸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異,食物又越來越少,各個基地的火拼是遲早的事情,而誰在那之前掌握了武器,誰就會掌握一定的話語權(quán)。他們不求在末世里大富大貴,只求有能力守住自己身邊的人。初皚和沈鈞飛奔至樓下,卻發(fā)現(xiàn)事態(tài)比他們在樓上看到的還要嚴(yán)重。這邊喪尸的包圍圈已經(jīng)逐漸形成了,單憑小江一個人很難從里面突圍,而小區(qū)門口那邊也烏央烏央地來了一群喪尸,也不知道小江身上有什么味道,能把這些生物全都引過來。沈鈞兇險地躲過了一只喪尸的攻擊,又把木棍的尖頭扎進了它的脖子里。初皚飛起一腳踹到了另一只喪尸的太陽xue上,之后頓了半秒,直接拿出了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掌。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了一眼進度,感覺這個世界……要超字數(shù)……傳說中的讀者群也建好啦,海豹的海洋館:662684457,敲門磚是書里面的任何一個名字哈~快來找我玩啦!☆、第90章末世重生07短暫的刺痛過去后,手掌上滲出了鮮紅的血珠,緊接著血珠便匯成了一道血柱,流了下來。血腥味蔓延開來,周圍的喪尸紛紛避讓,初皚隨便扯了條紗布,好歹把手包上了,又用另一只手拿起木棍,跟沈鈞一起殺進了喪尸的包圍圈里。小江再次沉著地開了一槍,放倒了一個喪尸,趁著這個空檔脫掉自己的外套,使勁扔向了遠處。幾只喪尸沖著那件外套移了過去。沈鈞猛地瞇了下眼睛。那件外套上雖然沒有血,但隔著好幾米遠就能聞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一把拽住了小江的襯衣后領(lǐng),把人給提了起來,往自己胳膊底下一夾,便拉著初皚跑出了那個小區(qū)。他們一直跑到了沒什么人煙的空曠地帶,才十分有默契地停下了腳步。沈鈞把胳膊底下的人往地上一戳,之后也不看這個小崽子,自顧自地抓起了初皚劃破的那只手,默默頓了頓。沈鈞:“怎么樣了?”初皚:“……”他彎了彎嘴角:“放心吧,已經(jīng)好多了。”他倆誰都沒有明說,而是就這樣遮遮掩掩地對了個話。既能讓沈鈞知道初皚現(xiàn)在的狀況,旁邊的小江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沈鈞把他手上纏著的繃帶解開,想給他再重新包扎一下。然而下一秒,他倆便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小江直接舉起了手-槍,仰頭指向了初皚的臉,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初皚:“……”沈鈞的反應(yīng)也十分迅速,抬起手里的木棍就指向了這個小崽子的眼睛。初皚:“……”他審視地看了小江半秒,伸手按向了他手-槍的槍管。小江的手-槍紋絲不動,反而面無表情地開口對沈鈞道:“這位大哥,你的木棍別這么對著我,我不是喪尸。”他的聲線毫無變化,不帶任何感情,仿佛剛才初皚和沈鈞救下的不是人,而是一臺機器。沈鈞的心里倏地冒出來了一團火。你不是喪尸?那我的安然就是喪尸了?他死命按住了自己想把木棍戳進這只小白眼狼眼睛里的沖動,卻發(fā)現(xiàn)安然伸手攔了攔他,之后就看著這個小崽子,輕輕松松地開口:“你的槍里沒有子彈了。”這種槍一般來說只有七發(fā)子彈,他剛才已經(jīng)全都打光了。小江愣了一下,提了提嘴角,把槍放了下去。沈鈞也把自己的木棍放下了。小江依舊沒有看他,而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初皚,開口道:“你被咬了。”初皚搖了搖頭:“我沒有被咬,我只是手上有一道傷口。”他還想繼續(xù)說話,小江卻自顧自地開口接道:“但傷口沒有沾到喪尸病毒。”小江瞇了瞇眼睛,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歪頭道:“還是你自己劃開的。”初皚:“……”沈鈞:“……”沈鈞的心往下沉了沉,這小崽子的邏輯看似跳脫,實則縝密地不得了。“你被咬了”只是一個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