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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處又走過來了四只,都穿著統一的服裝,顯然是這里的店員。初皚他們一人對一只,快速地解決了,剛想拿著東西走,卻從門口又進來了兩只。沈鈞與何子非離門口近,便一人拾了一只。沈鈞毫無意外地解決了,何子非卻有些麻煩。那只喪尸生前應該是醫院里的患者,脖子上還帶著塑料護頸,木棍十分不好插-進去。然而偏偏他的脖子還扭動地非常迅速,根本就不像是之前斷過的,也不知道是變異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何子非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地把木棍從它的眼睛里捅進去。初皚拎上木棍準備過去幫他,卻從身后直直地飛過來了一包東西,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那只喪尸的腦門上。喪尸被砸地一個踉蹌,嘴里發出“嘶嘶”的聲音。何子非抓住了這個空檔,終于把木棍的尖頭扎進了他的眼睛里。那喪尸還十分頑強地晃了晃身子,初皚直接在它的肚子上來了一腳,又把自己手里的木棍戳進了他的另一只眼睛。喪尸終于沒了聲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何子非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朝著那只腦漿迸裂的喪尸吐了口吐沫,才發現喪尸旁邊的地上、剛剛那一小包飛過來救他的東西,是一包衛生巾。何子非:“……”原佳佳面無表情地上前,站定,又看了看那包裝上飛濺的血漬和腦漿,嫌棄地撇了撇嘴:“可惜……”何子非:“……”何同學把手伸進兜里,臉上綻開了一抹傻里傻氣的笑容,獻寶似的掏出來了一小盒東西,遞給了他女神:“這個更舒服。”那是一盒衛生棉條。初皚、沈鈞:“……”沈鈞頓了頓,接過了他手里的背包,攬著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當天晚上回去后,趙橫依舊沒有給他們好臉色,其他的人也察言觀色地敬而遠之,沒有一個人過來問他們有沒有吃過飯,更沒人拿東西給他們。反倒是有人看見了他手臂上包著的紗布,毫不掩飾地往遠離他的地方挪了挪,躲他們就跟躲喪尸似的。初皚:“……”他頓了頓,看向了沈鈞。而后者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胳膊上的紗布,又小心翼翼地繞過了紗布底下的傷口,臉上的表情就如同在安撫一只爪子破了的小貓。初皚:“……”他碰了碰沈鈞,湊過去低聲道:“這樣不行啊。”“盤龍”對他們有所保留,他們就不太容易拿到武器的第一手資料,那么距離他們自己“單飛”也就遙遙無期。沈鈞看著他,搖了搖頭,肯定道:“趙橫不太能拿到武器。”初皚:“……”他瞇了瞇眼睛。沈鈞在末世之前有個絕活兒,看人一看一個準,他說這人以后能怎樣怎樣,這人以后就真的會怎樣怎樣。而他對趙橫的判斷也完全不是空xue來風。趙橫為人傲氣,末世之前可能還會顧及著兄弟情誼,末世之后則根本就不講禮義廉恥。他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得到手,反抗他的人也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他就好像是盤踞在這方寸之間的土皇帝,呼風喚雨,享受著權力帶給他的無盡樂趣。這樣的人,必定不會長久,尤其是在末世里。那么,既然沈鈞能做出這樣的判斷,稍微有點眼力的軍火商,也能如此判斷。初皚眨了眨眼,對沈鈞道:“但軍火商只掙錢,只要趙橫拿出足夠的報酬,他們還是會把軍火賣給他。”而他們沒有涉及到“盤龍”的核心層,就無法跟軍火商搭上線。即便是搭上了,自身條件不對等,也難保不會有人見錢眼開,起了歹心。沈鈞頓了頓,再次摸了摸他的手,之后就提了提嘴角,跟他說了句“放心”。初皚:“……”沈鈞眨了眨眼,表示只要他們和軍火商搭上線,之后的就簡單了,因為他末世之前還有一招玩得最轉的功夫,叫“空手套白狼”。初皚:“……”初皚頓了頓,拍了一下他抓著自己手的那只爪子,最終繞過了這個話題,想了半秒,賤兮兮地把那只胳膊舉到了他面前:“疼。”沈鈞的眼神猛地暗了一下,幾乎是無意識地就湊了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一旁的何子非要瞎了似的挪了個地方,從正對著他們變成了背對著他們,然而無論怎么挪,都能讓自己抬起頭的第一眼就看到原佳佳。沈鈞頓了頓,看著初皚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沈鈞:“睡著了就不疼了。”之后沒等著他同意,直接湊了過來,把肩膀墊在了他的腦袋底下,又伸手拿了件外套,給他蓋在了身上,后面手就再也沒有拿下來過。初皚:“……”晚上“盤龍”里的人三五成群地打牌做消遣,喊聲和起哄聲一陣一陣地傳過來,他卻覺得異常安靜。沈鈞的肩膀寬厚又結實,讓人覺得十分安心。初皚不由自主地伸爪子撓了撓對方的手心,之后就被這人一把握住了。沈鈞頓了頓,沒說話,把自己的頭也靠在了他的頭上,倆人就這樣相互依靠著對方,睡了一夜。之后的一個星期里,他們四個依舊每天都出去尋找食物。而事實上,他們在外面吃的比在基地里還好。基地里雖然每天都有人做飯,但是輪到他們的時候已經基本上什么都沒了,只能吃點干巴巴的饅頭和菜葉;而在外面雖無法生火,但便利店里總有吃的,他們四個兩兩背靠背坐在一起,吃得十分舒心。喪尸已經發生了變異,速度和靈敏度都比以前快了,也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喪命,然而喪尸的腦內卻依舊沒有晶核。末世里的新型法則也沒有建立,僅存的人類每天過著類似于原始人的生活,以物換物,并忍受著基地里首領的壓榨。趙橫本來就是一個專-制獨-裁的人,這幾天甚至還跟自己的副手鬧得有點掰。初皚他們樂見其成,利用這個機會挑撥了一下兩人的關系,那個副手倒也沒多說什么,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趙橫還作死地逮著機會就去sao擾原佳佳,看他們這幾個男人越來越不順眼,而何子非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可偏偏他們每天拿回來的東西還是最多的,趙橫又舍不得把他們幾個踢出“盤龍”,一口火窩在心里,變得越發陰晴不定,搞得整個基地里的人都風聲鶴唳,唯恐自己被送出去喂外面變了異的喪尸。而轉機也正是發生在這種時候。那天晚上初皚枕著沈鈞的腿睡得正香,突然聽到地鐵口外面一陣響動。他皺了皺眉毛,警覺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沈鈞也在往外望著,看見他醒了就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個“噓”的動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