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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坎啊?說不定走到哪里就被截下來了,最后成了哪個七老八十的縣官老爺的陪房,”瘦農婦一拍手:“秀秀長得那么好看,你說虧不虧?”胖農婦點頭道:“是啊,到時候你都不知道她在哪呢,怎么指著她大富大貴?”初皚:“……”蕭隨風:“……”她們口中的“秀秀”他倆也是知道的,確實是落雁村里的一枝花,人長得十分水靈,說起話來細聲細氣,笑的時候有兩個梨渦,還略通一些詩詞書畫。整個人都像是一株荷花一樣,清澈單純,甜得不得了。村子里有好幾個小伙子都偷偷地愛慕她,奈何那姑娘二八年華了,誰都瞧不上,她父母也并不急著讓她嫁人。初皚之前還感嘆過,以為她是碰上了一對開明的父母,卻沒想到她爹娘竟然還存著這樣的心思。古往今來后宮里的日子,看似山珍海味、消遣快活,實際上卻是勾心斗角、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可能連命都丟了。讓秀秀進宮,初皚和蕭隨風實在是覺得有些可惜。然而在其他人的眼里,能進王室,即便是周王的妾室,那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是別人想要企及都企及不到的。農婦們還沒走遠,相互之間說了什么,他倆這邊聽地清清楚楚。淑大姐頓了頓,僥幸道:“也不可能說截就截下來吧?那可是給大王的人,誰敢有這么大的膽子?”旁邊的農婦們愣了一瞬,瘦農婦就揮手反駁說,山高水遠的,真被截下來了,大王是不會知道的。然而旁邊的胖農婦卻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了一聲:“淑大姐啊,你可別怪我往歪處想啊,”她頓了頓,湊過去,壓低了些聲音道:“今年大王打仗,好像是欠了吳國的糧了吧?”其他的幾人安靜了兩秒,反應過來之后立刻點頭稱是:“對啊對啊,前幾天官府的人還跟咱們這邊收糧來著呢。”“是啊,收的明顯比前兩年多,我家里那口子鬧了好長時間的氣呢,都快揭不開鍋了。”瘦農婦頓了頓,似是想起來了什么,緊著拍了拍淑大姐的肩膀:“淑大姐啊,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年周君給遼國送美人的時候,最一開始不也是說要為自己的后宮里點添秀色嗎?”初皚:“……”后面這些農婦說了什么他一點都沒聽見。他腦內有一根神經,簡直就像是專門為“遼國”而存在,一聽見這兩個字立刻就興奮不已,不跳出腦殼誓不為神。蕭隨風立刻把他摟進了懷里,聽著越走越遠的幾個農婦依舊在討論“遼國”和“美人”,皺著眉頭,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初皚聽不見聲音了,頭痛立刻如同高臺跳水似的減輕了大半,又歇了一會兒就完全緩了過來。蕭隨風輕輕幫他按著太陽xue,溫聲問他:“好點了嗎?”初皚:“……”他“唔”了一聲,伸手揪了揪這家伙的衣領:“我再也不想聽到那倆字了……”蕭隨風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心疼,頓了頓,當真親了親他,道:“那我們就離開這里,怎么樣?我們去四國之外,去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這邊的地方,好不好?”初皚:“……”他看著蕭傻子,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得了吧,哪里有那樣的一個地方?”他自顧自地扯了下嘴角,正色道:“我逗你的。那個國家已經亡了,之后提起它的人會越來越少,沒關系的。”蕭隨風:“……”蕭隨風頓了頓,最終俯下身來,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認真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再聽見它了。”初皚看著他彎了彎嘴角。當天晚上,他果然再次做了噩夢。夢里開始的情形與之前基本上一模一樣,他依舊在那一間滿目琳瑯的房子里,唯一不同的是從坐在椅子上,變成坐在了床上。原主身上穿著單薄的中衣,內心緊張而害怕,呆呆地看著外面月上枝頭,感受著呼嘯而過的陣陣寒風。初皚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原主頓了頓,從床邊拿了件外套披在了身上,然而僅僅過了一瞬,他便又摘下來,把它丟回了原處。又過了一會兒,站在門外的侍女突然做了一個標準的萬福,沉穩地開口:“大王,公子已經等您多時了。”原主渾身一激靈,向門口看了過去。一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滿臉yin笑著走了進來。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按照遼國王室的禮儀,向這個男人低了低身,卻被他捏住了下巴,強迫著抬起了頭。油膩膩的老男人手勁兒很大,捏得他下巴上都出現了一塊白痕。他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眉毛,卻看到老男人露出了一嘴的黃牙,滿意地開口道:“美人,你是我的了……”作者有話要說: 哎,終于寫到這了。我的心情……你們啥心情,我的心情就比你們還要強上數倍不用你們打我喝水杯子了,我自己打掉了我的喝水杯子QAQ☆、第78章種田07蕭隨風有上一次皚皚做噩夢的經驗,今天晚上就格外注意,一直都沒有睡得太實。夜半三更后,這小家伙果然皺著眉頭,睡得不安穩了起來。蕭隨風連忙摟住了他,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卻沒想到他根本不醒。皚皚全身都在發抖,臉上的神色很痛苦,兩條腿一蹬一蹬的,連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沾濕了大半。蕭隨風再次溫聲叫了他一次,告訴他自己在這,叫他別怕。皚皚依舊不醒。蕭隨風滿眼的心疼快要溢出來了。他頓了頓,溫柔地壓住了這人亂動的手腳,把他攬進懷里,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又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蕭隨風:“別怕寶貝兒,我在這。”他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一個容易驚醒的小孩子,然而嘴里說出來的卻不是兒歌。蕭隨風溫柔地看著他,再次吻了他一下,低聲道:“我永遠都在。”懷里的人亂動了一會兒,終于逐漸安靜了下來。蕭隨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試了試他手心的溫度,小心地抻了一條薄被過來,把他裹在了里面。他又看了看他,才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與他一起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初皚睜開眼睛,便感覺頭暈腦脹,仿佛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他頓了頓,掙扎著坐了起來。炕邊的小桌上擺著剛剛出鍋的清粥小菜。門口蕭隨風端著一碗雞蛋羹走了進來,見他醒了,立刻把手里的碗放在了一旁,湊過來攬了攬他。初皚:“……”他感受著這人溫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