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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含住了他的下唇,之后便將舌頭伸了過去。兩條舌糾纏在了一起,如狼似虎,琴瑟和鳴,好像是一對相互等待了許久的戀人,一旦遇上,便再也不想分開。陳嘉澤雙手隔著衣服,慢慢地摩挲著他的肩膀,又從肩膀探到了后背,床上的被子早就不知道被他倆滾到了哪里。初皚兩只手緊緊抱著對方的腰,熱情地與他吻著,耳鬢廝磨了一會兒之后,終于輕輕推了推他,十分敗興致地開口:“去跟高老師請個假……”陳嘉澤不理他,嘴上和手上的動作不停。初皚:“……”他再次推了推他,便聽到了這家伙低沉著聲音開口:“昨天,高老師說了,咱倆今天上午可以不去。”初皚:“……”他的身體再次先于腦子做出了反應,抱著這家伙腰肢的手臂又緊了緊。陳嘉澤感受著他的力道,順著嘴唇吻上了嘴角,之后又一路下移:“你說,你昨天是不是裝醉的?”初皚:“……”他伸著爪子撓了下他的后腰:“你猜啊。”陳嘉澤瞇了瞇眼睛,頓了頓,道:“梁老師,你好壞哦。”初皚翻了個身,趴在了對方的身上:“換個名字。”陳嘉澤頓了頓,再次吻住了他,唇齒相碰的間隙中,輕輕吐出了兩個字:“君誠……”……初皚和陳嘉澤并沒有折騰到多晚,他倆早晨醒得早,一番奮戰之后也只到了上午十點。他倆不確定高老師是否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系,陳嘉澤也怕第一次沒有經驗傷到他,所以即便是之后一起洗澡的時候,也一直在忍。初皚看著這家伙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答應他說在以后的日子里補償給他。于是,他倆趕到學校的時候,甚至還蹭上了食堂里的午飯。高老師并沒有多說什么,看他倆的眼神也還跟以前一樣。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他和陳嘉澤出了兩天的外業回來。他們組有兩個實驗站點,一個在本市的森林公園內,一個在直線距離三個省份之外的高山森林里。高山森林的那個點有一個實驗儀器,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經常壞,那邊常駐學生的研究內容又與那個儀器不相關,也沒怎么用過,不太會修,于是初皚便帶著陳嘉澤過去了。他倆原定周五晚上坐火車過去,周六早晨到,修好后再坐著周日晚上的車回來。然而事實總是比想象中的更加麻煩,高教授在周六下午的時候接到的梁君誠的消息是:“老師,這儀器壞的有點復雜,我倆周二上午再回去。”高教授:“……”高博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早年還去北歐留過學,什么事兒沒見過,當下也沒拆穿,說了聲“好”。初皚和陳嘉澤在這邊抱著手機大眼瞪小眼。他倆本來是存了想看看高老師是否發現了他倆之間的事情的心思的,卻不料老教授嚴防死守,從短信里根本沒法突破。初皚頓了頓,打算靜觀其變,卻沒想到周二上午他一過來,坐在另一間小辦公室里的高教授就給他發了消息:“下午晚點回家,有件事情想跟你探討。”初皚:……他回過去了一個“好”字。下午六點鐘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學生該吃飯的吃飯、該上課的上課,連陳嘉澤都不在位子上。初皚頓了頓,剛想去找高老師,老先生便踱著步子進了屋。高老師手腳十分利索地坐在了桌子上,往外看了看,確認了一下整間辦公室里都沒別人,便開口笑了笑,問他:“君誠啊,你以前修儀器有超過一天的時候嗎?”初皚:“……”初皚:“沒有。”高老師看著他挑了一下眉毛。初皚靠在椅子上,也沒說話。高博是一個十分和藹的人。平日里親切和善,非常喜歡與學生們待在一起,且樂于接受當下的新鮮事物,常常說不能與他們有代溝。他把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忍不得他們受半點委屈。即便是帶著本科生進行為數不多的課程實習,也從來都不讓研究生跟著一起爬山受累。而學生們與他有“距離感”,則完完全全是因為年齡的關系。畢竟都是可以做爺爺的人了。初皚笑了笑:“當時下雪了,路不好走……”他倆周六上午到了那邊之后,先把行李放在了站點內的宿舍里,之后一起吃了個午飯,下午便開始搗鼓起了那臺壞了的儀器。儀器內部有一個零件老化了,又因為這兩天下雪,零件受不住凍,就這樣嘎嘣交代在了那里,連帶著整臺儀器都出了問題。他當下便給隔壁市的儀器分公司打,讓他們新送一個零件過來。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天上午就能送到,然而天氣原因,就偏偏出了“意外”:經驗老的司機師傅家里有事,請假回家了,年輕師傅不敢開著車走下雪之后的山路,說是等老師傅明天回來了再送,于是初皚便把他和陳嘉澤回程的時間往后推了一天。中間多出來的一天時間跟白給的一樣,兩人什么事都沒有,陳嘉澤就把宿舍的門給鎖了……高教授嘆了口氣,開門見山道:“你和嘉澤之間……”高博隱晦地把手指對了對。初皚:“……”初皚看了高教授一會兒,最終點頭承認了。頓了頓,他微皺著眉毛問他:“您……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他自認與陳嘉澤在學校里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現在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他們在的辦公室里就有兩個腐女,如果她倆發現了他與陳嘉澤的事情,他就不可能什么都沒有察覺出來。高教授扯了扯嘴角:“我年輕的時候在北歐,即使是個亞洲人的面孔,也不妨礙我的那些同學們管我叫‘同志雷達’。”初皚:“……”高博繼續道:“我看人那可是一看一個準的。”“就比如,你喝醉酒的第二天,上班是來上班了,可是一下午都沒怎么坐下。”初皚:“……”高老師你好像很懂哦。高博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自顧自地嘆了一口氣:“不過那個時候啊,即使在北歐,環境也還是比現在差太多啦。”“現在國內的環境還可以,”高教授笑了笑,又揮了揮手:“不過你倆也還是得注意點,風聲依舊挺緊的。”初皚:“……”初皚點了點頭:“知道。”初皚頓了頓,看著高教授,認真道:“我會讓嘉嘉順利地畢業的,我會幫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言下之意是,我會保護好他,不會讓我倆的事情再被任何人知道。高教授罕見地皺了皺眉毛,并不同意他的說法:“不,君誠,現在學生們對于這種事情的認可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