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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謹之就對自己男人越發(fā)地佩服。最后佩服來佩服去,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的地方,舊賬重翻,說你看得懂數(shù)學(xué)啊?初皚不疑有他,回他說看得懂啊。然后鐘謹之就瞇眼睛看他,說當初好像有人拿著自己不懂數(shù)學(xué)的借口,要找我一起研究如何用數(shù)學(xué)譜曲來著。初皚:“……”他頓了頓,面不改色:“因為我當時就喜歡你呀。”鐘謹之:“……”鐘謹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那天晚上,他還是聽到這小家伙趴在他身上說了“求求你”才肯罷休。初皚平攤在床上,看著這家伙眼神微動,還不住地往自己這邊瞟,就感覺他又在想什么不要臉的事情,伸出腿來踹了他一腳。鐘謹之收起了報紙,看他。初皚:“……”他感覺他倆再這樣在悶在屋里絕對會出事,而自己趟在床上簡直要發(fā)霉了,遂眨了眨眼,道:“家里沒面了,我們出去買吧。”鐘謹之看了一眼窗外,皺了皺眉毛:“外面挺冷的,我去吧,你出去別再感冒了。”初皚:“……”初皚:“可是我好無聊……”鐘謹之:“……”初皚是裹著圍巾和厚大衣出門的。他倆從學(xué)校走到買面的地方還要經(jīng)過一條老胡同,鐘謹之看了看四下無人,就把這小家伙的手從兜里牽了出來,一摸果然冰冰涼,又趕緊拿著他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初皚沒說話,靜靜地感受著鐘謹之口袋里的溫度,自顧自地笑了笑,不安分地動了動手指。鐘謹之捏了捏他的手。他倆走出胡同,冷風(fēng)從側(cè)面吹了過來。初皚吸了吸鼻子,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鐘謹之立刻皺了眉毛,趕忙站在了他那邊,扶著他的肩膀給他擋風(fēng),又摘了自己的圍巾,圍在了他的脖子上。作者有話要說: 沒時間想小劇場了,大噶自行腦補嗷嗷~☆、第49章民國08初皚坐在辦公室里,手里拿著一沓申請材料,從頭到尾仔細地翻了一遍。這是章先生給他的輔大與英國劍橋大學(xué)進行交換生交流的材料。章先生的意思是,現(xiàn)在國內(nèi)戰(zhàn)亂頻發(fā),這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去。他們都是書生,也不想摻和進政治,那就干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章先生:“我知道你在想小鐘,你覺得你走了你們倆就分開了。可是你想想呀,現(xiàn)在你倆這樣,”他隱晦地把手指對了對:“他還有個那樣的父親,你們在國內(nèi),至少是北平,哪能呆的下去啊?”章先生語重心長道:“其實以小鐘的文憑,不管去哪,要謀個大學(xué)教授的職位都輕而易舉嘛,對吧。”初皚:“……”他剛才確實是在權(quán)衡利弊,其實章先生說得一點都沒錯。鐘謹之雖然不認鐘霖愷這個父親,可鐘霖愷卻不會管鐘謹之怎么想。一旦他知道了他倆在一起的事情,絕對會千方百計地阻撓拆散他倆。他倒是不怕鐘霖愷從中作梗,更不怕那老東西窮盡手段地傷害自己。畢竟他也傷害不了他。可無論再怎么說這也是個麻煩事兒,有就不如沒有。現(xiàn)在鐘謹之剛剛回國沒幾個月,對“再次離開”也不會有什么感覺,而初皚自己更是去哪都行。英國沒有戰(zhàn)爭的疾苦,民生安定,于是他便接下了章先生給他的材料。章先生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欣慰地笑了笑,還跟他說,再過上那么幾個月,他也想過去,然后就不回來了。章先生說鈺寧前幾個月在去留學(xué)的路上認識了個英國小伙,現(xiàn)在倆人好像已經(jīng)發(fā)展到談戀人關(guān)系了,他要跟著女兒一起移民……初皚伸手拿過了一只鐵鉤子,把辦公室里的火炭盆移近了點,又把那一大沓子材料往桌子上戳了戳,整理好后,端起飯盆去食堂里打了點飯,回到宿舍里等著鐘謹之回來。而此時,與輔大隔著幾個街區(qū)的政府辦公廳大樓門前,鐘謹之正從臺階上下來,一邊走一邊把手里的資料塞進了公文包里。輔大數(shù)學(xué)系正在向政府申請一項研究用的資金,他是過來跑腿的。只不過當局對于學(xué)術(shù)研究這種事情并不感興趣,資金申請了幾個月都沒批下來,有關(guān)人員問他們這項研究能不能造出來飛機大炮,能不能把日本人打跑?如果不能的話,能不能鎮(zhèn)壓住國內(nèi)的叛亂,能不能讓民眾不鬧事?如果還不能的話,那能不能多生出點錢來,以拉動全國內(nèi)需?說白了,能不能讓他們的官老爺位子穩(wěn)如泰山?鐘謹之:“……”數(shù)學(xué)系的教授們耐著性子回答了當局的所有問題,負責(zé)這一方面的公務(wù)人員聽罷之后擺了擺手說,那你們先把所有的材料都送過來,我們看過之后再給答復(fù)。于是鐘謹之就過來送材料了。他走出大樓,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打算繞路去一趟稻香村,給楚新言買些點心再回去。然而還沒到店里,迎面卻遇上了一個打扮地很時髦的女孩。那女孩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到了他跟前,問他是不是鐘謹之。鐘謹之:“……?”鐘謹之點頭道:“是我,你有什么事嗎?”女孩并未說她有什么事,而是略微打量了他一眼,之后就扭過頭去,極其迅速地與她旁邊的女孩對視了一眼,還嘀咕了一句“好帥哦”,另一個女孩表情贊同地點了點頭。鐘謹之:“……”他仔細地往自己腦子里搜刮了一遍,覺得自己并不認識面前的這倆人。他又仔細看了看,跟他說話的這個女孩看起來像是個富家大小姐,旁邊的女孩大概是她家里的傭人。那女孩看著他笑了笑,之后就伸出了帶著鹿皮手套的手,道:“我叫樊小茹,很高興認識你。”鐘謹之:“……”他并不知道樊小茹是誰,遂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問道:“你有什么事嗎?”樊小茹:“……”樊小茹有些訕訕地收回了手,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啊,我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樊小茹:“我爸爸是樊世渠,之前他跟令尊談話的時候我不小心聽到了,他倆說要給我們倆牽個線說媒,”她又笑了笑,好像有點臉紅:“我想先看看你是什么樣子的,所以才出來找你了。”鐘謹之:“……”他頓了頓,算是明白了個中緣由,感覺自己胃里一陣翻滾。樊世渠的名字他還是知道一點的,跟鐘霖愷一樣,也是北平的大財閥,名聲比鐘霖愷好點有限。而看現(xiàn)在的情形,這倆人分明就是想用他們兩個小輩的“聯(lián)姻”,來相互聯(lián)手,以穩(wěn)固自己的既得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