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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沒辦法。褚云遠沖著他伸出了手腕:“咬我。”初皚:“……”其實他的肩膀沒那么痛,這點傷對他來說也并不算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哭了,現在感覺十分丟狐。他抬起能動的右手,抹了一把眼淚,然后發現褚云遠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從桌上拿過了一只銅盒,之后又把蓋子扭開,一股藥香味撲面而來。褚云遠:“要不我們換一次藥?師父說這藥也有鎮痛的效果。”初皚眨了眨眼,剛想抬手把衣服解開,卻聽到房門被什么東西給撞開了,緊接著就是一只公雞吸冷氣的聲音。他無奈地抬頭,看見姬無道在門口,捂著眼睛面對征鴻站著,表示“我不看”,而器宇軒昂的征公子此時正饒有興致地盯著房頂,仿佛那房頂上開了一朵罕見的花。初皚:“……”褚云遠把藥膏放下,看了他倆半天,感覺單說誰都不對,最終指桑罵槐地對著征鴻道:“告訴你男人,人類的禮儀是,敲門得到允許了才能進屋。”征鴻負手站著,點了點頭:“知道了。”褚云遠:“……”褚云遠:“還有事嗎?”姬無道:“本來也沒事。”姬無道:“啊不是,就是感覺到皚皚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他。”姬無道:“再看看他是不是對你特別特別生氣。”褚云遠:“……”初皚:“……”他拿過了一個靠枕抱在懷里,把下巴抵在了抱枕上,然后看著門口的兩個人,不說話。姬無道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瞬間變了臉色,要走上前來給他撐腰,被征鴻一把抓了回去。征鴻笑了笑,道:“那,既然小公子要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隨后又轉向了褚云遠:“褚兄,剛才褚夫人說廚房已經做好午飯了。”褚云遠點頭:“嗯。”征鴻又十分自覺地幫他倆把門關上了。初皚:“……”他看著褚云遠幫他換好了藥,什么也沒說,扭頭縮進了被子里,打算再睡一覺。褚云遠端著飯過來他就吃,吃完了接著睡,偶爾接他的兩句話,大多數時候愛答不理,搞得褚云遠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又不敢跟他說些什么,最終掉了好幾斤rou。他著實晾了他幾天,看褚云遠難受地快要有自殘傾向了,才又心滿意足地跟他“和好”了……這一世況祁的父親是當朝丞相,身居高位,對這個長子十分上心,出生時便請了高人來卜算命術,然而那“高人”只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道“此子身體有異”,之后不管說什么都不肯算了,尋了個由頭跑地無影無蹤。褚相無奈,又擔心兒子,遂又從嶺南的山上請來了龔道長。龔道長看了半個月,終于看明白了他有“兩個腦子”,可無論殺掉哪一個都會產生反作用,遂在他長得更大一點后,給了他一張面皮,況祁在這一世的兩個人格才算是最終形成。褚云遠依舊是丞相的大兒子,詩詞歌賦無一不精,且身手了得,是德才兼備的褚公子,也是京城里眾多世家小姐的夢中情郎;而楚云遠是一代劍客,只會舞刀弄槍,無依無靠,世上的親人只有一個龔老道,救人救地多了,便被尊稱了一聲“楚大俠”。褚相到底是心疼兒子,所以也就任由他這么折騰了下去。可說到底,雖然這兩個都是他,可副人格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格是什么樣子的,所以龔老道也就沒有告訴過他。而主人格從一開始就可以感受到副人格的所有心情變化,并且一直都看得門兒清。初皚聽著這家伙絮絮叨叨地給他講自己的故事,聽完后押了口茶,又把茶放在桌上,看著他問道:“你是世家小姐們的夢中情郎?”褚云遠愣了一下,急忙解釋:“可是我的夢中情郎只有你。”初皚:“……”他眨了眨眼,勉強接受了他的這一說法。而事實上,褚父褚母也接受了自己的這一身份。初皚看著褚云遠,總覺得是這家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了點什么事情。褚云遠與他對視著,目光動了動。他當初借著姬無道的法術把昏迷的小皚抱回來的時候,確實跟家里說這是自己在外面不小心傷到的一個人。然而在之后的幾天里,褚母看他日日夜夜守在小皚的床邊,又是擦身又是喂藥的,也就自然而然地明白了什么。褚相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結果褚云遠拎著劍過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自己這些年來因為有兩個人格過得有多么不痛快,對自己有多么懷疑,直到遇見了小皚才有所改變,否則他寧愿殺了其中一半的自己……褚相當下大慟,覺得兒子都這樣了,那就隨他吧。過了幾天之后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被兒子給耍了。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一代名相,也不能再收回來。又想了想自己子嗣眾多,也不愁沒人給傳宗接代,最終揮了揮袖子,不再管了……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想開征鴻和姬無道的文……話說這個世界也快完結了,下個世界一定回歸傻白甜談戀愛……不負責任的小劇場——多年后,初皚被楚云遠壓在床上,聽著這個人不要臉地懇求道:“寶貝兒,你把你的尾巴和耳朵都變出來好不好?”“好不好嘛?”☆、第31章狐妖09半個月后,郊外。初皚和姬無道坐在草地上,靠著一棵大樹,看著不遠處的褚云遠與征鴻說著些什么。姬無道嘴里叼了一棵草,怨念道:“說好了中午要帶我去吃全蟲宴,這都快過點了,還在那跟你家褚云遠勾搭。”初皚:“……”過了不久,姬無道再次碰了碰他:“你說,他們有什么好說的。翻來覆去就是那么點謀劃。人類的權謀真是無聊,不如修道痛快。”初皚挑著眉毛看他:“那你怎么不修道飛升了呢?”姬無道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捏住了脖子,漲紅了臉:“我、我陪完了、征鴻,再飛升……”初皚:“……”姬無道還在一邊自顧自地掩飾:“不然,修道也無聊。”初皚靜靜地聽著這只雞左一句右一句地找理由,最后他終于找不到理由了,開始換話題:“哎,你知道征鴻那次去我山上是要干嘛嗎?”初皚:“不是幫太子做事情嗎?”姬無道:“錯,是襄王。”姬無道繼續道:“其實也算是太子,太子懷疑襄王在嶺南秘密屯兵,派他過去查。但是他本來可以推脫不去的,為了證明襄王清白他才去的。”初皚:“……”姬無道:“……”初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