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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擺手的許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轉(zhuǎn)身下了樓。三個人在樓梯里寒暄了幾句,譚家卓知道了這個小藝人叫況揚(yáng)。而至于其他的,關(guān)于劇組的,許哥什么都沒有說,況揚(yáng)更是一句都沒提。譚家卓依舊猜不到?jīng)r揚(yáng)想干嘛。就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情況看,要么就是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沒有任何想法,要么,就是他的演技太好。不過對于許哥,譚家卓倒是門兒清。作為一個經(jīng)紀(jì)人,他當(dāng)然希望他的藝人拿下角色,可這話又不能說出來,因?yàn)樽约鹤顓拹簼撘?guī)則。但自己明顯對況揚(yáng)有些好感,拿下角色對于況揚(yáng)的好處又顯而易見。所以許哥是打了個賭,賭自己會幫助況揚(yáng)拿下他試戲的角色。譚家卓轉(zhuǎn)過身去,冷笑了一聲。當(dāng)天晚上,初皚加上了譚家卓的微信。他發(fā)過去了一個“嗨”,等了半天,那邊還是沒什么音,遂把自己攤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況祁顯然是不記得他了,他現(xiàn)在是譚家卓。或者是說,況祁這一片靈魂的名字叫譚家卓。那自己就干脆跟他玩一下這個游戲吧,他是況揚(yáng),不是初皚;而況祁也不是況祁,是譚家卓。手機(jī)提示音響了一聲,初皚拿起來看,譚家卓回了他個“嗯”。還沒等他再打字回過去,那邊的消息又過來了:“不早了,你明天還有事情呢,早點(diǎn)休息吧。”初皚:……還跟以前一毛一樣……他向來覺少,況祁每次想哄他睡覺,就趟在床上把他攬進(jìn)懷里,說“明天還有事情呢,趕緊睡吧”。初皚敲著手機(jī)回他:“好吧,也該睡了。”后面又加了一個“晚安”的表情包。譚家卓:“晚安。”當(dāng)天夜里,初皚罕見地又夢到了當(dāng)初兩人分離時候的場景。大概是這些年來,這樣的場景太過揪心,讓他不敢去過多地回憶。而現(xiàn)在他終于找到他了,這些回憶就又像潮水一樣地涌了上來。他倆在地牢里,額頭抵額頭,鼻尖對鼻尖。“小皚,只有這一種辦法,”況祁輕聲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別哭……”況祁伸手抹了抹他眼睛里溢出來的淚,然而自己的臉上也有一顆清晰的淚滴劃過。初皚心里也明白,只有這一種辦法。他是一只狐妖,靈力不如身為神仙的況祁大,在浩浩蕩蕩的洪荒崩裂中,他會變成萬千塵埃中的一粒。而他的愛人,則會如同一具行尸走rou一樣,孤苦一生,比死了還痛苦。并且,就算他能保全自己,那些保守的神仙也不會這樣放任況祁和自己相戀。死別就不如生離,至少還會留一個念想。……他站在況祁身后,看著況祁懸浮在半空中,身上的衣服隨風(fēng)而擺,又因?yàn)橛兴约红`力的支撐而獵獵作響。他滿身都發(fā)著光,從背后看,就猶如一尊無法撼動的神祗。況祁回頭看他,目光溫柔而堅定,嘴唇微動。他聽不清楚他的聲音,可單單從口型也能辨認(rèn)出來。就只有三個音節(jié)。我愛你。而下一秒,況祁就變成了碎片,連同著身上的衣服都碎地不成樣子,在空中飄飄蕩蕩。天空中光芒大盛,刺地人睜不開眼。初皚卻沒有把眼睛閉上,更沒有伸手去擋。也不知是因?yàn)槟且豢痰慕^望戰(zhàn)勝了身體的本能,還是因?yàn)樗霊{著本能再看愛人最后一眼。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大家都快回過神來的時候,初皚感到胸口處一陣溫暖,就如同一雙柔和的手把他從冰窟里撈出來了一樣,溫柔地安撫著他。他雙手捧著胸膛,慢慢地蹲了下去,像是想要護(hù)住愛人附在他身上的那一片僅有的靈魂。再然后就是洪荒崩裂,遠(yuǎn)遠(yuǎn)比神仙們想象的更為劇烈。無數(shù)神仙前一秒還在鄙夷況祁為了一只狐貍而自殺,后一秒就被吞噬在了滾滾洪流之中。而況祁附在他身上的靈魂起到了作用。他被打回了弱弱小小的狐貍原型,但終究是保住了性命。作者有話要說: 況祁:我每次哄他睡覺,就把他攬進(jìn)懷里,然后說“明天還有事情呢,趕緊睡吧。”初皚:我就等他睡著了,再悄沒聲地下床蹦跶會兒,然后再上去。喝水:……況祁:不,他騙你的。喝水:你怎么確定?也許是真的呢?況祁:他舍不得從我懷里出來的。☆、第5章娛樂圈歌手05初皚第二天早晨是被許哥的電話給吵醒的。許哥聽起來心情十分不錯:“喂,揚(yáng)揚(yáng),你干嘛呢?”初皚游走在睡醒的邊緣:“唔……”許哥:“小師弟的角色到手了啊!”初皚僅有的一點(diǎn)睡意瞬間被嚇沒了:“什么?!”許哥:“哎呀,耳朵都快被你給嚷嚷聾了。小師弟到手啦,還有一事兒,你猜怎么著?譚家卓要演你的大師兄!”初皚在床上愣了兩秒,回過神來:“……哦,那挺好。哥你沒騙我吧?”許哥:“……我騙你干嘛?”許哥在圈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早就成了一條渾身滑溜溜的老泥鰍。今天他一大早接到消息,差點(diǎn)沒把下巴掉地上。這難道不是況揚(yáng)上趕著要抱譚家卓的大腿,而是譚家卓上趕著要找況揚(yáng)?!聽況揚(yáng)這小子的反應(yīng),他事先絕對不知道這事兒。并且,如果大師兄不是譚家卓,這小子估計現(xiàn)在還跟自己唧唧歪歪地說不想演呢。現(xiàn)在呢,厚,換成譚家卓就“挺好”了,難不成他倆對對方都有好感?許哥眨了眨眼,壓下了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告訴自己說經(jīng)紀(jì)人不是老媽子,只要藝人的私生活不對星途產(chǎn)生負(fù)面影響,他才懶得管。許哥:“你聽著啊,我往你郵箱里面發(fā)了份劇本,你一會兒就把它打出來好好看。劇組時間緊,下個禮拜就開機(jī),這兩天就得把定妝照給弄出來。你拍照之前怎么也得把劇本看一遍吧?所以動作快點(diǎn),你現(xiàn)在下床了沒?”初皚掀開身上的被子,道:“已經(jīng)開始做早飯啦。”掛了電話,初皚抱著自己的狐貍尾巴在床上滾了一圈,沒抑制住地嘿嘿笑了兩聲。譚家卓演大師兄,那自己何樂而不為?第二天,他和許哥一起來到了攝影棚,拍“小師弟”的定妝照。攝影棚很大,好幾個角色同時拍照。初皚也看到了這個劇組里的男主和女主。演女主的演員是當(dāng)下占據(jù)了不少流量的熱門小花,初皚并不認(rèn)識她,只是在各種雜志以及鋪天蓋地的軟文里見過她的臉,聽過她的名字。而演男主的演員,初皚是認(rèn)識的。那個小鮮rou叫郭信,和他同是虹易娛樂的藝人。郭信大學(xué)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