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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感到疼痛,但并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心理上造成幻覺疼痛。幻覺讓他有時候分不清虛幻和現實,經常會無緣無故的暴怒,當時鄭宣給他安排的房間,多余的擺設一樣都不敢放,桌椅板凳全是實木耐砸的……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會承受不住痛苦自|殘。陳臻被鄭宣帶去見他時,甚至都不敢認。她當時花了半年時間才讓葉寒聲愿意和她溝通。又花了半年時間,說服他重新振作,開始接受治療。那時候葉寒聲一心想報仇,也開始積極的接受心理疏導。他本身是個意志極其堅定的人,決定振作后,很快就能在人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除了更為陰沉冷戾一些,外人幾乎看不出異常。但是唯有陳臻知道,他和以前并沒有什么不同。他只是更善于偽裝了,也更善于把負面情緒壓縮在一起了。偶爾控制不住爆發出來,他就靠藥物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像是把一堆不定時的炸彈堆積在一起,再用漂亮的禮盒包裝起來,外表看起來華麗,內里卻隨時會爆|炸。葉寒聲可以說是她從業這些年來接觸過的最難搞的病人。他的病癥是特例,這些年她研究了許多相似的病例,想要幫助他從過去走出來,但是收效都不大。葉寒聲一向直積極的配合她,但是從來不會悔改。要不是她和顧母有交情,她絕對不會花這么多的精力在這么個病人身上。不過現在看來,葉寒聲似乎終于愿意走出來了。她觀察著葉寒聲的神情,就見他果然彎了彎唇,淡笑著道:“是,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人,他很溫暖,在他身邊我很放松。”陳臻有些欣慰,“這是好事,你可以多和他相處,情緒放松下來,對你的病情也有好處。”葉寒聲低低“嗯”了一聲,臉上始終帶著淺淡的笑意。陳臻看見這一幕,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道:“冒昧問一下,你的這位朋友……是男性還是女性?以你的情況,我不建議你對伴侶的依賴太重。你應該清楚自己的情況,若是對對方的依賴太深,日后分開,你會很痛苦。并不利于你恢復。”半闔的眼睛陡然睜開,葉寒聲臉色一寒,斬釘截鐵道:“他不可能離開我!”果然是這樣……陳臻暗嘆一口氣,試著勸說道:“你要知道,沒什么關系是能永遠維持不變的。看來我對你的估計還是太樂觀了。”她想說的是,就算是最相愛的兩個人,也會因為各種原因形同陌路。更何況是葉寒聲這樣的情況,她怕萬一對方選擇分開,那對葉寒聲的打擊會很大。但是她不敢直說,只能委婉的提醒。葉寒聲笑了笑,眉眼間戾氣橫生,“只要我不死,我們就不會分開。你擔心的情況也不會發生。”陳臻皺起眉,擔憂的看著他。知道自己的勸說他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已經陷進去了。陳臻不欲再提這個話題刺激他的情緒,只能又給他續了一杯蜂蜜水,笑著換了一個話題,“嘉嘉最近好嗎?我聽說葉茂開已經找到醫生了,想送她出國治療。”葉寒聲眉眼間的戾氣果然消散一些,道:“她的狀態還不錯,葉茂開也找到了布魯斯博士,不過我提前把人截下來了,現在博士估計在忙另外的課題。暫時沒有心情去管葉家的要求。而且現在我也不放心讓嘉嘉一個人出國。”嘉嘉的病他當然會想辦法去治,但卻絕不會讓葉茂開或者葉家插手。葉茂開只以為治好了嘉嘉就能彌補他們母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葉茂開欠的債,這輩子都還不完。陳臻道:“要是你抽不開身,我可以去陪著她。嘉嘉要是真的醒了,也會需要做一段時間的心理輔導適應。”畢竟植物人的恢復是個很痛苦的過程。葉寒聲笑,“這你可得去跟鄭宣說。不過暫時應該沒這么快,我想把葉家這個隱患徹底拔除了,再陪嘉嘉出國。”“這樣也好。”陳臻攤手,“嘉嘉要是醒了,估計最想見的就是你這個哥哥。”第四十一章從陳臻的工作室出來,葉寒聲直接回了松海豪庭。他心情不太愉快,進了屋也懶得開燈,直接轉著輪椅去了陽臺上。陽臺的落地窗上映照著外面的五彩霓虹,對比著寂靜黑暗的屋子,越發沉郁。捻了捻空蕩蕩的手指,葉寒聲忽然有點想抽煙。他以前不抽煙,后來飽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漸漸學會了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再后來他不想靠著尼古丁消磨意志,又戒了煙,一直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兩年沒抽過煙了。此時此刻,他坐在黑暗之中,看著對面陽臺上隱約透出的暖黃燈光,再次犯起了煙癮。葉寒聲捻了捻手指,回屋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會兒,只找到一盒金嗓子喉寶。他也不挑,捏了一顆放進嘴里,潤喉糖獨特的辛辣味直沖頭頂。他又回到了陽臺上,去看對面陽臺透出來的光。陽臺上并沒有晃動的人影,溫潤應該在屋里。他就坐在輪椅里,眼也不眨的看著。陳臻的話,他其實聽進去了。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但是人的感情有時候往往不受理智的束縛,理智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洶涌的感情已經收不回來。溫潤于他而言,就像是身處極寒之地卻衣不蔽體的旅人,饑寒交迫下忽然發現了一簇火苗,便想不顧一切的占為己有。不管那火苗是不是足夠旺盛,不管那火苗能溫暖他多久,甚至不管那火苗自己愿不愿意。因為他想占有,便設下重重陷阱,一步步將火苗圈在自己身邊,再也逃不掉。冷了太久的人,總是不經意間就暴露了自己的自私和卑劣。腦海里劃過溫潤帶著暖意的笑,葉寒聲抬手捂住了自己眼睛,不讓自己去看對面溫暖的燈光,黑暗中有喃喃低語,“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不再試圖靠近我,我就放開你,給你自由。*溫潤就這么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里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屋里的燈都還是亮的。蜷縮著睡了一夜,骨頭都是酸的,渾身都不得勁兒。他甩了甩頭,將抱枕扔到一邊,光著腳就往衛生間去,走到門口反應過來,又急急忙忙折返回來把拖鞋穿上。到了洗漱臺前,接了水漱口,便把電動牙刷塞進了嘴里。衛生間里響起“嗡嗡”的震動聲,刷了半天也沒有泡沫,溫潤將牙刷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根本沒有擠牙膏。他頓時更蔫了,無精打采擠好牙膏,重新將牙刷塞進嘴里。清晰明亮的鏡子里,照出的少年雙眼浮腫,頭發凌亂,頹廢的像熬了三個通宵的模樣。溫潤愣愣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