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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獄邊界了......”鬼差說著,手一揮,一塊迷霧便散開了,指了指下方,鬼差說道:“喏?您往下看。”肅景墨應聲低頭,無邊空曠之地,密密麻麻擠滿了鬼魂,一眼竟望不到邊.....這倒是有些新奇,肅景墨頗為詫異地問道:“這樣多的人,要多久才能盡數輪回轉世?”“那些排隊的,就那邊上的,應當得等百年。”“百年?”肅景墨頓了頓,“朕也得等這般久?”“這倒不是,您不一樣,您是帝王,前世是修了大功德才能成為帝王的,您死后可以直接走后門投胎轉世的。”“原來地府也講這些。”肅景墨笑了笑。“是的,不然積了功德的人,也得等上百年才能輪回,這是天道不容的。不過,百年算是短暫了,這下邊的人若是人人都能再能投人胎,那就得花上三百年,有的魂魄下輩子也只能做動物了。”“哦?”見肅景墨感興趣,鬼差來了勁兒,“您可知當世為何有那樣多人?這千年也不曾有這么多人魂魄。怎地會出現這般多的人?”肅景墨眉頭一挑,笑道:“莫不是那動物投胎做的人?”鬼差點了點頭。想到覃程曾與他說過,這世間罪人太多,肅景墨便不由得笑道:“這世間不得亂成什么樣?畜生做人。”“這您就說差了。”鬼差搖了搖頭,“事實上,這個世上犯罪的,都是上輩子還是人魂的,其實上一世是動物魂魄更為善良。上輩子是人,心思更壞。人世間那句‘連畜生也不如’罵人的話,倒是侮辱了牲畜。”這話,肅景墨倒是贊同的,“想不到小小鬼差,懂得還多。”“在地府看得多了,三百來年了。”“三百年?”想到這地府能夠晉升,肅景墨便問道:“你們閻王爺從古至今都是那一人?”“不是。會慢慢換的,就像人世間所說的隱退一樣。”眼見要到地府了,鬼差驅使著冥鶴慢慢往下降,“我們現在的閻王爺,生前也是人來著,他人世間的名字叫包拯,北宋那會兒的青天大老爺!”提及閻王爺,笑鬼差有些驕傲地說道:“只是到了地獄便得丟了人世間名字,但地獄天宮,甚至人間,誰不知閻王爺生前的威名?他可是做了近千年的閻王呢,算是現在我們地府資歷最深的了。”笑望著跟前的小鬼差,肅景墨說道:“那你可知,我做了多少年的鬼魂?”鬼差搖了搖頭。“只怕就連你們閻王爺都得叫我一聲祖宗。”或許,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啊?!”冥鶴落地,肅景墨現行跳了下來,望著懸空的‘閻羅殿’三個大字,肅景墨走了幾步,發現身后的鬼差沒有跟上,回頭道:“怎么?不是這兒?”“是,是這兒。”鬼差快步跟上,跨進閻羅殿,“您跟著我走,先走這邊。”肅景墨點頭,跟著鬼差往前走,等走到一個幽深的回廊,回廊的四周驀地亮了起來,一些奇怪的畫面一點點從眼前晃過。肅景墨不由得停住了腳步。身后的鬼差也適時地上前解釋道:“曾經都需要閻王爺宣讀鬼魂的一生,如有隱瞞,或是犯了重罪,是要看下哪一層地獄的。”“但是現在地府魂太多,管不過來,這幾年,地府也來著些‘高技術’人才,學著人世間,弄了個什么‘自動播放器’,播放魂魄的一生,到時候一邊看,一邊摁手印就好。”肅景墨點了點頭,覃程曾經給他看過所謂的‘電視劇’,現在見到這,也還能接受。回廊四壁確實在播放在自己生前的經歷,過去了太久,肅景墨有些早就忘了,現在看來雖有觸動,卻也只是一點感嘆唏噓而已。畢竟已死去千年,好些東西,早已放下了。肅景墨慢慢地走著,看了一會兒也沒了興致,他那二十幾年,盡是算計戰爭,他當初都有些厭倦那樣的生活,現在更是覺得沒甚好看。心不在焉的把弄著手上玉扳指,肅景墨想到覃程送與他的墨玉簪子,可惜落在那大墓中,恐怕山陵垮塌,等壓碎了覃程那一份心意了。想起覃程望著他的模樣,待他那般好,肅景墨覺著心口微微疼痛。明明是想要舍去的,可為何他如何也割舍不了。那個夏彤......肅景墨眉頭微蹙,好久才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不經意得往那‘畫’上一瞥,卻在下一刻身子僵住了,手中的扳指隨即掉落在地。大紅的綢布,熟悉的屋檐院落,那是他一千多年前成婚那日.....但,他剛才在‘畫’上看到了......覃.....程?只是怔楞片刻,畫面就跳過了,肅景墨心一緊,伸手就一把抓住了鬼差的衣領。“剛才那畫能不能跳回來!大婚那會兒,朕大婚那會兒!”肅景墨周身戾氣突然間暴漲,就連鬼差心驚不已,魂體不由得顫抖起來,也不知這皇帝突然間怎么了,點頭如搗蒜“能,能,可以的,您想看哪兒都可以,想看多久都行,你收收鬼氣,我這小鬼受不住的!”肅景墨身子微微震顫著,慢慢的收住周身差些不受控制的戾氣,點頭:“趕緊換過來,一點點給朕看!”“好、好的。”小鬼差身子抖如篩糠,慌忙施了個法,畫面跳回肅景墨所說的大婚那處,慢慢的播放。彎著腰望著跟前的帝王,鬼差小心翼翼的說道:“有、有什么問題嗎?”只是,跟前的帝王,沒有聽到他的話,全副心思都放在那畫面上。鬼差有些疑惑地望了望那畫面,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讓這皇帝突然就戾氣失控,生前不都經歷過了嗎?肅景墨愣愣地望著跟前的影像,這是他和林清大婚那日,他記得,但是,為何,覃程會出現在他太子府里?顫抖的手指觸碰在那冰涼的畫面上,短短的發,鼻梁上奇怪的框子,奇怪的著裝,這,的確是覃程......肅景墨望著覃程傻愣愣的站在掛著大紅綢的寢殿門前,他看到自己穿戴好大婚禮袍,意氣風發推開門走了出來。他看到覃程緊張地走到他跟前,他看到覃程慢慢靠近他......他也聽見,覃程苦澀地笑道:“景墨,你真好看......”觸碰著畫面的手指猛地捏緊成拳,覃程手背的傷痕,是他消失那日,被箭雨傷到留下的疤痕。覃程......竟然沒有忘記他。☆、第132章第一百三十二章覃程覺得,這上天總愛與他開玩笑,他是喜歡肅景墨不錯,想時時刻刻都跟在他身邊y也不錯,但這并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