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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拿著筷子的手倏然一抖,一雙瓷塊掉落在飯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我......我那會兒怎么給你們打電話了?”還去了四川......?“怎么打的電話?就正常打啊,你不是每周都會給家里來個電話嗎?”覃mama疑惑道:“不過你十二月份就一號來了一個電話?!?/br>十二月一號......覃程腦袋嗡的一聲炸響,難以置信地望著跟前的父母,他......他不是一直昏.....想到這兒,覃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怪不得他剛醒來時,吳海和張俊會是那副表情,怪不得他‘昏迷’躺了七個月還能自然的走動......這恐怕不是他昏迷,而是他失憶了......這認知讓覃程一瞬間面上血色盡褪,心也冷了半截。“怎么了,怎么突然間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酒喝多了?”覃mama趕緊伸手探了探覃程的額頭,“別喝了,別喝了,你那次昏迷,我可是嚇得不輕,還以為那么久肯定好了,現在難道還有后遺癥?”“媽,我沒事。”覃程正了正身子,急忙道:“我就是喝酒急了些,估計還有點著涼。”“那就吃點飯,不喝酒了,吃完以后就去睡會兒?!?/br>“......好?!?/br>只是這一覺,覃程卻注定是睡不好了。那個侵擾自己幾月的蒼白夢境,有了解釋,他是忘記了,忘記了自己如此悲傷的原因。過年后初五,坐立不安的覃程買了很多東西,去了趟四川,張啟碩的家。一面是因為父母的擔心,他既然對過世的人承諾了,那就必須要做到的;一方面還是因為他自己的懷疑,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就這樣無緣無故丟失了一段記憶。只是,到了張啟碩家里,張啟碩父母的話,讓覃程不得不信。☆、第126章第一百二十六章這個假期原本是有十五天的,不過,假期還沒結束,覃程去了張啟碩家后,就從四川直接坐火車回了西安。他想到一件事,既然他是失憶了,那為什么吳海和張俊卻說他一直昏迷?坐著車上,目無焦距地望著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覃程想了很久,也只想到一個答案,那就是他那本考古筆記。打從他醒來,他就再也沒能找到那個筆記了,原本想著那筆記里也沒記錄什么重要的東西,丟了便丟了,但是現在覃程卻不這么想了。既然他沒有昏迷七個月,覃程不信那段時間,他沒有深入地調查那個大墓。任一個考古人,恐怕都會對這個神秘的大墓感到好奇的,就算有未知的的危險,還是會趨之若鶩。覃程能肯定自己不會傻坐著等結果,覃程心中有個感覺,說不得,那段時間,他已經有了結果。無論是對大墓信息、大墓所屬朝代,或是大墓墓主人的身份.......墓主人.......這三個字從腦海中劃過,覃程呼吸亂了幾分,那夢中熟悉的痛苦一點點從心底蔓延開來。覃程捏緊了雙拳,眼睫微顫。他的那個夢......難不成和墓主人有關?只是,這么想著,覃程心頭疼痛更甚,似乎靈魂都在嘶吼著悲戚著,毫無征兆翻涌而起的悲傷,竟讓他無法壓抑,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坐覃程身旁的老大爺注意到覃程的不對勁,急忙喊了聲,“小伙子,你怎么了?”等聽到身邊乘客的聲音,覃程才回過神來。“啊,沒事兒,只是感覺有點冷?!?/br>老大爺見覃程穿得確實少了點,才放心說道:“年輕葉要多穿點,這天太冷了,車里空調開得再足,也還是涼的。”“恩是啊?!?/br>老大爺也是個健談的人,兩人都是獨自出門,目的地也是一樣的,他拉著覃程聊了一路,覃程分了注意力,那種悲傷倒也淡了下去。成都到西安只有普快,坐了十個小時的硬座才到。下了火車,覃程便直接去了自己的住處,從頭到尾翻找了一遍,依舊找不到自己的考古筆記。覃程想不到這東西還會放在哪兒,其余的書和筆記都在,唯獨曾經用來記載寧化村大墓的那本,怎么也找不到。搬家弄丟怎么也不可能了,只能是被人拿走了。想到這兒,覃程拿出手機,給吳海張俊打了電話,約了兩人下午六點在學校旁的小酒館見面。覃程心中有事,自然早早的就到了。張俊一來便見著覃程坐在吧臺前,上前拍了拍覃程的肩膀笑道:“不是假期還有幾天嗎,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覃程望著張俊,笑了笑,沒有說話。張俊知道覃程失憶,倒也不介意覃程這種態度,徑直坐到覃程身旁,招呼了酒保要了一扎啤酒。“我剛給吳海打電話了,他說他馬上就到。”張俊咕咚喝了好幾口啤酒,滿足的嘆道:“冬天喝啤酒還是不錯的,你要不要來點兒?”覃程接過張俊遞過來的酒杯,“我還以為吳海過年有回家?!?/br>“他哪兒有時間回家過年啊,最近可是忙過頭了?!?/br>“忙?什么事兒忙得過年都沒時間了?”“恩......”張俊瞥了眼覃程,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也沒什么?”覃程面無表情地盯著張俊,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等到看得張俊不自在了,覃程才回過頭喝了幾口啤酒。覃程的態度讓張俊有些摸不著頭腦,就轉了話題,聊起的夏彤。“我聽雅蘭說,你們兩發展得還不錯?”“還行吧。”覃程蹙眉道。張俊嘿嘿笑著挪掖,“夏彤可是向雅蘭虛心請教了很多呢,這女孩子實在是不錯,覃程你可得珍惜,她對你可是認真的?!?/br>覃程這會兒不想談這些,皺眉道:“我自己會......”只是話沒說話,瞥見店門外的吳海推門進來,覃程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怎么今天想著叫我兩來?。俊眳呛@_椅子坐到吧臺前笑道。覃程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凈,側過身子笑望著吳海,“我聽張俊說,最近你們都挺忙的?”“忙?”吳海自顧自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我倒是有些忙,張俊最近還好吧?!?/br>“忙什么呢?大過年的。”覃程嘴角微勾,皮笑rou不笑地嗤笑了一聲。覃程這幅模樣,自然是落在兩人眼里的,張俊這才察覺到覃程不對勁,吳海最近跟著周教授處理大墓弄出來的陪葬品,這事情沒有給覃程說過,覃程現在問起,只怕是知道了?吳??戳丝瘩?,眼神也冷了下來,“我還以為你是想約著一起吃飯,聯系聯系,不過現在看來,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