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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緒罪人,毀了先祖與仙人之約,導致大緒的覆滅?”“......這......雖然他是這么說的,可是,我不信,你不是這樣的人......”覃程頓了頓說道:“我總覺得有哪里奇怪,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他說的好像沒有漏洞,可......”覃程的話,讓肅景墨笑開了,“恐怕也就你會這么信我了。”“......我、”“覃程,”肅景墨打斷了覃程的話,認真道:“你說,天下掉下了逆天的梼杌骨,那仙人沒有帶走,依舊留存于世,是何用意?”這話一出,覃程猛然間反應過來,他一直感到奇怪的一點是什么了,明明可以把梼杌骨帶回天宮,那為何卻又把它留在人間?還與人做了那樣的約定......“隱瞞世人梼杌骨的存在,發誓不碰觸梼杌骨,便助讓先祖不僅得到天下,還能將梼杌骨納入眼皮子底下......天下哪有這般好事?”肅景墨說到這里嗤笑出聲,“那天宮的神仙在人間弄下這般漏洞,讓世人知道梼杌骨存在,生靈涂炭百年!打從一開始,怕是就想將這一切湮滅了,從一開始,大緒就是一個過渡,他們慢慢抹去世人的記憶,慢慢抹掉梼杌骨存在的證據!”肅景墨壓抑的憤怒使得話音微微顫抖,“我們大緒,早已注定是這冗長歷史中被放棄的棋子,那些所謂仙人的疏漏,造成天下大變,大緒王朝隨之出現,說是為了往后世間的平和,可他們這只是想遮掩住自己疏漏!說甚約定,那不過是一個托詞,大緒在他們眼底不該出現!無論動不動那神骨,大緒早就注定要消失于世間。”緊握的手被跟前的人捏得生疼,但跟前的人卻毫無所覺,覃程第一次看到這般惱怒的肅景墨,肅景墨已經是鬼魂了,氣惱之下,周身那股陰森感更重了。但是,覃程卻不覺得害怕,只覺得心疼不已。肅景墨的話,解開了他的疑惑,若是大緒王朝背棄了約定,只消抹去大緒便是,可是大緒之前的百年也抹去了,那便是說,掌控人世間的‘仙人們’打算的就是抹去梼杌骨出現的歷史......想抹去一段歷史何其難,人世間總有那么多文人記錄下梼杌的存在,讓大緒王朝出現,慢慢改變戰亂生靈涂炭的人間,也慢慢消去大部分人對梼杌骨的記憶,等到人間恢復如常,人口恢復北魏末期那般,時機成熟,便一腳踢開大緒,抹去這一段歷史......肅景墨,想要留下大緒存在的痕跡,恐怕也只能這么做了,神鬼不入的大陣,一千六百多年孤寂的困守......與天斗......不可能其樂融融......眼前這人,該是做了多大的犧牲......伸出手將眼前陷入過去的人摟入懷中,覃程心疼不已,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卻堅定的說道:“大緒存在過,便是真的存在過,就算是神,也無法改變他曾經存在的事實........就算掩蓋得再好,總會有那么些人找到的,不管千年萬年。“我們學考古歷史的,總有那么一句話,‘歷史是必然的無法改變,存在便是存在,就算未知,那也無法否定它曾經存在過,我們只是不知道而已。”“中華上下五千年,最是尊重歷史,就算是仙人也不能將之這般兒戲的抹掉。”“更是......更是不能將你存在的痕跡抹去......”覃程的話說得很溫柔,卻又堅定,像是一個承諾,肅景墨聽在心間,總會有那么些人找到的,不管千年萬年......不知為何,撫平了他的怒火,像是他年少時那太傅......說出的東西倒是讓人信服的。“是啊.......你現在不就知道了很多?”肅景墨微微嘆道:“想不到,你還能說出這般話......你若不說這些,我倒忘了,你確是這世間的學者,”今后定是有大作為的。“我.....我學的歷史,也就這在行了......做這行的,都會說這種話,我也就撿著說說而已。”沒曾想被肅景墨給夸了一番,覃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肅景墨笑了笑,沒接話,只說到:“我告訴你這些,也只是我知道的一些,至于之后大緒發生了什么,我確實不知......”“沒事,以后......”覃程本想說自己以后會找出來告訴肅景墨的,可想到自己很快就死了,魂魄會呆在這墓中,恐怕是沒有機會去找的,想了想便說道:“以后,會有人發現的......”肅景墨凝視著覃程,好一會兒淺淺笑道:“是的,一定會。”覃程望著肅景墨,總覺得肅景墨眼底藏著些深意,卻又不知是些什么,準備說話時,卻發現肅景墨轉過身就往墓道外走去,他只好快步跟上。肅景墨聽到身后覃程的腳步聲,踩在墓道地板上噠噠作響,而他腳步卻沒有聲音。噠噠聲越來越近,走到自己身側,慢慢地牽起他的手......聲音的主人身體早就不好了,走快那么幾步就開始微微喘氣,日子恐怕不多了。活著還是好的,還有無限的可能,剛才覃程那番話,真的讓肅景墨感覺到這人對歷史的喜愛與敬畏,能做到這樣的人,終成大器......墓道不長,很快就踏進入墓道的那塊空地,考古隊挖掘的探溝就在前方,直直地望著前方幽暗的探溝,只要踏出那探溝,只要走過這幾丈路,他便能離開這待了一千多年的幽暗墓室了.....還存在的那只手,被覃程緊緊的扣著,手掌傳來的溫暖讓肅景墨停下了步子,不再向前一步。“我,有些害怕。”“害怕什么?”覃程擔心地緊了緊握著的手,“是你說墓外那個’朋友‘?”覃程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只能說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肅景墨驀地笑了,點了點頭,“走吧。”探溝不長,不消兩分鐘,兩人便走到探溝口,曲志文和唐家明早就等在那兒了。“覃程,你退后些,離我十尺遠。”覃程不明所以,卻也只能往后退了些。待覃程離自己遠了,肅景墨望著眼前緊繃著隨時動作的兩人,嗤笑道:“你們也離朕遠些,別擋了朕出墓的路。”這話一出,曲志文和唐家明的臉色都變得奇怪了,曲志文眼神復雜地望著眼前的人,“你......”“朕的話,你沒聽清?那傷著了,朕便不管了。”冷冷地說了這話,肅景墨就往前跨了一步。只是,那一步卻讓肅景墨平靜的面色變了,動作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