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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覃程眨了眨干澀的眼,“他撐了那么多年,我哪兒忍心讓他的期待付之一炬?”“可是你待他如此,他不見得領(lǐng)一分情,他至始至終都是想要利用你!”“......我知道......”“你他媽知道個屁!”覃程這副無論如何也甘之如飴的模樣,像是一根刺扎在曲志文心上,“你付出的終歸沒有回報,你的感情更是不可能有回應(yīng)!他命定的人不是你!你命中的一半更不是這個死了千年的人,再怎么掙扎也是徒勞!”覃程靜靜地看著說這話的曲志文,“你說的是自己吧?”“什么?”“你做不到為姜平放棄一切,所以才會和唐家明成了一伙兒,對吧?”他是不知道曲志文和姜平發(fā)生了什么,但至少有些他是猜得到的,曲志文想成仙永生,那么就勢必放了對姜平那點(diǎn)心思,眼下曲志文和唐家明走到一起,那就證明,曲志文做了選擇......“我不是你,我放不下,我找他找了太久......”說完這句,覃程走到曲志文跟前伸手推開有些愣神的曲志文,大跨步就要往墓中走去。不過剛跨進(jìn)探溝一旁的唐家明就擋在他的跟前。“覃程,我就給你明說,你今天休想進(jìn)這大墓!”“怎么?唐師兄想動手?”“對你,可不需要我動......”不過唐家明話說到這兒卻戛然而止。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似乎,那面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唐家明扯了曲志文低聲說道:“你在這兒給我看著覃程,有人動我前段時間布的陣法!”見曲志文點(diǎn)了頭,唐家明轉(zhuǎn)身就往大墓東南角走去。唐家明突然的離開,讓覃程倒是松了口氣,好歹留下的曲志文,覃程還算有點(diǎn)辦法......拿捏得住他的弱點(diǎn)。“你以為姜平是我的弱點(diǎn)?”覃程也知道自己的想法瞞不住曲志文這人,想了想索性說道:“不然呢?曲志文你一看便是一個做不得虧本買賣的人,就像我以前說的那樣,你對姜平實(shí)在是太無私了些。”“好,就算曾經(jīng)我對他是有這份心思,但他自始至終都不是我的,我何必浪費(fèi)心力,放棄大好升仙的機(jī)會?”“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會成為你的?難不成你看到了姜平手上的紅線牽著別人?”覃程注意著曲志文的神色因他這句變了,注意力也不那么集中,便輕輕呼了一口氣,悄悄往墓中挪動。這大墓陣法雖然消弱了不少,但那效用還是在的,再往里些,就算是曲志文,那術(shù)法也是沒有用的,覃程自覺沒辦法應(yīng)對曲志文,只能說著這些話,轉(zhuǎn)移曲志文一絲注意力,再尋著機(jī)會往墓中一點(diǎn)點(diǎn)挪動。“他?我確實(shí)看得見紅線,但是姜平卻沒有紅線。”因?yàn)樗麤]有掌管情絲的魂魄......而現(xiàn)在雖然有了,但那魂魄也沒與本體融合,也是看不到的。“沒有紅線?”覃程沒曾想自己隨口一問,便聽到這般消息,“這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曲志文瞥了眼覃程說道:“這世間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沒有紅線的人也不止他一人。”“那你為什么說他終究是別人的?”“你可知道姜平前世是誰?”“誰?”覃程皺眉道:“你知道姜平前世?你能看得到別人的前世?”“寧卿是。”“寧卿是?!平遙墓的那個將軍?怎么可能!”“哈,”曲志文笑道:“沒有什么不可能。”“......”曲志文這般模樣,不像是說假話,這消息確實(shí)有些讓人震驚,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所以說,那個有前世記憶的肅景硯,能放得下姜平?”說著這話的曲志文笑著凝視覃程,“所以啊,覃程,不要再想著往大墓里走了,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別人的東西我不會要,而我要走的路也終將走下去,放你進(jìn)去,那是不可能的。”曲志文這話說完,覃程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背部觸碰的虛空中豎起的墻壁,分明什么也看不見,但他覃程卻無法再往墓中走哪怕一步。“......你什么時候弄的這個?”“什么時候?當(dāng)然是你來這兒之前啊。”曲志文望著天空越來越厚重的烏云,“我決定了的事,從不會改變。”“那你剛才為什么假裝被我說的話影響?!”“只是想看看你會怎么出招罷了。”“......”覃程咬了咬牙,二話沒說沖著曲志文的臉一拳甩了過去,曲志文一時不查被拳頭硬生生打在下巴上,跌倒在地。“書生的拳頭,還真是沒有那家伙的來得重啊......”覃程望著癱坐地方的曲志文,這人被揍不僅沒有氣惱,反而笑出聲來。忍不住皺眉道:“你笑什么?”“笑什么?笑我自己,你信嗎?”實(shí)在不想管眼前這仰頭大笑的神經(jīng)病,覃程問道:“你當(dāng)真不讓我進(jìn)墓里?”“恩,不讓。”“那別怪我、”不客氣了......只是這句話還沒說,覃程便覺察著腦袋一陣眩暈,連帶著眼前景象也天旋地轉(zhuǎn)起來,連忙伸手撐住探溝壁,卻也沒有什么用,不過片刻,覃程便失去了知覺,暈倒在地。覃程這突然倒地不起,讓曲志文一驚,連忙趕到覃程跟前,探了探覃程脈搏鼻息。和上次昏迷一樣的情況,心跳猛地減少速率,血液流動緩慢起來,呼吸更是弱了......“他怎么了?”墓室深處,肅景墨慢慢走了出來,看著倒地不起的覃程,肅景墨那彎彎的桃花眼沒了笑意,兩道眉微微蹙起,覃程好像沒了心跳?自然是察覺到肅景墨靠近的,抬頭看了看正前方的半透明的肅景墨,曲志文皺眉道:“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上次,你還......”“朕問你,覃程怎么了?”冷淡的語調(diào),不容置喙的問話,不再笑著的肅景墨,沒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周身滿是身為帝王的壓迫感......第一次見到肅景墨這般態(tài)度,曲志文心尖不由得漫出一絲名為畏懼的東西,張了張嘴,才說道:“他前段時間便會這樣,喪失意識,和死人一般,但.....他卻又是活著的。”死了,卻又是活著的?肅景墨望著躺在泥地上的覃程好久沒有說話。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臘月了吧,雖然他感覺不到,但臘月天,覃程穿得這么少......想必這泥地更是冷入骨子了......“把你設(shè)的結(jié)界解開。”曲志文自然知道肅景墨說的什么結(jié)界,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