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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整個西安出了名的刑jing。所以,我想,姜平應(yīng)該是安排好退路了的,時間緊迫,他估計先行探路,但肯定給后邊的人留了線索。”覃程這么一說,吳海和曲志文怔愣了一瞬,倒不是說吃驚,而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們在這樣的氛圍內(nèi)竟然忘記了姜平這人的身份。這人從來不可能成為累贅。果然如同覃程所說,將近兩小時后,十幾個持qiang的jingcha就趕來了。這些人一眼就看到被曲志文半抱著昏迷的姜平,根本不需要中間站著男人的命令,十幾人瞬間掏出腰間的手qiang。見著狀況,覃程幾人趕忙抬起雙手,“抱歉,我們是X大的研究生,就是我們向姜平求救的。”jingcha中有兩個是經(jīng)常跟在姜平身邊的,所以覃程他倒是見過幾次,就只是知道這學生卷進了幾場命案。這么想著他沖中間那個身材較為臃腫的jingcha說道:“ju長,這人確實是X大的。”羅治安羅局長當然看得出這幾人沒什么問題,雖然那個案件他被上邊要求不要多管,但是姜平那么堅持,他也多少是知道的,就是看到自己得意的后輩這樣昏迷,心中實在是不爽。特別是在收到姜平的求助,他羅治安本來不想理會,可是就是止不住腳啊。這是在山西平遙,不是陜西西安,就算是jingcha也不可能隨便帶著自己手下往別個底盤上來啊,他幾乎用了比平時快了十倍速度,處理好這些交接問題,跟著姜平提供的線索好不容易趕到,哪知入目就是姜平昏迷的模樣。“把槍都收了!把這幾個送往醫(yī)院處理傷口!”幾步走到姜平躺倒的地方,羅治安爆了粗口,“他媽的!你這假倒是休得好啊,非得把命搭上才會消停?”說著這話,他卻比誰的臉色都難看,伸手探了姜平的鼻息,面色才稍微緩和些。等到達山西平遙的醫(yī)院,天都黑了,吳海和曲志文沒受什么傷,就是體力透支,到了醫(yī)院隨便找了個床位,直接躺下就睡了個昏天黑地。覃程的傷口有些發(fā)炎,但是因為失血過多不能打消炎的點滴,處理起來很是疼痛,等弄好以后縫了十針,腦袋的眩暈讓覃程止不住的昏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天早就大亮了,吳海就在他旁邊坐著。“你這一覺睡得也夠久了,”說著吳海從床頭邊上端來飯菜,“你趕緊吃些東西,給你打了個血腸,還有幾個小炒、一碗雞湯,多吃點兒。”“謝謝。”喝了幾口湯,覃程沖吳海問道:“姜平他怎么樣了?”“他好像昨天半夜就突然醒了,早上我還看到他來著,看起來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嗯......”覃程也是真的餓得狠了,一會兒就把飯菜吃了個干凈。吳海看著覃程還不是那么好看的面色,說道:“我說,他們今天要回西安,你還是等拆了線再回去吧,免得長途跋涉的又把傷口給崩開了。”“不,還是還是和他們一道回去,我還有些事情。”神色復雜地看了眼覃程,吳海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到最后也只是嘆息道:“有些事情......你自己斟酌著,不要把自己逼上絕路了.......”覃程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第73章第七十三章吳海說的話,覃程何嘗沒有想過。如果他為了自己好,如果他能夠理智一些,如果他能急忙斷了對肅景墨的念想......可是沒有如果。他忘不了肅景墨,他斷不了這份喜歡。肅景墨就好比空氣,早就沁透了他全部身心,原以為會沒命從那墓中出來,但是也算是他覃程命大得以脫身,這會兒離開了大墓,他第一個想見的就是肅景墨。這種思念,覃程是第一次,就算身上的傷未好,但是想到肅景墨瞇著雙眼望著他的樣子,覃程就什么也管不住了。想見他、想看到他、想擁抱他!那是一種珍藏于內(nèi)心的甜蜜,是一種深沉的渴望,肅景墨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如晨曦中縷縷漂浮的霧勾起的記憶中的點點滴滴,只要一想起,心中剎那就像澆上了蜂蜜酸柚,甜蜜之中帶著微微的酸澀,但是卻讓人為之沉迷。他迫不及待,他想要大聲說出這種感覺,滿懷的激情卻無從傾訴。等不了,忘不了,覃程想,這是深愛了吧。沒有在山西平遙多停留一刻,更是在下午抵達西安時,覃程克制不住的想要立即往寧化村走,但是在看到自己臟污的衣服時,覃程還是轉(zhuǎn)了個身回了學校寢室。避開傷口擦洗了下?lián)Q了備用眼鏡和干凈的衣服,差不多下午五六點,隨意吃了點東西,覃程就打了車直接前往寧化村。還沒整修的鄉(xiāng)間道路有些顛簸,覃程腰上還未拆線的傷口因為顛簸隱隱疼痛,沒有和司機過多交流,覃程望著車窗外西斜的火紅落日,而那落日下方就是一號大墓所在的山嶺。心開始亂了序......到了目的地,覃程給了打車錢,司機師傅瞅了瞅這安安靜靜的村子,不禁抖了抖“小伙子,來這鳥不拉屎沒有人煙的地方干啥啊?”寧化村命案的事情掩得嚴實,除了一些人從網(wǎng)絡(luò)那帖子上得知,其實大部分人還是不清楚的,特別是對于這不怎么上網(wǎng)的中年司機而言,網(wǎng)絡(luò)上發(fā)生什么他們可不關(guān)心,他們關(guān)心的也僅僅只是怎么掙錢維持生計而已。覃程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司機見人也不回答,也不再多問,發(fā)動車子就離開了寧化村。汽車的聲音越來越遠,這個沒有一人的村子更顯得寂靜了,七點太陽幾乎落了山,只留著一些光暈渲染了漂浮的云彩。映襯著前方的山陵鍍上一層淺淺的光,多了些生氣,清風習習,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覃程慢慢地一步步往前走,爬了一會兒山,他總算是到了大墓的入口。可不知怎的,望著dong口就在前方,覃程竟然不敢再往前一步,手指微微顫抖似是無處安放,覃程舔了舔嘴唇,捏緊了拳頭,強迫自己鎮(zhèn)定,但似乎沒有太大的用處。忍不住自嘲的笑笑,明明用不著這樣緊張的,可是想著那人就在這里邊,想著自己就馬上能見到他了,覃程竟然覺得有一絲情怯。人都是游子近鄉(xiāng)情怯,覃程卻不知道原來去見所愛的人,也會有這樣的感覺。搖了搖頭,覃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抬起腳,跨出步子。還未入夜,墓中出沒的鬼怪倒是不多,更何況覃程身上帶著肅景墨的玉佩,那些游蕩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