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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間席卷了整個身體,在那一剎那像是被利器一片片切割下血rou!而他卻動彈不得!全身的痛苦讓覃程手指狠狠的抓撓光滑平整的青石地板,指甲因猛烈的撞擊摩cha而破裂,滲透出一絲絲血跡,十指連心啊,身上的疼痛竟讓覃程完全沒有注意到十指的破裂。肅景墨望著面前正遭受徹骨疼痛卻動彈不得的人,那前日還平靜無波,望著他一副擔憂的眼,此刻卻滿是驚懼,眼珠子像是要掉落一般瞪著前方。剛才嫌吵讓他無法發聲,那昨日問他是否安好的嘴此刻只能發出牙齒緊咬咯吱咯吱的聲響。肅景墨慢慢的走到趴在地覃程跟前,蹲下身,左手捏著覃程的下巴,“還能發出聲音呢?給你把下巴卸掉,如何?”朦朦朧朧,覃程似乎看見了一人走到他身前,捏住了他的下巴,話語輕柔,身體的疼痛讓覃程分辨不出這人說了些什么。只是這聲音好熟悉......他好像從哪兒聽過,卻想不起來,他想張嘴卻張不開,他想說些什么也無法說出口,只能在朦朧之中凝視面前的人,盡管他根本看不清了......打算卸掉覃程下巴的肅景墨遲遲沒有動手。怎么回事?剛才明明滿面的痛苦,為什么在望見他時忽然變得平靜了?那把劍明明切斷了覃程的魂體,明明這人該痛苦的死去,為何此刻這樣平靜?肅景墨瞇著眼與面前的覃程對視,瀕臨死亡的蒼白面色,青紫的唇瓣,還有指尖觸到的這人脖頸處那越跳越慢的脈搏......無一不在顯示著面前之人不消一刻就會死去的事實,他肅景墨上過無數次戰場,見過太多人面臨死亡時那丑陋的面容,無論是小人或是圣人,沒有人不懼怕死去的。而這人......“你不怕死?”話,問出口,卻沒能得到回答,肅景墨這才想到這人是無法發聲的,如昨日那樣的眼神依舊凝視著他,只是今天不太知道方向,時常渙散,這讓肅景墨突然有些的煩躁猛地揮了揮手,解開了對覃程聲音的束縛,“呵呵,朕問你,你真的不怕死?”“咳.......咳咳......”頭腦無法轉動,覃程只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比吸入的少了,而他的心跳也越來越慢......掙扎著,他拼命張了張口,喪失意識前,說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你......肅景墨......”這是肅景墨聽到的話......而這話也讓這帝王亂了心神,回想起他死前看見的那人......“呵呵......”肅景墨冷笑:“朕的問話還沒回答就想死嗎?”凝視著面前還有一口氣的人,只是這眼神已沒了往日的笑意。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驚哭!)你死前看到了誰?!我怎么不知道!☆、第25章第二十四章雖然不打算讓覃程就這么死去,可除了看著覃程呼吸一點點微弱下去,肅景墨也別無他法。他生前是帝王,不是懂得這些神鬼之事的和尚道士,生前不知道的,他死后自然不可能懂得該如何讓將死之人再次活過來。更何況......肅景墨望著眼前躺在青石地板上呼吸微弱的覃程,更何況,無論是上一次醒來,還是這一次,被他所傷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能活下來。他倒是通曉些醫術,這墓中無藥無水,而他......又無法離這山陵半步,怎能讓面前之人不死?思來想去,肅景墨驀然想起他曾有一隨身帶著的金葫蘆,約略一指寬大,只能裝下三粒藥丸,而那藥丸是那時他朝的道人于柏才,人稱‘醫仙于百草’給他配下的續命藥丸。“這藥丸混雜了苗疆的巫蠱毒蝎、蛇蟲,雖能救命,但這毒同時也會殘留體nei,輕致癱、聾啞、重可成活死人,除非生死一線,否則這藥丸是吃不得的。”聾啞、癱瘓、活死人?這對于當時四面是敵的肅景墨來說,無異于死亡,這也使得肅景墨倒是至死也沒有碰過那金葫蘆。也不知那金葫蘆是否與他一同葬下。這么一想,肅景墨就走到棺槨一旁,推開石棺,入目就是早已腐爛的厚重錦被,暗黑的泥濘之物,而他的尸骨恐怕在這一千多年中早已腐朽了。而除了這,剩下的都是他生前的隨身之物了,大抵都是些金銀玉器,雖不是他所喜愛,但也是一個帝王必須有的。沒有再看一眼那些寶貝,肅景墨伸手一層層掀開腐爛的錦被,翻找可能遺落其中的金葫蘆。石棺很大,肅景墨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金葫蘆,擰開那葫蘆的塞口,還真有幾粒藥丸躺在其中。封閉在金葫蘆里,沒有沾染外界的雜氣,倒還完整無缺。肅景墨忍不住笑道:“只是與世隔絕了千年,也不知是否還能有曾經的效用了。”而對于覃程吃了藥的效果,肅景墨倒不是那么擔心。不吃覃程必死無疑,而吃了這藥,說不準還有一絲生還的可能,至于癱、聾、啞、變成活死人,這些又與他何干?覃程早已經沒了意識,肅景墨捏這他剛疼痛而咬緊的下巴,兩指微微使力,覃程僵硬的牙關就打開了。倒了一粒藥在手中,肅景墨直接扔進覃程嘴里。只是,沒了意識的覃程根本無法完成吞咽的動作,那藥丸無法被他咽下。見狀肅景墨手指伸jin覃程口中,將藥丸推進覃程喉嚨底部,雖然他只是魂魄無法沾染外界的任何東西,但是活人口腔溫軟的觸感自指尖傳來,還是讓肅景墨不適的皺了眉,很快抽chu了手指。隨后抬起覃程下巴,拇指用力摁了下覃程喉結上方,使得覃程不自覺吞咽,藥丸因覃程應激反應隨之咽下了。等這一次做完,肅景墨嫌惡一般松開捏住覃程下巴的手,站到一旁看著覃程的反應。只是,肅景墨沒有想到,覃程那原本就青白的臉,隨后開始發黑,似是死了幾天的人那樣的面色!肅景墨一驚,趕忙上前想要讓覃程吐出那藥丸,哪知還未觸碰到覃程,覃程閉著的眼猛然睜開了,沒有焦距的雙眼死死的瞪視著前方,身子蜷縮著,雙手拽緊了拳頭緊緊捂住肚子,喉嚨發出嘶啞而痛苦叫喊。原本安靜的墓室一時間充斥人在生死邊緣掙扎時所發出的聲音,凄厲可怖。藥有效用了......肅景墨眼角彎彎,掛上了慣常的臉。藥總共不過三粒,肅景墨給覃程又吃了一粒,那金葫蘆就被肅景墨隨手扔進了石棺中。等到了深夜,覃程也算了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