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之后就收斂起來,也沒有再繼續糾結什么殉情不殉情的話題。 他只是勉勵了一番中島敦,叫中島敦留在占卜屋好好干,他還有事要調查,改天聯系。 然后問坂田銀子要了一張萬事占卜屋的名片就走了。 中島敦嚴重懷疑太宰先生就是單純嫌棄他累贅,才把他丟在占卜屋不管的。 但這件事他不怨太宰先生,因為他也覺得自己很累贅。 不明原因的抵達異世界已經這么多天了,他一直吃坂田小姐的,用坂田小姐的,沒幫坂田小姐賺一分錢來回報恩情就算了,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他甚至沒法和太宰先生直接取得聯系,因為他的手機號碼在這個世界屬于空號,太宰先生想聯系他只有通過銀子小姐來轉達。 不過在確認太宰先生也到了這個世界之后,中島敦隱隱約約的惶恐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 必須承認,他有些依賴太宰先生,總覺得只要太宰先生在,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太宰先生一定會找出辦法,帶著他回去原本的世界、回去武裝偵探社的。 心思單純的中島敦想到這里,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安心與信賴的表情。 “喂,好惡心啊敦敦,你一大早就開始思春了嗎?”銀子斜睨著中島敦,露出了非常受不了的表情。 被潑這么一身臟水,中島敦所能做的全部就是迅速擺手辯解:“不是啊我才沒有思春啊,而且現在也不是一大早,已經快到中午了啊。” “不要再狡辯了,太遜了敦敦,我又不會歧視你,倒不如說你這個年紀正應該好好思春才對。” 銀子非常淡定的說著,伸了個懶腰從沙發里爬起來:“趁著年輕就盡情的思春吧,這個算是我對你的忠告,不然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那些色色的東西究竟有多么無聊和令人疲憊了。” “不啊我真的沒有。”中島敦無力的說。 他其實已經意識到這樣申辯是沒有絲毫用處的,但他總不能就這樣認了,所以只好進行非常無力的申辯。 銀子攤了攤手:“好吧,沒有,我明白的,小孩子臉皮都很薄,你放心吧,我出門轉一圈回來就會全部忘掉的。” 所以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啊,請不要說的好像已經證據確鑿了好嗎? 中島敦無奈的想要撞墻,他眼睜睜的看著坂田銀子懶洋洋的走到門口,才忽然回過神來:“等等!銀子小姐,今天占卜屋不開門了嗎?” 銀子扶著門框回過頭,煞有介事的說道:“占卜屋究竟開不開門,是根據占卜師本人當時的心情決定的,因為占卜師的靈可以溝通世間一切神秘存在,每一個念頭都是一次占卜,不開門自然有不開門的道理,這不是行業常識嗎?” 說實話,中島敦差點就被說服了,前提是如果他還不知道坂田小姐根本不會占卜。 在坂田小姐收容他的最開始,他是真以為坂田小姐是個神秘低調的占卜師的,一直到他充任助手被迫幫著忽悠了兩次客人,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殘酷的真相。 我真傻。他想。我為什么會覺得坂田小姐是個每天都努力工作的人?尤其是在昨天已經賺了雙倍收入的情況下? 助手并不具備對老板妄作評價的資格,所以中島敦只是在心里嘆息了兩聲,就由她去了。 但是在坂田銀子徹底消失之前,中島敦還是提醒道:“坂田小姐,最近外出可能會不太安全,我看到報紙上說有什么英雄殺手來了,似乎是很厲害的通緝犯。” “知道,放心吧。”銀子輕松的笑了笑,“只是去打柏青哥而已。” 抱著今天一定會狠贏一通的信念,銀子帶上頭盔,騎上愛車小綿羊,在道路上跑得飛起。 別看小綿羊似乎只是一輛普普通通的踏板車,其實那還是一輛噴繪著巨大“銀”字的普普通通的踏板車。 不不不、不再普通了,噴上了“銀”字的踏板車已經是注入了銀之魂的踏板車,就像長大了的丑小鴨不再是丑小鴨一樣。 總之,不管有沒有說服力,銀子本人就是如此確信的。 春風拂面,行道樹披上了一層新綠,路上偶爾會遇到十幾歲的孩子嘻嘻哈哈著結伴走過,在三月之末充實度過春假的最后一段時間。 銀子把小綿羊停放好,興致勃勃的一頭闖入柏青哥店里。 在她的前后左右都是些十來歲的少年人,實際上根據法律規定21歲才可以到這里玩,但各種街巷里仍然藏著很多悄悄向少年開放的小店。 銀子憑借自己年輕的容貌自然而然融入其間,她是這里的常客,因為小混混風格的衣著和氣質,被送了個“大姐頭”的外號。 “大姐頭又來玩啦?”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削少年主動湊過來打招呼。 銀子扭頭看了他一眼,只是覺得眼熟,但不認識,于是含糊著點點頭,應了一聲。 比起突然冒出來的路人甲,她現在更愿意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柏青哥上。 結果那少年絲毫沒有自己只是個路人甲的自覺,一屁股坐到銀子旁邊,聊了起來:“大姐頭,我初三畢業啦,等春假結束就要去念高中了,高中已經定下,位置在隔壁市,所以今后我可能很少再來了。” 很明顯,那少年自己也沒指望銀子會給出什么回應,他只是正好有些心里話想找人傾訴而已。 他看著銀子專心致志打柏青哥,也不介意銀子究竟有沒有在聽,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勝己果然考上了雄英,我們都知道他能行。但是一想到以后可能也很難再見到他了,這心里頭吧,就有點不是滋味。 “我知道,男人嘛,不應該多愁傷感……啊當然當然、我不是在說大姐頭你就多愁善感啦,我就是覺得我不應該難過。 “其實我們早就發現了,勝己注定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驕傲著呢,說要超越歐爾麥特之類的話以后多半也是能實現的。 “他為了上雄英,爭取到了學校的內部推薦,還叫我們大家伙兒都戒煙,根本不可能嘛你說對不對?但他真的就為這個一根煙也不抽。 “前段時間勝己還上了新聞……你知道那事吧大姐頭?歐爾麥特最后都出面了。 “動靜鬧得挺大,我當時就在現場,他……唉……不瞞你說,事后想想我還是覺得很害怕。 “面對那么強大的敵人,發抖和流淚才是正常的對吧?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還有那個綠谷出久也……” 少年忽然埋下頭,雙手十指深深的插進頭發里,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可能哭了,也可能沒有,銀子只能聽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無疑是個非常人生敗犬的動作,通常這樣做的人都有一個心酸故事。 “大姐頭,我啊,到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