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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講道:“當時渡我被身子非常瘋狂,一邊說著喜歡鮮血之類的話,一邊企圖刺死那個路人,我在將路人救下之后,她又轉而想要刺死我。” 回憶著當時的戰斗,桂的表情有些凝重:“她的戰斗天賦很高,與我戰斗時還會假裝受傷,以騙我露出破綻。而且她的個性并不是戰斗系的,我在剛遇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男性的模樣,和我打了一會兒之后,她才慢慢變成了女性。” 認真傾聽的銀子頓時慌張起來:“所以渡我被身子是個變性人?她的裙子下面其實藏著大○○?” “不,我是說她的個性似乎是通過血液變身成他人的模樣,這可是非常危險的個性,作為敵人她可以偽裝成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你明白這有多可怕。” 面對著桂那個嚴肅而冷峻的樣子,銀子也不好繼續瞎開玩笑了:“所以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我想提醒你對渡我被身子多加提防,因為她似乎對你產生了什么深刻的執念,從我這里問到你的占卜屋地址之后就戰意全無,迅速離開了,我本想立刻通知你的,但是后來被別的事情耽擱了。” “別的事情是指什么事情?” “在路上看到了一家似乎很不錯的蕎麥面小店。” 于是銀子的面孔又一次扭曲了。 但對方畢竟是一直關系不錯的老友,哪怕恨得牙根癢癢也不能直接動手打死,所以最后銀子還是心平氣和的收下了一年份的特級甜點打折券。 對于桂的提醒,銀子還是挺感激的,但老實說這個提醒對她來說已經沒什么用處了,因為她早就領教過渡我被身子的兇殘。 泛著寒光的刀鋒,瘋狂而癡迷的笑容,關于“血”和“喜歡”的喃喃細語,以及稍不留神就出現的傷口和彌散到空氣當中的血腥氣。 就像桂陳述中的那個無辜路人一樣,銀子也曾遭遇過渡我被身子的襲擊。 不過當時渡我被身子顯然不夠了解坂田銀子,把銀子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少女,所以最終被銀子用木刀“洞爺湖”打成了重傷。 當時渡我被身子倒在地上,明明身受重傷卻仍然癡癡地笑著,她仰望著銀子,滿面紅暈,眼神狂熱的令人心寒,仿佛在無聲訴說:“我還會去找你的。”這種經典恐怖臺詞。 原本想著躲開就沒事了,但如今看來…… “如果找不到我,渡我被身子就會不斷襲擊無辜路人,是這樣的吧?那還真是麻煩啊。”嘴上說著麻煩,銀子看上去卻并不是很煩惱的樣子。 因為說到底,銀子雖然是個討厭麻煩的人,卻絕非害怕麻煩的人。 這也正是桂決定把這個名為渡我被身子的麻煩交給銀子的原因,因為他完全的相信著銀子。 “不能等渡我被身子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罪行之后,再補救式的把她關到監獄里去,所以就麻煩你來關注她了,銀子。”桂鄭重的拜托道。 銀子懶洋洋的點點頭:“好啊,不過那啥,我怎么感覺你莫名其妙的很袒護她呢,這是怎么回事,你突然轉性了?你的興趣不一直都是人.妻嗎?” 桂立刻露出了遭受侮辱的表情,面孔都僵硬了,大聲為自己爭辯起來:“銀子,哪怕是你說了這樣的話我也無法包容,我喜歡的不是人.妻,而是NTR!”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冷靜點吧,這么大聲把這種話喊出來居酒屋老板都對你另眼相看了。” 銀子露出母親哄小寶寶的敷衍表情,安撫性的拍了拍桂的肩膀。伊麗莎白也有樣學樣的拍了拍桂的另一邊肩膀。 于是話題還算和平的就此終止,銀子很努力的吃下了自己新要的拉面。 她撐得有些難受。但即使難受也是自找的,因為她就是想讓桂多掏一點錢。 “那個,再來一碗,打包外帶。” 最后,撐到坐不住的銀發女人擦凈嘴站起來,喝完剩下的酒壓了壓胃里的不適,提上打包好的拉面大大咧咧的招手走人。 她的臉頰因為酒的關系泛著紅暈,眼神也略有些迷離,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 但若有人愚蠢到相信這一點,真以為醉酒的銀子會很好欺負,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不知道得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 桂盯著銀子的臉看了看,隨后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外面天色漸黑,一整個下午就這樣隨隨便便的過完了,居酒屋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晃,銀子把一條手臂兜在和服里,以非常標準的小混混姿態往回走。 她晚上的住處也在占卜屋——實際上她把占卜屋分割成了前屋和后屋兩個部分,前屋比較狹小,用來應付生意,后屋比較寬敞,用來作為居所。 走回去的路途并不太順利,抄近路經過小巷的時候,銀子被一些真正的惡棍給堵住了。 “小meimei一個人走到這里來,是想讓哥哥們幫你按摩嗎?”為首的惡棍嘻嘻笑著。 圍繞一圈的小弟們都非常配合的哄笑起來,紛紛展示出了各自的個性,有的手指變成了刀片,有的舌頭變成了觸角。 他們手上臉上都有些猙獰的紋身,這樣聚集在一起真有點妖魔鬼怪的嚇人架勢。 普通人看到這種陣仗只需醞釀一下情緒,多半就能輕松的哭出來了。 銀子因為吃的很飽,又喝了酒,這時候正昏昏欲睡,她勉強打起精神說道:“你們是笨蛋嗎?就這樣把個性都用出來了,我已經趁你們聒噪的功夫偷偷報警了,識相點就閃開,不然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結果為首的惡棍非但不慌,反而跟著小弟們一起狂笑起來:“報警?你在開玩笑嗎?我的個性是‘信號屏蔽’,你告訴我你要怎么報警?” 銀子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正如對方所說,她的手機確實沒信號了。 怪不得這幫惡棍會這么囂張,原來有著如此方便作惡的個性,有恃無恐的樣子還真夠叫人不爽的。 這樣一來,無法再用報警之類的話嚇退惡棍們,事情是注定無法善了了。 她輕嘆一聲,俯身把手里的拉面盒放在地上。 “你這是在做什么呢,求饒嗎?”惡棍們再次嬉笑成一團,講著自以為很有趣的垃圾話,包圍著銀子。 他們并不急于上前享用獵物,而是像貓戲老鼠一樣充滿諧謔,想看看這個故作冷靜的可憐女人還想表演什么滑稽節目。 無論多少次,觀賞一位美女的滑稽戲表演都是絕佳的娛樂。 銀子微微搖了搖頭,唇角勾起,毫無自覺的向惡棍們展示出一個有些迷離的誘惑微笑:“哥哥們不是說想幫我按摩嘛,我仔細想了想,最近工作壓力是挺大的,也的確應該好好松松筋骨了。” 她在惡棍們的笑聲中慢慢拔出了掛在腰上的木刀,暗紅色的眼眸透出了凜然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