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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她毫無察覺一般。 季清影不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傅言致注意。 她就是很純粹的覺得自己做錯了,沒好意思讓他陪自己吃飯。 至少目前,是這樣。 傅言致工作本身就忙。 他之所以答應自己,也是她用禮物交換而來的。 算是一個交易。 季清影像是鉆進了牛角尖,一直在想這個因果關系。 想著想著,心情更差了。 陳新語從公司跑下來時候,季清影正坐在樓下的噴泉池邊。 落日余暉照在她身上,給她整個人都覆上了一片溫柔的色調。 唯一可惜的是,她神色懨懨地,看上去還挺頹然。 陳新語挑眉,慢悠悠地走近。 她伸手,戳了戳季清影的肩膀:“怎么了,受挫了?” 聽到聲音后,季清影抬頭。 她沉默了會,點了點頭:“我又犯錯了。” 陳新語聽著這聲音,立馬緊張了起來:“怎么犯錯了,你好好說。” “我給你分析分析。” 季清影把在醫院撩傅言致簡單的概括了下。 說完后,陳新語狐疑地盯著她看,表情很耐人尋味。 “你干嘛用這個眼神看我?” “不是。” 陳新語有點不懂:“這有什么不對的?” 她想了想:“你是覺得傅言致生氣了?還是會對你的印象不好?” 季清影想了想:“都有吧。” 她說:“主要還是覺得那會莽撞了。” 她是個很會自我反省的人,做錯事會自我檢討,同樣的,也會一直耿耿于懷。 陳新語表示無言。 她知道季清影一直是這性格,但她并不認可她現在這個說辭和想法。 她到旁邊坐下,淡淡說:“我覺得你想多了,傅醫生人雖然冷,但并不是會因為一些小事生氣的人。” 話音一落看,季清影突然說:“所以我在他那只是一件小事啊。” 陳新語:“……” 她無語了半晌,哭笑不得:“你還讓不讓我說下去?” 季清影輕笑了聲:“你說。” 她一臉聽話模樣:“洗耳恭聽。” 陳新語睇她眼。 她思忖了會:“我覺得是傅醫生覺得那會不好給你回應,畢竟也還在上班,才會那樣。” “這樣嗎?”季清影半信半疑。 “對啊。” 陳新語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別想多了,完全沒問題。” 她一笑:“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道個歉就好。” 季清影點頭:“我道歉了。” “……” 陳新語哭笑不得,含笑說:“這就對了,你這么乖巧懂事的大美人,沒人會舍得跟你生氣。” 這是事實。 不說傅言致,就是陳新語都對她沒辦法。 記憶里,季清影做了不少傻事,偶爾還能讓兩人陷入一種不可言說的窘境。 每當那個時候,她最先做的一定是道歉。 即便是微小的失誤,也是如此。也正因為這樣,陳新語就算是生氣,也不會真的和她計較。 最多,就是無奈。 “不說這個了。” 陳新語看她:“既然來找我了,那晚上一起吃個飯?” 季清影點了點頭:“好啊。” 她看了眼時間:“不用回去上班了?” “不回去了。” 陳新語說:“我剛剛下樓時候打了個外勤單。” “……” 雖然陳新語的開導作用不大,但吃完火鍋后,季清影心情好了不少。 她想,如果真因為這事在傅言致那兒扣分了,那她就努力補回來就行。 至于在醫院撩他這事,她會改正。 - 到家后,季清影看了眼手機,沒收到傅言致的消息回復。 她憂傷地放下手機去洗漱。 剛洗完澡出來,門鈴聲響了。 季清影一怔,拿著毛巾慢吞吞地走到門后,借著貓眼往外看。 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后,她迅速地把門打開。 她仰頭望著突然出現的人,有些意外。 “你……” ‘怎么來了’這幾個字到了嘴邊,又壓了回去。 “你現在才下班?” 她看著傅言致身上的衣服,還是中午休息那會穿的那套。 傅言致頷首。 下午到了一個從外地醫院送過來的急診病人,突發胸痛。 檢查過后,診斷為嚴重的A型主動脈夾層。屬于他們心胸外急癥中最兇險的疾病,需要及時手術。 情況嚴重問題,直接出動了心外主任。 傅言致作為二刀輔助進了手術室。 手術結束,已經這個點了。 他低眼看著面前的人。 剛洗完澡,季清影還沒來得及吹頭發,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味。 是香甜可口的味道,很好聞。 他目光停滯在她臉上片刻,很快挪開。 “下午……” “抱歉。” 兩人一同出聲。 傅言致怔了下,望著她:“抱歉什么?” 季清影抿唇,低頭看著腳尖說:“就下午在醫院,我那會剛睡醒,沒反應過來你在上班。” 她說:“很抱歉。” 傅言致垂眸,看著她留給自己的頭頂,頓了下問:“嗯,然后呢。” 季清影一愣,抬頭看他:“什么然后?” 這難道還要有然后嗎! 傅言致看著她臉上的小表情,聞著空氣中飄散出來的味道,緊繃的神經突然放松下來。 他伸手,捏了捏眉骨:“沒有然后?” 季清影眨眼。 她沒太懂傅言致表達的意思。 兩人無聲對視了片刻,她努力想了想然后,后知后覺說:“……以后不會在醫院對你那樣了。” 傅言致抬了下眼:“這意思是,在其他地方會?” “……” 莫名其妙地,季清影聽出了他言語中的調侃。 她低頭,看著腳下瓷磚,有點沒底氣地說:“當然了……” 為防止傅言致轉身就走,她補充:“我得追你啊。” 傅言致:“……” 這話說的,還有點理直氣壯。 他再次感到無奈,沒有任何辦法。 兩人站在門口,緘默了須臾后,傅言致看她:“吃飯了?” 季清影剛想點頭,倏地想到了什么,瞪大眼望著他:“你沒吃?” 傅言致“嗯”了聲。 她嘴唇動了動,低聲問:“為什么?你下午很忙?” “不是。” 傅言致慢條斯理地,一字一句說:“護士沒給我訂。” 季清影:“啊?” 傅言致說:“趙護士以為我會出去吃飯。” 季清影眨眼。 他垂眸看向她,不緊不慢補充:“但她沒想到,我